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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了。”說著楊毓坐在楊秀的小榻邊,一手撫上楊秀的額頭,才放心的釋然一笑道:“嗯,不熱了,想來快要好了。”
楊秀抿抿櫻紅的唇,秀雅的小臉紅紅的道:“阿秀跟隨先生學習很是努力,每日除了經義文章,書法、繪畫、琴、棋都未曾落下,如今我已能將老子通篇背誦。”
:“嗯。”楊毓滿意的笑著,撫上楊秀柔軟的頭髮:“阿秀好樣的。”
孔老捋著鬍鬚,笑的愈發得意道:“阿秀聰慧,卻比其他孩子更努力,病中尚且廢寢忘食,孺子可教。”
楊毓笑著道:“多虧孔老教習甚嚴,因材施教,不然阿秀哪裡能學的這般快。”
:“嗯。”孔老滿意的點頭。
孔夫人笑著道:“阿毓,幾日不見,不知你琴藝如何了,今日小雪,我們便飲些梅子酒,撫琴為樂如何?”
:“好。”楊毓揚著唇笑著,回首對楊秀道:“好好養病,切莫貪涼。”
:“是,阿姐放心。”楊秀戀戀不捨的眼神,看著楊毓離去。
:“阿秀,安心養病。”孔老臨出門還不忘囑咐。
:“是。”楊秀歡快的回道。
楊毓頓了一頓,會心一笑,看來孔老真的是很愛惜阿秀。
孔府的水榭瑤臺是名士們盛傳的風雅之地,小榭蓋在湖心,四面雕玉蘭的木窗,夏日開啟窗,滿池蓮花盛開,風中細嗅更有風姿。冬日,這池湖水下方設法加熱,開窗一看,湖面氤氳著薄薄的熱氣,恰逢雪花降落,與熱氣相融,仿若身臨仙境一般。
直通小榭的木廊在熱氣的氤氳下,顯得如同海市盛樓一般,隱隱可見,楊毓隨著孔老夫婦二人自木廊穿過,小榭地龍燒的和暖,雖開著窗,卻溫暖如春。這時早已有下僕將薰香燃上,榻幾擺好,一把通體漆黑的七絃琴,擺在檀木小几上,白玉與青玉雕刻而成的玉壺玉杯,整齊的擺好,菜也精美,兩個熱盤,兩個冷盤,眼色搭配的奼紫嫣紅,好不熱鬧。
三人分別落座,孔老笑道:“今日託了你的福氣,讓我得以飲上幾杯。”說著身後低首斂眉的婢子將幾人的酒杯斟滿。
淡紅的酒水,溢滿白玉杯,楊毓舉起酒杯揚著清豔的笑容道:“阿秀在府上多有打擾,小女也多次的二位長者相助,阿毓以此薄酒,向二位長者拜謝。”說著,楊毓揚起修長白皙的頸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二老也不推辭,紛紛飲盡,身後婢僕將酒杯再次斟滿,楊毓卻道:“今日良辰美景,毓願奏一曲嵇公傳世名曲“長側”,一應此景。”身側的婢僕將早已備好的清水、藻豆、手膏等物送上。
婢僕將楊毓袖口挽起,露出霜白皓腕,楊毓將手放入溫熱的水中潔淨,拿起藻豆,一股藥香花香縈繞著。
:“這藻豆好生清香,用過後膚如凝脂,真是好物。”遠遠立著的祺硯不禁嘆道。
楊毓微微皺眉,看向祺硯。
祺硯自知多言,委屈的低下頭。
立於孔夫人身後的婢女形容大度的解釋道:“這藻豆是由丁香、沉香、青木香、桃花、鍾乳粉、真珠、玉屑、蜀水花、木瓜花各三兩,奈花、梨花、紅蓮花、李花、櫻桃花、白蜀葵花、旋覆花各四兩,麝香一銖。上一十七味,搗諸花,別搗諸香,真珠、玉屑別研作粉,合和大豆末七合,研之千遍,密貯勿洩。常用洗手面作妝,一百日其面如玉,光淨潤澤。”
☆、第三十九章 驚覺
:“這般奢侈的藻豆的確不多見,是平郎出門雲遊,一世家子弟所贈,今日阿毓來,自然要給你用最好的。”孔夫人抿著唇笑著。
楊毓微微釋然的笑道:“孔夫人與孔老真是相敬如賓,這定是孔老費力尋來,作為禮物送與您的。”
孔夫人與孔老都是臉色一紅,孔老闆著微紅的臉道:“不是,不是,真是別人送的。”
“是是是。”楊毓抿唇笑道。
楊毓撫上通體漆黑的古琴,頓有心靈相通之感,不禁有些奇:“這琴。。。。。。”
孔夫人笑道:“此琴乃是嵇公傳世之琴,今日阿毓以嵇公之曲,奏嵇公之琴,甚是合適。”
竟然是那位大名士的琴,楊毓心間震驚,孔老夫婦待自己與楊秀這般親近,而自己靠近他們卻是為博名聲、博前程,楊毓垂下眸,嚥下心裡的愧疚。
一雙眼如深潭般澄澈,她雙手輕勾慢捻,一串悅耳的琴音盪漾在小榭之中,盪漾至氤氳微波的湖面,盪漾至人心底。
琴音漸息,孔夫人拍手稱讚道:“阿毓近日定刻苦練習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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