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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身邊無人護衛,令我前來。”阿寶沒想到盧縉私下竟做了這些事,心中一陣感動。謝遙感嘆道:“你二人歷經磨難,終成眷屬,也算老天有眼了。”阿寶輕聲道:“只是爹爹和二哥都已不在了。”謝遙已聽盧縉說了,知道她的心結,正色道:“我聽大哥說,你爹死前你見過他,想必也知道他是甘願赴死,此事與你沒有半點關係。至於二哥……只能說命中該有此劫,盧縉挑了烏影寨,也算為他報了仇,你不必再自責!”
阿寶沒有說話,謝遙也不願在此話題上過多糾纏,問道:“怎麼沒見盧縉?”阿寶道:“我也有幾日未曾見到他,不知在忙些什麼。”謝遙點頭道:“他現在是要忙些,可惜我不便幫他。”阿寶不明白他的意思,還要再問,謝遙已站起來打量了一番道:“雖說簡陋了些,想必你二人也不在乎這些。”
說話間門被推開,盧縉走了進來,笑著說道:“我還怕時間匆忙,你們趕不及。”謝遙哼了一聲道:“我們不來你會等麼!?”盧縉拉著阿寶的手笑而不答。一時酒菜備好,眾人圍桌而坐,談笑風生。
初二這日,阿寶梳妝停當,鑼鼓鞭炮便響了起來,山寨之中一切從簡,拜過堂後阿寶便被送回了房。於氏心細,已將原先東院空房佈置成了新房,阿寶坐在房中,心中百感交集,不由想起了父親,他若見自己仍嫁了盧縉,不知是何反應。又想到父親死後,她一次也沒有去墳前祭拜過,不免神傷。
盧縉在謝遙、應生的幫助下,好容易擺脫秦文等人的灌酒,回到了房中,見阿寶托腮坐在桌邊,望著燭火出神,滿腔柔情噴湧而出。今日起,阿寶便是他的妻子,再沒有人能將他們分開。他停下腳步,也不進屋,站在門口痴痴地望著阿寶。
二人便這麼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直到應生將酒醉的秦文等人送回房,見盧縉站在門口,好奇地走過來喚了一聲“公子”,兩人才如夢中驚醒一般,對望了一眼,相視一笑。盧縉走進新房,“啪”地將門關上,應生莫名其妙,摸摸頭走了。
阿寶只覺得他進來後,房中溫度陡然升高,額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其時已是夏末,夜晚並不十分炎熱,盧縉見她穿著整齊的禮服,說道:“將外衣脫了吧。”阿寶的臉更紅了,人也越發不自在。盧縉看著她笑道:“你又想歪了吧,我是見你熱才讓你脫了外衣。”
阿寶紅著臉起身哆哆嗦嗦地去脫外袍,不知是系的太緊還是她手抖的厲害,半天也沒有解開衣帶,汗卻如水一般流下。盧縉輕嘆一聲,走到她身前,彎下腰幫她解開,口中說道:“你怕什麼!”阿寶側過頭不說話,四周縈繞著盧縉的氣息,忽覺腰上一鬆,盧縉已解開衣帶,順勢將她外裳脫下。
阿寶一震,抬起頭看著他,正對上他的眼,平日裡淡然的雙眸泛著歡喜,隱隱還有一絲緊張,阿寶忽然便鬆弛下來,“撲哧”笑道:“還說我!你也緊張不是!”
盧縉微微一笑並不否認,拉著她的手來到桌邊,斟滿兩杯酒,與阿寶行過合巹之禮,又牽著手走到床邊坐下。阿寶輕聲道:“你不熱嗎?”盧縉這才發現自己仍穿著厚重的喜服,忙起身脫了下來。阿寶側頭看著他,只覺他舉手投足都是那般瀟灑,不由說道:“盧大哥,你真好看!”
盧縉一頓,轉過身神色莫名地看著她。阿寶猛然想起他不喜人誇他相貌,自知失言,悄悄吐了吐舌頭。盧縉已脫下外衣,又坐回床邊,輕咳一聲道:“你不累嗎?歇著吧!”
阿寶紅著臉點點頭,躲到床後擦洗一番。盧縉坐在床邊,聽著嘩嘩水聲,只覺渾身燥熱,索性躺在了床上。片刻阿寶出來,臉仍是紅的,卻在見他睡在床內側時忍不住問道:“為何你要睡裡面?”盧縉一愣,想起她沒有母親,寨中也無人教她這些規矩,心中一陣憐惜,向外挪了挪道:“你喜歡睡裡面?讓你好了。”
阿寶小聲道:“我……我不知道喜歡睡哪邊……我沒同……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睡……”紅著臉上了床,在他身側躺下,盧縉放下幔帳,阿寶頓時覺得天地間彷彿只有他二人了一般。
兩人靜靜躺了一會兒,阿寶道:“為何不熄了燭火?”盧縉答道:“這是龍鳳燭,今夜不可熄滅。”阿寶哦了一聲,微側過頭看了盧縉一眼,見他閉著眼,似乎準備睡去,暗暗鬆了口氣,心底卻又覺失落,索性也閉上眼,翻身睡去。
迷迷糊糊之間,一雙溫熱的手滑進了她的褻衣,帶著微微的汗意,在她腰背處撫摸,引得她一陣戰慄。她緊緊閉上眼睛,身體的感覺卻更加敏銳,那手撫過脊背,自身後攀到她胸前,她忍不住驚叫一聲,已被那手牢牢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