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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桓公亮出金陵城之時,便已經等著了。他故意冷淡你,便是說,以後,不。”楊毓改口道:“至少在桓家之事未塵埃落定之前,都不想與桓家關係甚密。”
桓七郎冷笑一聲,頗有些看透紅塵的意思,緩緩的道:“想我桓家繁榮之時,這些人哪一個少佔了我家的便宜?如今事情還未明朗,就連這大名在外的名士,也恨不能離我遠遠的。”
楊毓不能贊同他的話,面色也嚴正了幾分:“七郎,從前你桓家榮華,謝家也不差,你們兩家只能說是互相幫襯,亦或互相利用。可恨之人絕不是在大難之時棄你而去之人,而是落井下石的。明哲保身,從來都不是罪過。”
桓七郎轉眸看向楊毓那雙清亮的驚人的眼睛,信服的點點頭:“我只是不忿罷了。”
楊毓蹙著眉道:“此時此刻,桓家需要的,絕不是你的不忿。”
:“是。”
楊毓看著桓七郎無精打采的模樣,心中有些後悔,她不該這般與他說話的,接著道:“你且看看,你落難之時,可有人落井下石?”說著,語氣和暖許多,帶著些少女的嬌嗔。
桓七郎搖搖頭:“那倒沒有。”
楊毓釋然一笑道:“這便對了,這就說明,你有你的過人之處。這些人本可乘機踩上一腳,卻為何沒有動手?”
桓七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琅琊,城外。
由南到北,經歷奔波,桓亮先在廬江匯合屯兵三萬,又在壽春匯合兩萬人馬,一路上晝伏夜出,也所幸路途並不遙遠,總算是躲過了胡人的追擊安全抵達。
司馬子高跨坐在一匹棗紅駿馬上,身後數千官兵一字排開,黑壓壓的一片,威風凜凜。
:“桓公亮終於到了!”
桓亮笑道:“讓殿下擔憂了。”
二人目光相接,又各自閃了閃,接著,連聲大笑。
兩人見禮,相攜入城,五萬兵士駐紮城外。
轉眼間,已經到了年下,楊府中張燈結綵,歡歡喜喜。
大門左右懸掛桃符,左書“神荼”,右寫“鬱壘”兩位降鬼大神的名諱,用來鎮壓邪祟。
:“女郎,今年要饋春盤、屠蘇酒的,奴先寫了這些名單,女郎看看還有哪家漏掉的?”祺硯將名單遞給楊毓。
楊毓笑著看了下來道:“葛仙公在金陵過年,多送兩壇金陵武曲去葛家。給棲霞山格外送七份年禮,布帛就不必了,直接送成衣,從內到外都要,不必多金貴,要最柔軟舒適的素錦便可。”
她想了想,笑著道:“嵇兄阮兄身材高大,平素著天青或月白色最多,劉兄身長五尺若是著蟹殼青定是好看的,山兄身長七尺,長鬚美髯,華青色襯得出他。
向兄年歲最大,身量瘦弱,顏色選菸灰的。小阮兄與王兄年輕,身量差不離,一淡藍一蔥青色,是這二人喜愛的顏色。瓜果時蔬自是不能少,鹿肉,兔肉,還有窖中的翠濤也送幾壇。”
:“女郎,這七位的禮是否不雅?”(。)
☆、第二百六十八章 又是年下
自從知曉劉倫以賣酒為生,嵇夜竟然以打鐵為生,楊毓才知這幾人過的有多窮,年下的禮自然是挑實用的送。
楊毓笑著道:“再折幾枝後院新引來暖活水中培的白蓮送去,應該就不俗了。”
祺硯低低的笑了笑道:“女郎接濟那幾位,還得待年節才有理由,還得顯得風雅,也真是難為了。”
楊毓笑著看著名單道:“孔老家中的節禮我與阿秀親自去送。”細細的看了下去,大抵也沒什麼疏漏了,將禮單送回給祺硯讚道:“祺硯如今也妥帖了。”
祺硯微微揚起下巴道:“那是自然,往日裡有靜墨姐姐,奴自然是能偷懶絕不出頭的,如今這府中管事落到奴頭上,奴自是不敢懈怠的。”
這幾日身上的傷好了許多,吃了葛仙公配的藥,身體也覺得輕便了,心情自然開懷。
:“阿秀去哪了?”
祺硯攤手道:“近日小郎君忙的很,除卻上朝,整日帶著重逢出門,早出晚歸的,說什麼商隊要趕在年前出發,明日除夕,這可不就是今日了!”
楊毓笑著道:“孩子長大了,這般有主意,也好。”
下晌,府中陸續收到別家送來的年禮,楊秀的商隊終於趕在除夕前出發了,回到府中之時,楊毓已經侯了許久。
:“阿姐,已候了許久吧?我去換身衣裳,這便去拜訪恩師。”楊秀小臉通紅,雖是寒冬臉上還是暈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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