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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傅小兒。
他的每一個決定,影響著這位年輕的陛下,也影響朝堂的風向。
楊秀輕咳一聲道:“陛下,臣只是個武官,謝公安與王靖之便是現世的臥龍與鳳雛啊,這二人才是輔佐陛下之人!”
阿桐眸光定在阿秀臉上,心中翻湧著。
他覺得,就在方才,他失去了最後一個朋友。
☆、第三百四十五章 成都之行
他的江山破碎,卻每日看著虛假的太平,他分明是世間最高貴的男人,卻孤身一人。
他的皇宮以及那高高在上的龍座冰冷、堅硬,像一個長著血盆大口的巨獸,吞噬著他的心與身。他的神情似寒冬臘月一般,冰冷、孤寂。
:“無論對錯,都已無法挽回。”
他留下這麼一句話,落寞的離去了。
至於他說的,對錯,是指什麼,無人知曉。
楊秀看著少年明黃色的身影漸漸遠去,他清瘦而挺拔,那負手而去,分明年少卻強裝老成深謀,這雙肩膀上壓著多少重量,他不得而知。只知道,如果他走了,那麼,那個坐在他家庭院中,依偎著阿姐,笑的狡黠的少年,就被這深宮吞噬了,再也回不來了。
未及多思,一顆小巧的石子砸在少年的後腦勺上。
:“哎呦!”阿桐捂著頭,轉眸看向楊秀。
:“你敢以下犯上!”
楊秀揹著手,笑眯眯的道:“阿桐。”
話音剛落,又一顆石子打在了黃色的衣襟上,有那麼一點疼,卻更似將他心底漾起微波。
阿桐緩緩的,緩緩的,笑了。
:“你這以下犯上的臣子,該喚我師兄。”說著,就要上前抓他。
阿秀哪能吃虧,一邊跑一邊轉頭扮了個鬼臉。
嬉笑聲迴盪在宮廷之中,讓這肅靜之地,有了一絲生機。
阿福笑著點點頭,吩咐一旁的內監:“去備些果子和甜點,陛下和楊都尉一會練完功定餓的緊。”
:“是。”
他轉眸看向一個內監道:“去回太后,就說陛下受楊都尉感化,願冰釋前嫌。”
:“是。”
黃昏之時,楊秀踏著輕快的步子出了宮門,長悔正牽著馬等著。
:“不是讓你在府中,怎麼來接我了?”
長悔繃緊的臉色微微放鬆道:“府中甚是無趣。”
:“你這小姑子,分明是個歡脫之人,偏偏慣常的擺出冷漠之態。”他搖搖頭,牽過長悔身側的馬。
:“兩日後是我休沐,我帶你去一遊”
:“去哪?”
楊秀想了想道:“赤石片磯。”
:“無趣。”
:“靈谷深松?”
:“無趣。”
:“虎洞明曦?”
:“無趣。”
。。。。。。
長悔長長的睫羽微微顫動,黑白分明的眸子不自覺的瞥向阿秀,挺秀的鼻尖微微皺了皺道:“我要出去走走,一個人。”
楊秀大驚失色:“這天下處處戰亂,臨近年關,你個小姑子,去哪?”
長悔恍然揚起雙唇,這個笑容曇花一現般的又消失了:“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我?”
楊秀微微頓了頓:“阿姐也說過這樣的話。”
長悔牽著一匹棗紅馬,行在前頭:“這華美的金陵虛假的緊,無論是故作姿態的名士還是故作太平的朝臣。”她轉眸看向楊秀道:“我沒說你。”
楊秀翻個白眼:“說便去說。”
長悔眯著眼,小手拍拍楊秀的肩頭:“快意江湖,策馬奔騰,豈不比在庭院中顧影自憐好?”
楊秀點點頭:“無論何時想回來,直接回來便是。”
:“好。”夕陽下的少女,眸光堅韌,燦然而笑。
楊檀,歸矣。
二人轉過淮水,進了小巷,還未到門口,只聽楊雲傳來稚音:“大兄。”說著,張開雙臂,笨拙的朝著楊秀跑來。
楊秀蹲下身子,抱起楊雲,顛了顛:“雲兒今日乖不乖?”
楊雲“啪嘰”一下,帶著滿滿晶瑩的口水,親在楊秀臉上:“雲兒乖,白鳶姐姐誇了雲兒,夫子也誇了雲兒。”
白鳶迎著楊秀與長悔而來,行了個禮,要接過楊雲。
楊秀笑著道:“無事,好幾日不抱雲兒,似乎重了許多?”
後面幾個婢僕跟著一長串,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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