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這些東西多半管用。
事實也不出所料。他派各地的手下把懸賞令張貼各處之後,江湖上很快就起了風雲。
彼時奚月楊川剛一路趕至山東; 敲開了曲阜郊區一個規模並不算大的門派的門; 大致道明瞭身份; 說想借助幾天歇歇腳。江湖上相互藉助是很常見的,對方二話沒有就把他們請了進去。
近來奚月和楊川每天入夜都練那調息功; 練了幾章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需要很大地方才能練的招式,也就不再費神往外溜了。眼下身在人家的幫派中,奚月就索性去了楊川房裡,打算一個坐床上練、一個坐地上練。
然而到了後半夜; 過道中一點輕微的動靜觸動了二人的神經。
二人先後收住內力; 睜眼望去; 見窗紙外火把晃動,人影憧憧。又側耳傾聽,聽到有人說:“蕭山派那男的在這屋,白鹿門那個在隔壁。咱功夫不如他們,別把他們吵醒了。”
二人悚然一驚,對望一瞬,楊川指指枕頭,示意奚月躺下。
奚月便躺了下去,還蒙上了被子。楊川則悄悄溜到了櫃中,闔上門靜等。
很快,一根竹管順著房門的縫隙送了進來,白煙往裡一吹,二人嗅到一絲甜味,知是迷藥,立刻閉息。
外頭的人耐心地等了一等,幾息之後,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奚月面衝牆壁躺著,靜等背後的呼吸聲一步步接近。這種江湖上的二流門派她是不怕的,除非對方趁她睡著一刀削了她的項上人頭,否則一打二十她也勝券在握。
很快,背後的人揚起刀,奚月餘光睃見精光一閃。
下一瞬,隔壁的人卻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朝屋中幾人疾呼:“隔壁沒人!”
那正揚刀的人忙示意他噤聲,同時緊張地望向床上的人。只見那人影猛地坐起,女子美豔而英氣的面孔轉瞬間離他已只有兩寸距離。
那人瞳孔驟縮,猶如見鬼:“你你你你……”
“都是行走江湖的,你們這樣,可不太仗義!”奚月說著,三指已利索地將他手腕鉗住。一股內力灌指而出,那人無力招架登時慘叫出聲,奚月卻也忽地一驚,急忙鬆勁兒收手。
——她詫然細看令自己感覺冷如寒冰的指尖,理應逃過一劫的人慘叫著連退數步,正好被躲在衣櫃裡的楊川一掌斃命!
這一掌下去後,滿屋都靜了半晌。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那已斷氣的人身上,被奚月擒過的左臂漫出一層白氣。就像冰塊融化時散出的煙霧似的,透著涔涔的寒意。
餘下的十幾人驚然拔刀,楊川下意識地一擋奚月,沉聲道:“行了各位,你們明知自己不是對手。我們各讓一步,不要鬧得血流成河!”
若不然,這幫派總共才三十多個人,殺不了他們兩個不要緊,他們萬一一不小心滅了人家滿門,傳出去可說不清楚。
但舉著刀的眾人仍遊移不定:“你、你們蕭山派若來尋仇……”
楊川一哂:“尋什麼仇?你們的這位師兄弟心懷不軌,想趁夜劫殺我們,多虧你們及時趕來相救。”
對方交換著神色,奚月仍鎖眉靜看著自己的手指,忽而察覺兩方正僵持不下,揚聲就道:“我這新功夫才剛修成,沒想到如此有趣,你們若不走,我就再拉個人試試!”
眾人頓時齊齊看向地上那具屍體,又遲疑片刻,不約而同地落荒而逃。
二人不敢久留,畢竟同行的是兩個功夫不太行的,還有兩個完全不會功夫的。
他們便趕緊把竹搖曾培他們都叫了起來,連夜逃離,好在並無人敢追出,沒再碰上什麼危險。
走在山道上,曾培哈欠連天:“奇怪啊,不是前兩天聽說東廠把懸賞撤了嗎?怎麼還遇這種險?”
楊川奚月也摸不著頭腦,倒是沈不棲猜測說:“興許是這些小些的門派還沒聽說?江湖上的事情,說傳得快也快,說傳得慢那也慢得很。”
奚月點頭:“有可能。”琳琅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知道一定是方才出了變故才要這樣連夜逃走,瑟縮地抱住奚月的胳膊,奚月摸摸她的額頭,用波斯語笑說:“沒事了,你別害怕。”
曾培和竹搖冷冷地翻了一記白眼,楊川彆扭不已地一聲輕咳,加快了腳步。
如此一直走到了清晨時分,一行人才在山澗找到一家破舊的客棧歇腳。客棧開在這樣的地方,一看就是附近有江湖門派,要不然生意做不下去。
楊川上前詢問有什麼吃的,那年過半百的掌櫃答說只有湯麵和饅頭,還有烤出來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