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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去問一問,十一姑娘便等一等吧!”
薛甕抿了抿嘴唇,看著綠桑的背影,幾乎要冷得無法思考。
又過了許久,卻是薛瓷出來了。
披著大紅斗篷的薛瓷,手裡抱著暖爐,唇紅齒白,笑靨如花,身後跟著一大串丫鬟婆子,浩浩蕩蕩的聲勢,幾乎要讓薛甕看紅了眼。
薛瓷歪了歪頭,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太太已經歇下了,十一姐有什麼事情,與我說了便是。”
薛甕張了張嘴,卻無法把話說出口。
她要怎麼對薛瓷說呢?這些話她能對裴氏說,能在裴氏面前痛哭流涕,可她怎麼能在薛瓷面前流露分毫?那樣豈不是讓薛瓷瞧不起了?她又不比薛瓷低賤,憑什麼要讓薛瓷看不起呢?
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回答,薛瓷又道:“若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十一姐就先回去吧!今兒天冷,回去好好暖暖身子,省得明天十一姐起不了身,錯過了開宗祠的時機,那豈不是不好?”
薛甕盯緊了薛瓷,只覺得喉嚨裡面彷彿被寒風灌滿,一句話——甚至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來。
薛瓷勾了勾唇角,看向了旁邊伺候的雪環,道:“這會兒雪大,你帶著幾個婆子,拿著燈,送十一姐回五豔院去,路上千萬要注意,可別滑倒了。”
雪環脆生生地應了,而薛甕面色彷彿都變得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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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改個框框……和錯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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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的契機已經粗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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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容的心事
又是一場大雪,整個京城幾乎都要快被雪淹沒。
開了宗祠,祭了祖,族裡面的人都一起吃了飯,薛春回便當著大家的面把薛瓷記到了裴氏名下的事情給說了。這年頭女孩兒的名字原本就是不上族譜的,選到了這個時候,也只是為了表示看重,須得讓族中的人都知道。
薛家遠些的族人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他們平日裡來往少,對薛春回後院裡面那些事情也不怎麼感興趣,這會兒聽說有個庶女記到了裴氏的名下,也只是感慨了一番薛春回大約是看中了這個庶女,又或者是這個庶女的確聰明伶俐云云。
而國公府後院的姨太太們是沒有資格到場的,庶子庶女們倒是能來,但因為身份低微緣故,又離得遠,此刻便只能看著薛瓷跟在裴氏身邊,在族人當中一一說話往來,身上衣服光鮮亮麗,直看得他們心生羨慕。
薛甕目不轉睛地盯著薛瓷,心中苦水一個勁兒往外湧,但此時此刻她卻並不敢造次的,只好咬牙切齒地忍了,忍得心口都發疼。
室內薛氏的族人們齊聚一堂,言笑晏晏,暖意融融,屋子外面,大雪仍然是洋洋灑灑,北風呼嘯,這冬天彷彿冷得有些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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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八便是在這樣冰冷的大雪當中到來的。
如往年一樣,宮中在臘八的時候擺了宴,前朝是由今上趙玄主持,宴請滿朝臣工,命婦們則去後宮,由劉太后主持,內外命婦們在一起,和樂融融——也正好是那些進宮了的妃嬪們見到自己家人的機會。
裴氏帶著薛瓷進宮,進過了一層一層的關卡,便去到了太后的長樂殿,與京中諸多命婦一起,參加這臘八的宮宴。
因薛春回如今在朝中位高權重,故而裴氏的位置十分靠前,緊緊挨著國舅夫人和國丈夫人。上頭劉太后看到裴氏,還微微笑了笑,命她不用多禮,又笑道:“前兒皇后跟我說,薛昭容上回還在說想家了,正好衛國公夫人今天來了,想來是能一解薛昭容的思家之苦。”這話既然說了,便是在告訴裴氏,今天是能和薛瓔見面說話的。
於是裴氏大大方方地謝了恩,趁著宴席還沒開,便帶著薛瓷去了偏殿見薛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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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瓔進宮已經有五年,從才人到昭容,在宮中也算是得寵,但也並不能算是最得寵的人——九嬪之上還有四妃,麗妃淑妃都比她得寵多了。宮中美人眾多,論相貌,薛瓔在諸多美人當中並不算出眾,這幾乎是讓進宮之前自視甚高的薛瓔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剛進宮時候的湮滅於人,幾乎都讓她以為自己能做才人是因為薛春回的緣故。這五年宮中磋磨,也是讓薛瓔變化了許多,起碼,這個時候,在偏殿當中,見到裴氏,她舉止得體,的確是有了宮妃才有的雍容華貴的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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