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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高興,非得一個先點了另一個的啞穴才算完。
現在,她領著整兒儀表堂堂的師兄回來了,他為什麼還是怒了呢?
是因為江湖上那些傳言嗎?顯然不是,蕭山派的什麼樣的門派,奚言十分清楚;那是因為覺得楊川身為蕭山掌門的得意弟子不可能過來給她倒插門嗎?倒也不是,江湖人其實沒那麼多講究,再說他也不是非要姓奚的孩子當傳人才行,他們的孩子姓楊也好,或者索性收徒弟傳下去也罷,都沒什麼不可以。
可他就是不高興,就是看楊川不順眼。
這讓他怎麼跟奚月說?他能說他是感覺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絕世小白菜要被拱了,所以心情不好嗎?
這顯得他多不講道理啊?
奚言不得不把這真是想法咽回去,走過去也坐到大石上:“爹爹是聽說他一直被追殺,怕你跟他走在一起不安全——誠然你也是,可你那張懸賞令上的畫像並不像你。”
奚月怔了怔,奚言打量她的神色,見她似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又道:“還有,爹想問問,你接下來想怎麼著?咱們畢竟應了袁彬交待的事情,你若不想辦了,得給人家回個話。”
“哦,這個……”奚月就將與太子相遇的事說了,道要把自己先前蒐集來的罪證送到京城去,讓太子辦了門達和東廠。
奚言眉心微蹙:“你說的那些罪證,在哪兒?”
“在咱家啊!”奚月笑起來,“您這二十多處宅子,我都藏了些,一一取出著人送回京去。太子說,我愛去的那家烤鴨店有他的人手,送到那兒就行。”
奚言這才知道她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往家裡藏了不少東西,不禁嗤笑,接著又說:“可溫州也好京城也好,都有不少門達的耳目。讓他截住怎麼辦?”
“這……”奚月此前也想過這個,這確實是個問題。
那些罪證可不是幾頁紙,附著賬本、供詞等許多東西,往京裡運能運好幾車,被門達察覺在所難免。她思來想去,也只想到了個笨方法:“我想一是多分幾批送,二是多謄抄幾份。若哪一部分在中間被截了,就再送一次。”
“也算是個法子。”奚言點著頭,卻一喟,“可是,只要門達截到了一次,防備就會愈加嚴密。截的次數越多,後續想總進去的就越艱難。如果次次被截,你怎麼辦?”
奚月苦惱搖頭,她沒辦法。
奚月說起這個就無可奈何。京城那地方,門達勢力頗大,想避開幾乎不可能。她也不能叫江湖人士把京城佔了——要能辦到這個,這天下就可以改姓奚了。
奚言沉了一沉:“想個辦法讓門達不敢查才是。”
“怎麼可能?”奚月聲音發悶,“您不知道錦衣衛有多大的勢力。穿著飛魚服走在路上,一二品大員見了都不敢不讓道。”
“可他總還有要忌憚的地方吧?”奚言凝視著池塘,嗤笑了一聲,“你說,將蕭山派陷於不義之地的這種謠言若被安到了他身上,他怕不怕?”
第48章 陰謀迭起(五)
金甌茶樓裡,楊川屢次衝解穴道無果,心下直慨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直至入夜十分,他終於將穴道衝了開來,本想趕緊離開茶樓找奚月去,想了想,又收住了腳。
——他在溫州人生地不熟,但奚月卻熟悉得很。從白日裡那一眾豪傑的反應看,白鹿門在此地又著實威望頗高,自己卻有可能出門就再被錦衣衛盯上。那他自己尋出去,絕不如等小師妹找回來好。
於是奚月在夥計的帶領下走進雅間的時候,就看見楊川正坐在桌邊百無聊賴地喝茶。
她原以為楊川即便內力深厚能衝開穴道,也要再過一兩個時辰才能成功,不禁啞了一啞:“師兄內力真是厲害!”說著去他對面也坐下來,細看了看,方覺他面色發沉,又問,“怎麼了?”
“師叔他……”楊川嘖了聲嘴,“似乎對我意見很大?”
奚月一聽這個就窘迫了起來,目光閃躲了半晌,才勉強笑了一聲:“我爹對咱們倆……誤會了。你別當回事。”
楊川坐在她對面,長長地吁了口氣。
不知怎的,她被他這輕微的動靜攪得心裡發亂,還瞎緊張,過了須臾才緩過來三分,結果她抬眼時他剛好開口:“師叔沒誤會。”
奚月的神色驀地僵住,剛投到他面上的目光像是無形中被灌了鉛,想挪也挪不開。
楊川頷了頷首,心裡也很緊張:“我……我不太會說話,不過我們也相識這麼久了,我想知道師妹你怎麼看我。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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