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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真富貴,當真頂頂皆石棉?”說到這裡她的唇角亦是風月無邊。王靖之粲然一笑道:“幸虧你非敵軍中人。”
裴良剛毅的唇角微微上揚,轉頭對楊毓道:“這般天寒地凍,你來這苦寒之地是為何?”
楊毓慎之又重的施了一禮,面色沉重道:“毓昨夜驚醒,直至天明也難以入夢。”
:“哦?”裴良疑問了一聲道:“為何?”
楊毓渾身有些發抖,聲音也顫抖了幾分,那如蝶翼的睫毛甚至染上了幾分淚痕,道:“實在是夢中之事過於驚悚駭人。”
王靖之目光幽深似水潭,看見楊毓神情確實有異常,愣了一愣,臉色白的似透明的他,終於慢條斯理的放下書簡,拿起一杯清茶,聲音清朗的道:“是何等恐懼的夢境,令你如此生俱?”
楊毓面色沉重道:“鮮卑人,攻破聊城,數百世家女子被抓,充作。”楊毓頓了頓,只短短几個字,王靖之和裴良的面色已變了變。
:“充作什麼?”裴良堅毅的輪廓有些憂心的問道。
楊毓吸了一口氣道:“軍糧。”
軍糧,兩個字重如千斤,狠狠的打在裴良的心上。
王靖之微微皺眉,站起身來,身形有些不穩,他扶扶小几,再次起身。白衣翻飛著,那唇角攜著一分清冷,眼中清亮,走到巨大的地形圖邊,定定的看著,良久,他轉過身來,揚唇而笑道:“這倒是符合那蠻人的個性。”
空氣凝結著,帳中沒有一絲的聲音,燃燃的炭火,發出“啪”的一聲。
楊毓對著王靖之又是慎重的一禮,開口道:“郎君,我知你不會輕易信我,但羽弗慕這人你又知他幾分?”
王靖之抿抿唇,眼梢微微上揚,眼中有些不解。
楊毓已抱了決絕的心態,又上前幾步道:“阿毓有才,郎君可願聽幾句?”
王靖之揚著有些蒼白的唇,露出潔白整齊的笑容,一如當初初見那般的耀眼:“願聞其詳。”
那副地形圖極大,楊毓身高不夠,她環視了一週,卻沒發現可用之物,最後看向自己,她微微一笑,解下腰間的短劍,猛然一揮,將短劍抽出,神態自然灑脫又充滿自信。
楊毓直指平洲道:“三月前,鮮卑人與羯人合謀攻下平洲。”她又點了點平洲之地,接著道:“鮮卑人與羯人皆生長自暑熱之地,對聊城的苦寒很是不適,他們修整了兩個月,便設****詭計謀取了南陽。”楊毓手中的劍滑向距離平洲不遠的南陽,接著道:“南陽,乃是進攻晉人腹地的要塞,尤為重要。阿毓不知當日何以郎君與將軍能夠與羽弗慕同室宴飲,但此刻,聊城已在他的淫威下大亂,阿毓以為,先下手為強。”
裴良雙手抱胸道:“女郎為何說先下手為強?難道你得到什麼訊息?”
楊毓搖搖頭,神色慎之又重道:“無,只是今日乃是除夕,晉人的大節日,軍中必定鬆散,若我是羽弗慕,定會選擇今日動手。”
裴良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隨即,目光看向一邊的王靖之。
王靖之微微一笑,容顏似有批風抹月之態,聲音清亮道:“若是你,你要如何反擊?”
楊毓眉頭微微一鎖,眼睛散發出果斷的精光道:“南陽即是要塞,郎君以為,羽弗慕可會捨得這塊寶地?”
王靖之發出一聲笑:“阿毓要我鐵焰軍今夜夜襲南陽城?”
楊毓揚唇一笑,眼中盡是自通道:“正是。”
裴良拍手叫道:“好一招圍魏救趙!”接著,他的雙眉凝了凝對王靖之道:“先前我們的協議恐怕是要破了。”
王靖之眸中閃著燦若星辰的光芒,炯炯的看著楊毓道:“卿卿前來便是為了這一夢?”
聽著他如同山泉般清澈的聲音,楊毓不禁低下頭:“是。”這一問一答,楊毓猛然醒悟過來,抬頭看向王靖之,王靖之似得意似得逞的眼神,楊毓緩緩的移過目光看向裴良。
只見裴良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中,帶著冰一樣的寒冷,掃過楊毓,正與她四目相對。目光只交接一瞬間,他的目光又掃過王靖之,笑著道:“她已是你的卿卿?”
王靖之不置可否的彎彎眉眼,慢條斯理的道:“自然。”
裴良剛毅的臉上有些意外,又有些錯愕,周身與生俱來的威儀更甚,他看向楊毓道:“我已言明,要你等著。”接著冷笑一聲,對王靖之雙手抱拳道:“恭喜靖之抱得佳人。”
楊毓張口,想要辯解,想了想又閉上嘴,一張玉臉面沉似水。
王靖之揚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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