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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切都是在官居五品的楊家家主在世時。楊家家主死後,身為同宗的楊公將孤女楊毓與弟弟楊秀借進楊府,三個月後,盧家以妻為妾,將楊毓從偏門接進了盧家,而就在同一天,楊公嫡女楊姝作為正妻進了門。
楊毓唇角的譏諷更加深重了,她抬起頭,仰視著盧柬,彷彿盧柬就是她的天一樣,痴痴一笑,慢條斯理的道:“郎主,低下頭,阿毓有話於你說。”
盧柬得意的看著楊毓仰望自己的眼神,心中特別的滿足,他微微低下頭,環抱著楊毓的雙手,微微用力,臉上帶著一絲調笑。
楊毓如玉的笑臉伏在盧柬肩頭,微笑著,輕輕的道:“郎主,你去陪阿秀吧。”
盧柬驚訝的愣了一愣,正在此時,楊毓挑挑眉,眼神銳利,握著素簪的小手猛的發力,沒有絲毫猶疑,狠狠的自後背刺入了盧柬的心口。
血、鮮紅的血,鮮紅溫熱的血,散發著鐵鏽樣的味道。
點點、點點,滴入凍得硬實的土地,刺目,灼熱。
:“呃。。。”盧柬已然無法發出一聲喊叫,秀雅的面容上全是不可置信,一雙薄唇邊咕嘟,咕嘟的溢位更鮮紅的血。
楊毓挑著眉,眯了眯眼睛:“狼心狗肺的東西。”唇邊溢位的嫌惡,眼神流出的噁心,配上那樣魅惑豔麗的容貌卻讓人覺得無限的悽苦。
楊毓抬眸瞟了一眼盧柬癱倒在地的樣子,聲音一如既往的綿軟,柔和:“楊公奪我家產,楊姝奪我妻位。盧家霸我嫁妝,以阿秀的性命要挾我,要我以身體,替你盧家謀高位富貴。僅此而已啊~~你啊你,你還要臉不要了!”尾音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鼻音,顯得那麼委屈。
楊毓望著澄澈無比的天空,深吸一口氣道:“這口氣啊,積壓了整整十六年!”
她伸出潔白的手,理了理耳邊的亂髮,扶正那朵小巧潔白的絹花,站起身來,似乎歷經了塵世間所有的悲哀,所有的傷感,那豔姝絕倫的臉龐顯得灰敗,滄桑。
楊毓踏著凍得通紅的小足,搖曳著風姿卓然的步子,走到那一方小小的池塘邊,抬頭望了一眼湛藍的天空,用盡全力,嫵媚一笑:“阿秀,阿姐來陪你了。”
下一瞬間,沒有絲毫遲疑,一躍跳入寒潭。
寒冷徹骨的潭水,擠壓著楊毓的身體,刺痛,從四面八方鑽進她的每一個毛孔。潭水不停的灌入她的口鼻,令她漸漸無法呼吸。
☆、第一章 喪禮
楊毓猛然睜開雙眼,大口的喘息著氣,調整著紊亂的呼吸,映入眼簾的是楊秀稚嫩秀雅的小臉上,盛滿了難掩的擔憂。
窗外雨聲悠悠,秋風吹的院裡的梧桐枝葉凋零。
:“阿姐,又夢魘了嗎?”楊秀跪坐在楊毓的榻前,一雙稚嫩的小手緊緊的拉著楊毓的手。
楊毓蒼白的臉上牽起一抹微笑,愛憐的摸摸楊秀的臉頰,聲音有些嘶啞道:“老毛病了,不妨事的。”
榻几上雷紋麒麟雕的鎏金香爐,薰香繚繞在鼻尖,令人心間和暖。
:“這近日以來女郎日日夢魘,不如再叫巫和醫來診治一番吧。”一旁侍奉的婢女祺硯擔憂的道。
楊毓抬眼看了看窗外凋落的梧桐,不知道是蒼天有眼令她重活一世,還是自己知道的前世不過是莊周夢蝶,能確定的事情,只有今生決不能再沿著前世的軌跡,她青澀中帶著明豔的小臉微微一揚眉。
:“阿秀去前廳等阿姐,阿姐要起榻了。”楊毓微笑著看著楊秀,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楊秀乖巧的點頭,退出房門。
接著一邊撐起身子,一邊對祺硯道:“不必擔憂這等瑣事,靜墨那邊準備的事情進展如何了?”
祺硯笑著頷首道:“女郎不必掛懷,靜墨早些時辰傳來訊息,一切安排妥當,下晌就能歸府了。”
:“恩。”楊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沉吟片刻神色恢復往常道:“起榻吧,今日是阿翁的喪禮,禮數定要周全些才是。”說著,楊毓起身跪坐在榻邊,等待洗漱。
爐火發出啪、啪的燃燒聲,祺硯細心地梳理著楊毓烏黑的雲鬢,若有所思道:“若不是郎主為國捐軀,女郎再過三個月就要嫁給盧家二郎了,這下恐怕是要耽誤些時日了。”
楊毓身體微微一震,面色蒼白了幾分,聲音冷的似乎沒有溫度,淡漠的道:“此事以後休要再提。”
祺硯微微一笑:“女郎不悅盧家二郎?”
楊毓挑著眉,露出青澀中帶著清豔的笑道:“他心悅之人是楊公家的姝姐,我當然不可奪人之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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