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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門站著的,此刻又沒有人進來通報,自然不會察覺到背後站著了劉太后。但趙玄卻嚇白了連,他幾乎是顫抖著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嘴唇哆嗦了兩下,沒能說出話來。
張嶺只覺得有幾分奇異,見趙玄看向了門口,便也回頭,然後就看到了劉太后面色平靜地在門口站著。
“許久沒見太尉,太尉也還沒見老。”劉太后微微一笑,這樣說著,便進去了書房裡面,隨便撿了一張椅子坐下了,然後看向了趙玄,“皇兒站著做什麼?坐下吧!哀家也來聽一聽,太尉是如何與你說朝政的。”
張嶺臉色有些發青,他是萬萬沒想到劉太后此時會到昭陽殿來的,他來昭陽殿之前還著人打聽說,知道後宮薛瓷去了長樂殿找劉太后,按照從前的情形,這時候多半劉太后是不會來找趙玄的,可卻沒想到今日卻並非如此了。
“方才太尉說的那些,哀家有些沒聽懂,太尉不妨與哀家解釋解釋?”劉太后可不管張嶺在想什麼,她看向了趙玄,目光是凌厲的,“皇兒可聽懂了聽明白了?若是皇兒懂了,與哀家解釋解釋也是可以的。”
“不……不、朕也沒有……沒有聽懂。“趙玄一哆嗦就坐在了椅子上,不敢再看張嶺了。
張嶺抿了抿嘴唇,只道:“這前朝的事情,娘娘聽不懂聽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可皇兒也沒有懂,不是麼?”劉太后輕描淡寫地說道,“太尉從前是先帝身邊的重臣,當初在先帝面前發誓,要好好輔佐皇兒——可現在皇兒沒有聽懂,太尉還要含糊而過?可見太尉是不遵從先帝遺旨了。”
張嶺目光冷淡,看向了劉太后,道:“娘娘,後宮不得干政,這些話,娘娘在這裡的時候,臣不敢說——也不會說的。”
劉太后壓根兒不怕這麼一句所謂的“後宮不得干政”,她氣定神閒地笑了笑,接過了祝湉送上來的茶水抿了一口,然後道:“哀家當日在先帝面前立了重誓,要輔佐皇兒成為一代明君,太尉難道忘了?”
張嶺看向了劉太后,道:“聖上已經長大了,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聖君!娘娘如今還不撒手,才是耽誤了聖上成為一代明君!”
“獨當一面的聖君?”劉太后意有所指地看向了趙玄,目光中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了,“皇兒自己也覺得自己可以獨當一面?”
趙玄低下了頭,低聲道:“兒臣……朕……朕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好好學。”
劉太后勾了勾唇角,道:“那麼,張太尉,你也聽到聖上在說什麼了,方才你說的那些,便再解釋一遍究竟是什麼意思吧!”
張嶺幾乎是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趙玄,劉太后就在旁邊坐著,那些話他是不敢對著劉太后再講一遍的。他能與劉太后在輔佐趙玄上面你來我往地做文章,卻並不敢貿貿然就撕破了臉——畢竟在朝中,他雖然也有勢力,可並非所有朝中的人都向著他!更重要的是張欣,張欣作為劉太后一手提拔起來的寒門丞相,身後站著多少同樣是從寒門科舉提拔起來的大大小小的官員!他們並非出身世家豪族,也並非是世襲官爵,他們多半出身不高,苦讀多年,才透過了科舉做了官……他們人數眾多,是朝中對劉太后是最最天然的支援。
劉太后靜靜看著張嶺,等了許久,見他並不作聲,便嘲諷地輕笑了一聲,道:“既然太尉自己也不想解釋這些叫人聽不懂的胡話,下次便不要在聖上面前賣弄,省得聖上偏信了這些,反而誤了大事。”
“是……太后娘娘說的是。”張嶺默默忍耐了下來,低下了頭。
劉太后看向趙玄,道:“今日過來,是來問一問你,水患與旱情,你現在可有打算了?”
趙玄露出了一個茫然的神色,下意識抬眼看向了張嶺,支支吾吾道:“這……這些……這些太尉正打算與朕說……”
張嶺心中暗歎,口中道:“這些還得六部一起商量過了,才能拿主意。”
“六部商量?”劉太后挑了眉,“那須得商量到什麼時候?如今正是夏收時候,等你們商量出來了,百姓已經流離失所——錯過了夏收時節,你們讓百姓吃什麼喝什麼?太尉,你說這些事情,可有好生想過,這旱情與水災,對百姓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這話一出,張嶺背後的冷汗都出來了——他是不怕劉太后的,但這時候劉太后的這番話卻不得不讓他心生懼意,若是此刻劉太后願意,便能抓住了這一點,把他踩到泥裡面,不得翻身了。
“是……是臣考慮不周,現在便回去與大家一起商量,擬好摺子來給聖上過目。”張嶺急忙說道,“也會立刻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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