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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 立刻緝拿歸案!”
那手下一應,即刻出府上馬; 奔至鎮撫司傳話。到了鎮撫司四下一打聽,便知東廠那邊同樣往各城門加派了人手,京城現在可以說被圍成了銅牆鐵壁。
如此過了三天; 未見有異。
同時; 亦有錦衣衛穿著便服行走於街巷之間排查可疑人士; 一時間卻無甚收穫。
第三日晚; 一騎快馬奔至門達府門口; 錦衣衛翻下馬來,跌跌撞撞地衝進府內,見到門達連禮都顧不上行,便匆忙道:“大人!永定門那邊打……打起來了!”
門達悚然一驚:“和奚越?”
“和太子殿下!”那錦衣衛一頭的冷汗,“也不知怎的,太子殿下這個時辰非要出城。弟兄們按您說的,過往車馬都得搜,殿下發了火,隨駕的護軍便和弟兄們僵起來了。”
“糊塗!”門達厲聲而喝,旋即疾步出門,匆匆地翻上馬背,直奔永定門去。
京城之中,宮城四門、皇城四門、內城九門、外城七門,永定門是外城七門中的一座。
三更半夜,堂堂皇太子要出外城,確實奇怪得很,可那哪兒是他們錦衣衛該硬碰硬的?
當下正鬧的這些事,也不能讓皇太子知道。
門達策馬疾馳,但趕至永定門時還是頗費了些工夫。定睛一瞧,永定門內被火把照得猶如白晝,東宮護軍與錦衣衛刀劍相向,寒涔涔的銀光激得門達一後背的冷汗。
護軍光火的正中央,一駕華貴的馬車安然停著,車邊宮女宦官靜默而立,規矩得沒有一點聲響。
門達趕緊下馬,直奔馬車邊,抱拳一揖:“臣錦衣衛指揮使門達,參見殿下。”
空氣中靜了兩息,車中響起一聲冷笑:“呵。”接著又頓了頓,才有話音傳出來,“門大人,你錦衣衛好威風啊。”
太子還不滿十六歲,聲音裡猶含三分稚嫩。但門達心裡有數,這位太子殿下不記事時便已立為太子,貴重已極;經土木之變,被景泰帝廢過,待得今上回京復辟又重新成了太子,不長的人生裡已經過幾番起落,比同齡人要沉穩睿智許多,不是個好哄的角色。
門達只得小心翼翼地回話:“近來京中鬧了些事,頗不太平,錦衣衛不得不嚴加巡查,是以……”
“孤不管你們在查什麼事。孤只想問問,孤這個東宮太子你們還認不認?”這話平靜得幾乎尋不到情緒,下一句卻轉而狠厲,“若你們還念著景泰帝的好,孤可以送你們去見懷獻太子。”
景泰帝是今上的弟弟,懷獻太子是景泰帝的兒子。昔年廢這位太子,就是為了立懷獻太子。
可懷獻太子早已夭折,死了十幾年了。
門達冒著虛汗跪下:“殿下恕罪!臣、臣感念今上皇恩,絕無二心。今日之事是臣御下不嚴,臣……”
車裡卻突然笑了起來。
那笑音清朗又寒冷,笑了一陣又戛然而止:“行了,孤說笑而已,門大人的忠心,孤很清楚。”
門達忐忑不敢出聲,太子似乎本也沒想讓他應話,又笑了一笑,就續道:“掌管此處城門守衛的錦衣衛,給我砍了。門大人請回吧。”
門達一驚:“殿……”旁邊的手下一碰他的胳膊,及時制止了他求情的話。
門達恍然回神,終究沒把話說出來。咬著牙關一揖,躬身道:“臣領旨,恭送殿下。”
馬車緩緩駛離,消失在隱約轉亮的夜色中,馬蹄聲在門達心頭敲出一種劫後餘生之感。
好險。
他心下懊惱,因為派來各道城門掌管守衛的百戶都是自己的親信。可太子盛怒發話,他也不敢作祟抗旨,只得依言叫人把那百戶押過來給砍了。
片刻後,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被呈到門達跟前,過了不久又送至了東宮。
太子是天明後回的宮,聽聞門達把那手下的項上人頭送了來,只笑了一聲:“掛到永定門上去。”
麗春院內,奚月等幾人在竹搖的小樓中越等越覺得心裡發毛。
那日奚月和那年輕公子長談,那公子應下了幫他們出京的事,之後便杳無音信。
幾人難免覺得,似是被他誆了。
可細想來也沒道理,他若不想應,不應便是。京城這麼大,他們也沒地兒找他,他何苦誆他們?
幾人都在翻來覆去地想這件事,卻是越想心裡越不安生。最終,連最沉得住氣的奚月都有點坐不住了,找到竹搖問:“你真不知道他是誰?”
竹搖頓時美眸圓瞪:“我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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