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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使其生於庭階耳的感嘆。
“請他進來吧。”
弦陽出聲回應,錦月茫然回神,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疑惑,弦陽什麼時候跟赫連鳴謙如此熟絡了。
不等錦月去問,門已經應聲被推開,進來的人一襲玄紫華服款款而來,朗眉星目之中隔著一層雍雅的微光,鬼斧神工的五官透著一份似清似惑如蘭如星的神韻,閒庭信步款款而至。
“鳴謙,你佈置的功課我做好了。”
弦陽拿著剛寫好的詩獻寶般呈過去,錦月眉梢微蹙,她沒有想到這功課是赫連鳴謙留給弦陽的,依他的才智恐怕是瞞不過的。
“詞雖用的糙劣,但能以荷色茶香擬比珠玉之聲,這心思著實別出心裁,慕小姐認為呢?”
赫連鳴謙問的猝不及防,錦月垂目斟酌應該如何回答。
“古人云,感官相通,可嗅自然可聽。”
赫連鳴謙聞聲沉聲發笑,一雙星目熠熠生輝,讓人看不清他意欲如何。
“鳴謙早就聽聞穆小姐詞魂絕世,錦字如星,不知鳴謙是否有幸一見?”
錦月啞言抬眸,微帶詫異的對上那雙意味不明的星目,她能從奩寶閣的牌匾上猜出他便是多年來與她通訊之人,他怎會看不出,難道他不確定想要試探。
“不知太宰大人可曾聽過,瑤池碧臺贈錦月一字千金,一畫萬珠?”
赫連鳴謙眉心微挑,臉上的淡笑轉為開懷的笑,雖不是第一次相見,可瑤池碧臺贈錦月的別具聰慧,今日才算真正的領略到,連拒絕被人都拒絕的這樣不留痕跡。
“那日後鳴謙定備好千金萬珠以求慕小姐的墨寶。”
錦月微微俯身行了一禮。
“月必將靜候大駕。”
弦陽瞪大眼眸左右看看,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們在說在什麼?”
錦月與赫連鳴謙同時回頭一笑,接下來赫連鳴謙的話讓錦月心中猛然一震。
“你呀,投機取巧,回去把唐詩全部抄寫一遍。”
赫連鳴謙半惱半怒中無疑是一種無奈的縱容,他們通訊多年,都不曾有這樣熟悉的感覺,終是她一個人多心了嗎。
“全部,那我要抄到什麼時候?”
弦陽撇嘴滿腹的委屈,不就讓錦月帶她寫了首詩嗎,這罰的也太重了吧。
“天色不早了,月先告辭了。”
“嗯~,可是錦月你才剛到呀?”
情深深幾許 第八章:風澗亭外薔薇道
聽到錦月要走,弦陽顧不得赫連鳴謙的懲罰,抓住錦月的衣袖不明所以的問。
“慕小姐既然有事,弦陽你就鬆手吧?”
弦陽滿不情願的鬆了手,她好不容易約出來的人,才來就要走,自然不甘心。
“芳香四溢新添了菜色,錦月你還沒嘗就要走,太可惜了。”
錦月莞爾輕笑,抬手輕輕拍了拍弦陽的肩膀。
“不急,改日吧?”
看錦月執意要走,弦陽也不好再留,只能點了點頭。
“太宰大人,月告辭了。”
赫連鳴謙微微頷首,錦月便徑直朝外走,青鸞疾步跟了上去。
他喚自己慕小姐,喚她弦陽,他看自己是欣賞讚嘆,看她確是滿滿的寵溺縱容,那這些年來的錦箋傳送又算的什麼,這天下都不曾把她們分出伯仲來,卻在最在意的人眼中有了高下,真是可笑至極。
從芳香四溢位來,錦月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臨都城內的風澗涼亭,在風澗涼亭外有一條長長的薔薇花道,在花道邊緣錦月就下了軟轎,跟青鸞徒步走過去。
這個涼亭建的很偏僻,所以鮮為人知,自然很少人過來,此時一眼望去,除了她們兩個人外,再無其他人在這裡。
兩邊攀爬生長的薔薇還並未開花,只是有些零星的花骨朵點綴在鬱鬱蔥蔥的枝葉之間,稍顯單調。
五年前她就是在這裡,第一次見到人們口口相傳的天朝第一人赫連鳴謙,那日他剛剛高中狀元,一襲玄紫華服背光立於薔薇花道之外,芝蘭玉樹,天人風姿,從此他人再難入她的眼。
靜謐的花道拐角之處,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蕭聲,那聲音入耳極清極靜,仿似從天際而來,卷著一股春風細雨,洗滌掉人所有的七情六慾,恢復到初生嬰兒般的平靜。
撲簌簌的飛鳥從頭頂掠過,才讓錦月從蕭聲中回過神來,她向來定力不差,除了弦陽的琴音外,還沒有什麼人奏出來的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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