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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儀疏嵐放下手裡的名冊,“失蹤的人都在這裡了?”
“是,除卻一小部分在雪災時生死不明的百姓外,其他人都在這份名單裡了。”
“看來,他們趁此機會又吸納了不少信眾。”公儀疏嵐嘲諷勾唇,將名冊扔到桌子上,起身推開身後的窗戶。
天地間還灰濛濛的,冬月將過,寒冷之氣卻還垂死掙扎著不肯離去,不遺餘力的妄圖影響他人。然,漫漫荒蕪中,漸漸有點點綠色滋生出,昭示著春季不遠了。
“昭天壇那兒準備的如何了?”
“公子請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裴將軍說晚間前來與您商議護駕一事。”久澤立在書桌前幾步,垂首稟報。
公儀疏嵐頷首,“過兒那麼久了,他們也該有動作了。慕大將軍那裡如何?”
“今早有信傳來,慕大將軍按照約定打打退退,席羅國應該要撐不住了。”
“很好,等開春之日,便是收網之時。”
自家相公在籌謀什麼,慕聽筠原還有心打聽,只隨著月份漸大,她每日都腰痠背痛,多走幾步就累得直喘,她先前還狡辯是衣物穿得太多不方便,但天氣暖和後走路久了照舊顯累,她終於認清了現實。
眼下她小腹已經高高隆起,與依舊纖細的四肢相比,就讓人止不住擔憂了。公儀疏嵐每次見了都一陣心驚,每日都要對著她的肚子唸叨,讓孩子乖一些莫要鬧騰孃親,淡然自若的俊美容顏時常在妻子睡過去的夜晚裡露出憂色。
他既是盼著孩子早些出聲,又怕那一日的到來。
因他心裡始終掛念著這事兒,在慕聽筠看不見的地方總是愁眉不展,連帶著整個宰相府的氣氛都凝重起來。
慕聽筠自是不知的,公儀疏嵐始終沒在她面前表現過不安,她也就每日沉浸在行動不便且身材‘臃腫’的苦悶裡。不知肚子裡的是不是個男娃,每次胎動都尤其厲害,慕聽筠實在走不動了就窩在榻上捧著肚子跟孩子說話,這樣慢慢日子就過去了。
宣德帝祈福祭天這日,公儀疏嵐剛一動彈,慕聽筠就醒了,她蹭了蹭他的肩窩,迷迷糊糊的問:“去哪兒?”
“今日要去宗廟祈福,約莫會回來得晚,你在家乖乖的,讓嬤嬤扶著你在廊下走一圈,多用些飯食莫要挑嘴。”同樣的話他昨日就說了數遍,今日她又問起,公儀疏嵐還是不厭其煩的叮囑。
“嗯嗯知道了。”慕聽筠打了個呵欠,艱難的睜開眼睛在他下巴啃了一口,心滿意足的又閉上眼睛睡了。
公儀疏嵐失笑,將她額上的碎髮拂開親了又親,直將小姑娘親的不耐煩嘟嘴嘟囔了,這才起身下床。
外面天還未亮,天邊掛著最後一顆明亮的星,寒氣岑岑,像是要透過人的衣袍鑽進去。宮裡這時已經忙碌起來,天家出行,總是行程莊重不能有一絲不妥。
霍伯霖昨兒睡得不大舒坦,因著在冷宮的舒嬪約莫這幾日便要生了,總是以這不舒坦那裡難受的請他過去,他雖厭棄了這人,但那畢竟是他頭一個孩子,疏忽不得。
臨行前,他去了趟景壽宮,慕聽箏已經起了,在與辛嬤嬤交談,見他進來,招了招手。
“兒臣見過母后。”
“這是要出發了?”慕聽箏看著這個年紀尚小卻已然能夠獨當一面的兒子,內心欣慰。
霍伯霖頷首,又道:“今日是想請母后幫忙留意雨蓮宮那邊。”
“你不說我也知道,放心吧,早些回來。”慕聽箏對於兒子和公儀疏嵐的計劃心知肚明,濃濃的擔憂被她掩下,凝成簡單的一句話。
“兒子會的。”霍伯霖伏在她膝蓋上片刻,一如兒時那般依賴,只站起身後,他又是那個不怒自威的九五之尊。
皇家的宗廟在皇宮二十里外的崇光山上,宗廟前的昭天壇已經備好了祭祀用品,只等著這位帝王的到來。
上山的路很好走,但因著所有人必須步行,前進的速度就慢下來了。公儀疏嵐離宣德帝不遠不近,與那些還未走幾里路就累得氣喘吁吁的大臣相比,他的步伐始終不緊不慢,如同閒庭信步。
霍伯霖走後剛過一個時辰,忽然有個嬤嬤請見慕聽箏,被雲盞領進來後,跪地磕頭道:“太后娘娘,舒嬪發動了。”
“可請太醫了?”慕聽箏眼也未抬,慢慢翻著書頁。
“請了,穩婆也在。”
“嗯。”
慕聽箏並未到那冷宮去,接連有宮婢過來稟報,如此過了兩個時辰,舒嬪還是沒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