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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身後響起。
楊固塵一回身,卻是當初那個因奉茶而被楊毓杖殺的婢女。
祺硯驚訝的瞪著眼睛,嘴唇微張,有些不好意思道:“楊家郎君,你怎麼來了?”
楊固塵神情有些詫異,抿抿唇:“你沒死?”
祺硯笑著開啟大門,:“我家女郎最是心善,怎會輕易要人性命。”說著她想起,楊毓曾說過,若這個人有所求,可以答應他。
她偏著頭道:“你怎地不進來?”
楊固塵站在門邊,臉色微紅道:“不,我只是路過。”
靜墨來到門邊道:“祺硯怎麼不進門。”說著看向門邊的楊固塵,她微微一愣,下意識的低下頭,接著揚唇道:“郎君請進。”
楊固塵一見靜墨,忽的臉紅起來,剛剛要離開的腳步生生的停頓了下來,訥訥的進了門。
靜墨低著頭,將他領進門,祺硯奇怪的看著二人,這人不是要走?怎的看見靜墨就又回來了?想著,卻也沒多言,趕緊去尋楊毓。
楊固塵有些侷促的坐在正廳上,遲疑著開口說話,又找不到什麼話題,一張俊臉憋的通紅。靜墨一見楊固塵的模樣便笑著立在一邊,揚唇道:“郎君,何以到來?”
楊固塵微微低頭道:“聽聞你家女郎臥病,便來看看。”
靜墨有些詫異道:“郎君不恨了?”
:“自然恨!”楊固塵劍眉一皺,聲音沉了沉,靜墨蹙著沒,聲線清冷道:“既然如此,又上門來做甚?”
楊固塵低下頭,抿唇道:“我恨她,是因她與我父母的死有關聯。我來看她,是因她曾兩次幫助於我。”
靜墨歪歪頭,唇間化起一抹微笑。覺得這人除了怪,不羈,也是個恩怨分明的。
被祺硯扶著走到門口的楊毓正聽見這句話,不禁揚唇而笑,腳步微微停駐一瞬,便踏入門內。
:“多謝了。“楊毓踏著有些虛浮的步子,身子傾斜著,重心幾乎放在祺硯身上,好容易坐了下來,臉色卻蒼白如明紙,陽光一照,幾乎透明一般。
楊固塵一見,不禁皺眉道:“何以病的這般嚴重。”
楊毓撫撫臉頰,笑道:“是我不經事,現下已然無事了。”
楊固塵躊躇著,瞥了楊毓一眼道:“還有半個月便要上路,你。。。”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接著道:“你保重。”
:“多謝。”楊毓點點頭,嗓音卻嘶啞,她不由得拿起茶杯,暈了暈火燒般的喉嚨。
楊固塵見狀,也不多留,掀起衣角,雙手抱拳道:“那我先走了。”
:“郎君慢行。”楊毓微微頷首。
靜墨默默的跟在楊固塵身後,將他送到門口。
楊固塵背對著靜墨,遲疑的駐了足,靜墨卻沒注意到他突然停下腳步,一頭撞在楊固塵背上。
:“哎!”靜墨少有的驚叫一聲,楊固塵隨即回身看去,不由得輕笑。
:“你笑什麼?”靜墨捋著額髮,臉色微紅,語氣也有些不善。
楊固塵咬咬下唇,眉眼彎彎道:“小姑子投懷送抱,我自然開懷。”
:“你!”靜墨不靜默了,不淡定了。她漲紅著臉,一把將楊固塵推出門外,將大門“砰”的一聲緊緊關上。
楊固塵在門的另一邊輕聲呵笑著:“就要遠行,你保重身體。”
靜墨聽得清楚,卻不敢回答。
楊固塵知道,她就在門的另一邊,卻毫不在意她的不回應,揚著唇,滿面春風的走出南街。
☆、第六十五章 離別在即
楊毓就這樣將養了半個月,總算養好了身體,人卻消瘦了整整一圈。那張本就清亮的眸子,在那巴掌大的小臉上,顯得更加黑白分明,點漆如墨。
明日便是約定南行之日,城主大人今日早早便送來請柬。
精緻秀雅的竹簡上刻制著:荒戍黃葉,浩然離故。日初蒼山,衣冠南渡。江上幾人?天涯孤棹。何當重見,樽酒慰君。
:“去回吧,我會去的。靜墨若是得空,喚她來為我梳妝。”楊毓將請柬放於榻幾之上,遙望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唇角掛起一抹笑意,卻並不見歡顏。
靜墨與祺硯正在為明日的出行做最後的準備,白鳶低著頭,俯身行禮:“是。”快步出門而去。
最後一日了啊,楊毓抬眼看看窗外,心中空空蕩蕩,似乎什麼東西被抽空。
:“女郎!”門口處,靜墨喜笑顏開的喊了一句。
楊毓勉強的回以微笑:“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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