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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象。
慕聽箏用了午膳後,想了會兒,還是帶著雲盞到雨蓮宮去。早有宮人得知她要過來的訊息,動作極快的打掃了一遍宮室,在外間備上香爐暖墊。
舒芳藹額上全是細密的汗珠,肚子墜墜的疼痛,她嘴裡咬著帕子,堵住了幾次要衝出口的尖叫。
“娘娘可要忍一忍,蓄點兒氣力,再給娘娘端碗米粥來,熬稠點。”宮裡的老人兒許嬤嬤立在帳子外,見她臉色虛白,使了個眼色讓一個宮婢出去備上參湯。
她在宮裡待了將近四十年,先帝的子嗣均是由她看著生的,眼下一看著舒嬪的面色,總覺著這胎難了。
聽到‘太后駕到’的唱聲,許嬤嬤忙到外室迎駕。
一身藏青色宮裳的慕聽箏被引著坐到軟墊上,手裡捧著一杯茶,嗓音淺淡的問:“如何了?”
“回稟太后娘娘,舒嬪這一胎,恐怕不太好。”
“哦?如何個不太好?”
許嬤嬤籌措了下語言,道:“舒嬪體虛,胎位不正,這……即便皇子平安降生,母體恐怕……”
“其餘的嬤嬤不用擔心,先讓舒嬪將皇子生下再說。”慕聽箏的這句話算是表明了態度,許嬤嬤心下了然,又退回了內室。
第90章 捉弄
舒芳藹在生子前就察覺不好; 前些日子明明天已回暖; 可她還是嫌冷; 邁不出暖爐烘熱的屋子,用膳的胃口也差上許多; 原先她並未放在心上,可當眼下生孩子時,她卻清晰的察覺到身體生機的流失。
她知道太后來了,也看到了許嬤嬤出去了一盞茶的功夫; 進來後臉色比方才穩了些許。
定然是太后交代了什麼。
舒芳藹緊緊咬著嘴裡的布巾,心裡不祥的預感愈來愈烈。
外間喝茶等候的慕聽筠垂著眸子,看不清眼底神思; 她忽地招手讓雲盞過來,輕聲吩咐了她一句話。
“是。”雲盞屈膝退下; 掀開簾子進了內殿。
許嬤嬤瞧見她; 忙過來問安:“可是太后有什麼交代?”
“太后讓你轉告舒嬪一句話; ”她們離內床還隔著兩層紗簾; 雲盞的眼神與內室的舒嬪正巧眼神相對,“你就問她; 是想保孩子,還是?”她眼裡浮現出一絲恨意和鄙夷; 足以讓舒嬪看得清楚後才挪開。
這是讓舒嬪自個兒選擇啊; 無論選什麼都夠難以承受的; 許嬤嬤心裡一凜; 若是舒嬪選了自個兒; 這是恨都沒地兒恨喲。
真不知這舒嬪是怎麼得罪佛口慈心的太后了。
“唔……”舒芳藹眼角沁出眼淚來,看著許嬤嬤又往她這兒湊來,心裡生出希望之色。
許嬤嬤含笑立在她床邊,草草行了個禮道:“娘娘這胎兇險,未免意外,太后厚恩讓娘娘自個兒選擇,是保大人,還是孩子?”
話音一落,不僅舒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周圍的接生婆也驚得相互換了個眼神,都是宮裡的老人兒了,太后的意思,誰能不知呢。
天際風雲變幻,澄澈的天邊光芒似乎暗淡下來,霍伯霖已經領著一班大臣上了崇光山,離昭天壇越近他的腳步越是沉穩,沒人看見他眼底醞釀的陰雲。
祭壇上的物件都已備齊,助他祈福的數十人跪伏在地向他行禮,山上的涼風吹得祭臺上的黃紙颯颯作響,似乎要掙脫銅鈴撲向天空或是飄落下山。
偌大的場地,數百人站立於此,卻沒發出絲毫響聲,靜的像是深夜無人小樓。但這裡有很多人,還有很多,有異心的人。
霍伯霖望著十步外的祭臺,不露聲色的嘲諷一笑,若是他輕輕一碰,想必身上就會燃燒起來,屆時即便他沒被燒的怎樣,他非天命之子的流言也會傳遍夙京城,乃至整個北霽國。
邁著步子走到祭臺前,他轉過身,眼神掃過面前皆恭恭敬敬低著頭的大臣們,揚聲道:“諸卿,今日朕不借這問神請天的法子,只憑朕此人,想向天一問。”
他此話一出,登時下面有幾位大臣變了臉色,其中一位走出隊伍向前一步道:“陛下,請神祭廟的法子自古流傳已有千年之久,既已來此,何不……”
“左愛卿,”他話還未說完,就被霍伯霖打斷,“朕乃天子,況朕並不覺朕有錯。”
“可前些日子的災禍?”
“人生於天地之間,受天地福澤,怎能不受天地災禍?”霍伯霖反問,見無人再言,輕輕一笑。
他年歲不大,未及十八,然威嚴已養成,旁人這個年歲笑起來不過清朗毅然,他笑起來卻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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