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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岐牙關暗咬,不得不和奚言鬥智鬥勇起來,揚聲道:“你看這樣如何?我們打個賭!”
奚言挑眉:“怎麼賭?”
“看看兩個孩子的態度!”殷岐道,“把他們叫回來問一問,看看誰先喜歡的誰!”
奚言一想,那行啊,準是楊川先動的心。要不然,他女兒才不會看上那麼個傻小子!
奚言便道:“誰先動的心,孩子便跟另一個姓!”
殷岐不禁一懵,接著連連點頭:“好,好,好。就這樣,誰先動的心,孩子便跟另一個姓!”
他想的是,絕對是奚月先動的心。
要不然她能看上楊川?論功夫倆人差不多,論樣貌,楊川是儀表堂堂,可是奚月傾國傾城啊?再論性子,他這師父比誰都清楚,楊川決計不是會討姑娘歡心的人。要不是奚月先喜歡的楊川,那他這個大徒弟可就真是本事太大了!
兩個當長輩的可算說定了這事,接著便打算一道趕去雁山派,當面把這事問個清楚。
其實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把兩個孩子叫回來問的,畢竟這婚事不管在蕭山派辦還是在白鹿門辦,都不能在人家雁山派辦吧?
可又不得不考慮到他們正為嶽廣賢療傷的事。
從桂林往返一趟溫州,少說得兩個月。兩個月的光景耽擱下來,就算之前的療傷起了效,只怕到時候也得重頭再來了。
嶽廣賢也是一代豪傑,二人都盼著他能逃過這一難。那療傷就不能斷,至於婚事……再雁山派辦,那也成吧。江湖人,不拘這些小節。
四月,空氣中瀰漫的最後一縷寒氣終於被驅散,一夜之後,春光乍暖。
因為要雙修才能緩解體內寒涼的緣故,奚月近來一練《盛林書》就凍得受不住,更糟糕的是,她近兩個月的信期都疼得死去活來。於是近些日子她都不太敢練了,救治嶽掌門的事也都暫且全交給了楊川。
不過她也並未閒著,專修內功暫不能做,卻不妨礙她藉著內功大進精進武功。奚月便每日早起到山中練劍練刀去,白鹿掌門世代單穿的白鹿刀法第十三式讓她練出了點新的門道,此前一直摸索不透的劍法第十七式也手到擒來了。
再與楊川過招對練時,楊川都驚然笑贊:“好快的劍!”
誇讚間,奚月正踅身移步收劍入鞘,聽音得意:“哼,我跟你說,我們白鹿門此前出過三個女掌門,我日後是第四個。前三位都沒練出這第十七式,連帶著江湖上都起鬨說女人的功夫就是不及男人。”
——現下她覺得痛快極了,早晚讓滿江湖都看看,沒什麼是她做不了的!
楊川也笑道:“碌碌之輩信口胡說,來日讓他們長長見識。”
談笑之間,遙見一人上了山來。楊川定睛一瞧:“何大哥?”
奚月也回過頭,同樣向何知儼打了聲招呼。何知儼擺擺手:“殷掌門和奚掌門到了。哈哈,可嚇我們一跳,你們快去見見,我大師兄已經懵了。”
二人相視一望,趕忙向山後趕去。
雁山派會客的大廳中,白知仁確實已經懵了。兩位絕頂高手說來就來,此前也沒打個招呼也就罷了。關鍵是這其中還有位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白鹿怪傑……要不是怕給師父丟人,他現在真想給他們跪一個。
是以奚月和楊川一進屋,就看到白知仁在冒冷汗。不及問上一句,白知仁就已明顯忐忑地道:“你們……先聊著!有事叫我!”說完立刻開溜。
“爹,殷師伯。”“師父,奚師叔。”二人抱拳見禮,奚言點點頭:“坐。”
他二人坐下,兩個當長輩的相互看了看,然後較為年長的殷岐就開了口。
他看向自家徒弟:“楊川啊,關於婚事,我和你奚師叔都沒意見。只是還有件事,我們想先問一問。”
楊川頷首:“師父您說。”
殷岐拈鬚沉然:“你說你與月兒兩情相悅,我們想知道,你們兩個是誰先動的心?”
說完,楊川便感覺到周圍憑空掀起幾縷緊張。
他怔然看了看,發現師父和奚師叔都緊盯著自己。
第61章 被迫成婚(四)
可即便楊川察覺到了氛圍不對也沒用; 他就是東方朔轉世也猜不到師父和師叔在為孩子的姓氏打賭。
於是氣氛冷凝幾息之後,他還是隻能誠實道:“是徒兒先喜歡的小師妹。”
頃刻之間,廳中彷彿有一股火焰與一股極寒的冰泉同時翻湧; 令原本冷凝的氣氛一鬆; 卻又變得更奇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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