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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還可以進宮嗎?”這是薛瓷萬萬沒想到的了,“我能跟著太太一起進宮去?”
裴氏笑道:“既然你記到我名下,進宮去給貴人們請安也不是什麼難事。”頓了頓,她轉頭看向了綠桑,“上回是說定下了什麼時候進宮去看大姑娘的?”
綠桑道:“是說臘八的時候。”
裴氏一笑,道:“那也沒幾日了,正好趕在臘八之前就要開宗祠,這樣臘八的時候,你跟著我一起進宮去,如何?”
薛瓷激動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只連連點著頭,臉頰都紅了起來。
裴氏又道:“要是你出嫁了,我還得去哪裡找個人來幫我分擔家務?這麼一想,又有些捨不得了。”
薛瓷嚅囁了一會兒,紅著臉道:“將來六哥和八哥娶親,就有嫂嫂能來幫太太分擔了。”
裴氏哈哈笑道:“這可還早了,男子漢要成家立業,首先得有個功名在身上吧?你六哥和八哥都還在苦讀,依著國公爺的想法,也是讓他們先考中了進士,再成家的。”一邊說著,她擺了擺手,又道,“不說這些將來的事情,還是說說過兩日開宗祠的事情把!這一季我也讓人給你做了新衣服,怎麼沒見著你穿出來?”
薛瓷羞怯地答了,於是又與裴氏說起了衣服首飾,林林總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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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瓷要被記到裴氏名下這事情,是在開宗祠的頭一天才傳去了後院的。
後院中的姨太太們頓時一片驚呼,尤其是四姨太太俞氏,差點兒氣得蹶倒過去,還好是有兒子在旁邊扶住了,否則還不知是怎樣人仰馬翻的局面。
俞氏咬牙切齒地對著薛碹控訴著自己的不忿:“若不是當初我在太太面前給她說了句好話,太太能想起她?她現在怎麼對我?真是賤人!”
自從薛甍出嫁之後,薛碹陪著俞氏的時候多些。他原本就不愛學習,這到了臘月裡頭,正好家學裡面放假,他也就每日懶懶地跟著俞氏一起,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甚至也不太喜歡到外面去。此時此刻俞氏在咒罵薛瓷的時候,薛碹便是一邊吃著貓耳朵,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
“若真的是太太說的那樣憐惜那個小賤人,怎麼不來憐惜你?你不是隻比十二孃才小了月份嗎!”俞氏越說越憤怒,恨不得立刻衝到薛瓷面前去痛罵她。
而薛碹吃下了一個貓耳朵,閒閒地看向了自己親孃:“姨娘,你樂意我被太太記到太太名下,從此就不是你的兒子了?”
俞氏一愣,尷尬地閉了嘴,不說話了。
“十二姐有十二姐的造化。”薛碹之前和薛甍在一起的時候多些,又心中沒有這麼多爭強好勝,在這件事情上看得十分散漫,“姨娘這麼氣,也是氣著自己了,十二姐既聽不到又看不到,姨娘何苦來哉?”
俞氏被自己兒子說得無話可說,只好悻悻閉嘴,自己去生悶氣了。
這邊俞氏生氣,那邊就有其他的姨太太們各有所思,她們琢磨的便不僅僅只是薛瓷一飛沖天,更加是揣測著裴氏的想法,恨不得鑽到裴氏肚子裡面去,把裴氏究竟在想什麼,弄得一清二楚。
就在後院的姨太太們都還悶著琢磨的時候,薛甕卻去了正院——此時此刻的她,終於想起了當初馮氏對她說過的話:“從明天起,你就去太太身邊伺候著。”“求著太太,太太一定能給你一個好親事。”“太太為著十二孃的事情有例外,便能為你也例外一次。”
這些當初她不屑一顧的話語此時此刻填滿了她的整顆心,她這個時候便覺得馮氏當初說的是至理名言,於是便一咬牙,要去求見裴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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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正院的路上,又是風雪交加。
這些時日天氣都不太好,西北風呼嘯,大雪彷彿總也停不下來。
薛甕穿著厚厚的皮裘,可也還是覺得冷到骨子裡面去。
到了正院門口,她狼狽地理了理頭髮,站定之後,命身後的小丫頭進去通傳。
過了好一會兒,卻是綠桑出來了。
綠桑看了一眼這天色,已經過了晚飯時候,天黑了不知多久。她略有些詫異地問道:“這麼晚過來,十一姑娘有什麼事情嗎?若沒什麼要緊事情,便先回去吧!太太已經歇下了。”
薛甕咬著牙,聲音在寒風中抖抖索索的:“我要見太太。”
綠桑挑眉:“十一姑娘是有什麼要緊事?若沒有,就請回去吧!”
薛甕冷得牙關都在發出叩叩的聲音,卻還是堅持道:“我要見太太。”
綠桑皺眉,卻也不好趕她走,於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