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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楊川這個人還可以,我就……”
他一提自己“不會說話”,奚月就鬼使神差地想起前不久在蕭山派被他噎得生氣,最後獨自離開的事了。
她於是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你怎麼著?”
“……”楊川連體內的內力都翻湧了一下,才將話說出來,“我就寫信給師父,讓他向白鹿門提親。”
奚月:“……”
嗤。
她羞赧不已,同時心下又被氣笑。
誰要跟他談婚論嫁了,嘁!
她心裡傲氣地跟自己說,她才看不上他呢。她堂堂白鹿掌門的獨女,想找個什麼樣的男人不行?她為什麼不找個嘴巴聰明會哄她開心的?
她便白了他一眼:“沒工夫,一堆的正事沒辦完呢。我得先……”
“那正事辦完你嫁給我?!”楊川脫口而出。
雅間之中唰然一靜。
奚月慌了。
她心裡瞎想什麼找個會哄她開心的當然是開玩笑逗自己,可他竟然是認真的?!
這麼沒頭沒尾地突然談到這一層,他竟然是認真的?!
這話讓她怎麼接?!
她目瞪口呆地與他對視了好幾息,眼見著楊川眼中的異彩一分甚過一分,終於不得不一拍桌子:“誰要嫁給你了!你這人真奇怪!”
一句話而已,他眼中的異彩就沒了。
奚月一時竟有點心疼,覷了覷他,就將視線挪了開:“你是我師兄。再說……再說你可真不會說話。”
她懷疑他到現在都沒明白那天她為什麼不高興。
楊川心下失落。他會開口,當然是以為這事能成。
這一路他都在想這件事啊,他想自己和她是師兄妹,許多想法又都合得來,她對他也……還算親近吧。他以為她或多或少是有那麼一點喜歡他的。
可是她拒絕得真乾脆。
楊川只覺周遭都黯淡了,悶了半晌,遲疑著又問:“你是……喜歡曾培嗎?”
“什麼?!”奚月又一度的目瞪口呆,“你再說一遍?!”
“我就隨便問問。”楊川見她這樣,趕忙解釋。頓了頓,卻又說,“或者……竹搖和琳琅?”
奚月簡直覺得沒法和他說話,一拍桌子起身就要走,楊川就趕忙攔她:“我錯了我錯了!”
奚月停住腳,眼簾下垂,冷冷地盯著地面:“讓開。”
“……別生氣,我不問了。”楊川深深地緩了口氣,“我們說正事?”
奚月抬眼瞪他。
不會說話,認錯倒很快。
再者,他好歹說正事的時候他一點也不顯得不會說話。她在錦衣衛和他共事的時候可完全沒覺得他笨,看來他笨全笨在兒女情長上了。
罷了,放過他了。
她嘴角微扯:“那你跟我來。”
楊川一怔:“去哪兒?”
“去我家啊。”奚月淡聲道,“我爹說江湖上的流言這麼傳,門達有恃無恐,京裡肯定被把持得很嚴,我們手裡的證據難送進去。先商量商量如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毀了門達的名聲,讓他收斂些再說。”
二人便就此離開了金甌茶樓,在夜色中踏著疾風朝郊外奔去。
楊川一路都沒吭氣兒,去奚月家這件事讓他莫名的很忐忑。他也說不準是忐忑什麼,是因為要見到她爹?可方才都見過了。
那是因為她爹對他的態度?可當下是要談正事,在乎什麼態度?他給門達都當過一年手下。
半個時辰後,奚月領著楊川入了山。
這山一看就鮮有人來,連個正經的山路都沒有。她挑了一條樹木相對稀少的地方便帶他走了進去,左拐右拐地不知走了多久,連山澗瀑布都繞過了好幾處,終於遙遙地看到一處院落。
月色星光之下,那院落的朱牆灰瓦映入眼中,和周圍的荒山野嶺格格不入,又偏被襯得十分別致。
楊川不禁訝然,暗道這位師叔可真獨樹一幟。
江湖之中,豪傑們大多不屑於在吃住上費心思,不少人都覺得錦衣玉食不是江湖人的風格。像白日裡出手幫他的青衫書生那樣的人,估計就常會被人嘲笑,話能說到多難聽,楊川也大抵知道一點兒。
奚師叔這是真不在意旁人的評說才能這樣搞。怪不得江湖上都一口一個“怪傑”地叫他。
到了門外,奚月便直接推開了門。院子裡被四周圍的籠燈照得暖黃,正當中有一棵高大的銀杏樹,銀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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