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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
☆、八十一、狼煙再起
盧縉點點頭道:“趁早上涼快,一會兒日頭大了,路上太熱。”阿寶道:“那總要與父母和弟妹們道個別吧。”盧縉道:“昨夜我已說過了,他們都知道了,讓我們自便。”阿寶狐疑地看著他,說道:“大哥,你從昨夜就怪怪的,母親也對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到底出了何事?”
盧縉失笑道:“哪裡怪了!我昨晚多喝了兩杯,有些失態而已。快吃吧,應生他們已準備好了。”阿寶知他若不願多說,自己是問不出來什麼的,嘆口氣,又吃了幾口,放下碗筷道:“好了。”盧縉微皺眉頭看了看她,無奈道:“也罷,反正車上備有糕點。”扶起她出了房門。
應生已將車趕到院外,阿寶坐上車,掀開車簾對盧縉道:“當真不見父親母親了?”盧縉對應生耳語幾句,轉身躍上馬車,坐在她身邊道:“不見了。”伸手便要放下車簾,只聽阿寶低呼道:“父親!”盧縉望過去,盧栩夫婦正站在丈外。
阿寶忙要起身下車,盧縉按住她,對應生道:“走吧!”收回手,車簾落下,遮住了阿寶的視線。阿寶輕聲道:“母親好像哭了……”盧縉抿著嘴不說話,只緊緊握著她的手。
乾寧十二年正月,阿寶在朔方生下一名男嬰,取名禕。乾寧十六年三月,阿寶又產一女,盧縉愛如珍寶,乳名嬌嬌。同年八月,蘇煦立皇長子蘇宣為太子,大赦天下。
乾寧十九年末,大越與北狄邊境時有風波,朝中有大臣建議關閉互市,封鎖山口,以阻北狄滋擾。盧縉謝遙等守將卻極力反對,認為貿然閉關,邊境諸郡多數百姓將無以為生,人心不安,只需加強戒備,適時而為。蘇煦一時難以決斷,令丞相方安擇日親赴北地察看。
乾寧二十年四月,同安侯謝謙病故,皇帝哀慟不已,罷朝三日,親自過府弔唁。謝氏親眷紛至京城,駐守五原的謝遙早在半個月前便帶著謝柏回了京。阿寶與謝謙情同父女,聞訊一夜未眠,邊哭邊整理行裝。值此多事之秋,謝遙已走,盧縉肩負北地安危,不能與她同行,只有令吳非好生護衛。
次日一早,阿寶便帶著義子遲瑞和盧禕盧嬌兄妹動身,盧縉將她們母子送出二十餘里,才孤身回城。近日北狄時有異動,他已召集兩地將領商討防務,早做準備,以免戰事突起措手不及。
四月二十這日,盧縉早起後便覺心緒不寧,喚來秦文,卻道山口並無異常,尤不放心,親自帶人前去查探。二十六日,盧縉正在山口巡營,便見秦文神色緊張地跑過來,心中一凜,問道:“可是有敵情?”秦文沉聲道:“不是敵情,朔方快馬急報,夫人出事了!”
盧縉腦中一空,問道:“誰出事了?”秦文道:“夫人在忻州遇襲,下落不明,吳非遇害,所帶護衛盡數戰死。瑞公子拼死護著公子和姑娘逃了回來,如今仍昏迷不醒。應生請您速回朔方!”
盧縉已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奪過他手中的信,卻滿眼都是“遇襲”二字。秦文擔心地望著他,想了想,令士兵將小紅牽來,輕聲道:“將軍,快回去吧!”盧縉扯過韁繩,抬腳踏蹬上馬,竟然踩了空,直直摔在地上。小紅嘶鳴一聲,秦文扶起他,驚覺他渾身顫抖,忙喚道:“將軍!”盧縉深吸一口氣,躍上馬背,向南疾馳而去。
待他趕到朔方,遲瑞剛剛甦醒。嬌嬌正拉著盧禕的手站在床邊,見到父親“哇”地哭了起來,衝到父親懷中緊緊抱著他道:“爹爹……娘……娘……”盧縉心亂如麻,強自鎮定地柔聲哄著她道:“嬌嬌乖乖,莫哭,讓爹爹先看看大哥哥。”
嬌嬌抽泣著點點頭,盧縉抱著她走到床邊,遲瑞面色青白,雖已甦醒,仍極為虛弱,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應生在旁道:“身上有幾處刀傷,還好無大礙,大夫說他是力竭虛脫,需得再休養幾日才能好轉。”盧縉拍拍遲瑞,見他眼中泛著淚光,輕聲道:“好孩子!”
盧禕上前道:“大哥是為了保護我和妹妹才成這樣的。”盧縉看了眼床上的遲瑞,對盧禕點點頭道:“隨我來。”眾人來到書房,盧縉道:“禕兒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盧禕已有九歲,口齒十分伶俐,張口就道:“那天我們才出了忻州城,走了不過一個時辰,突然衝出一幫人,凶神惡煞地殺了過來。吳大叔帶著侍衛跟他們打到了一起,可他們好生厲害,侍衛死了許多。娘看情況不妙,讓吳大叔先帶我們走。吳大叔把我們送到忻州城外,讓大哥帶我們去找城守求助,他自己又回去救娘。”
應生低聲道:“吳非的屍身在忻州城南十五里的地方找到,夫人不知所蹤。”盧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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