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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點亮燭火,脫了外衣輕輕睡下,抬手習慣性地將身旁之人摟住。懷中的身軀嬌軟綿柔,卻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他瞬時便驚得酒醒了大半,推開那人翻身下床,顫抖地點起燭火一看,一個十七八歲的陌生女子輕掩薄紗,正坐在床上怯怯地望著自己。
他只覺頭腦發木,閉上眼喘息道:“阿寶在哪裡?”那女子不答,他忽然明白了,不禁羞憤交加,衝出房門,直接去了母親院中。阿寶果然在那裡,所幸她並不知情,他強忍著熊熊怒火來到書房,不出所料,父親果真來了。
他看著父親道:“阿寶懷著孩子,若是知道了,怎生了得!她如今只有我了,父親是想逼死她麼?!”盧栩正色道:“她是大家之女,難道不知道妻子的責任?既然她有孕在身,便該安排人照顧你,這才是為妻之道。”盧縉道:“她們家沒這個規矩,她自然不知道!”盧栩道:“我盧家有!她若想做你的妻子,便要守我盧家的規矩!”
盧縉沉聲道:“這個規矩不要也罷!”盧栩氣道:“你……”搖搖頭看著他道:“如今你只有她一人,才會如此執著。待你有了旁人,便會明白,天下女子都是一樣,並無區別。”盧縉道:“怎會沒有區別,這世上只有一個阿寶!我不明白,事到如今,父親為何還不能接受她?為何非要拆散我們?”
盧栩皺眉道:“誰要拆散你們?她仍是你的妻子,我只要你納幾房妾氏。待你有了旁人,慢慢就會淡了對她的心。”盧縉冷笑道:“父親以為我若納妾,阿寶還會留在我身邊嗎?”盧栩道:“如此善妒,絕非良配!”盧縉只覺與他說不清楚,索性道:“我此生只要阿寶一人,父親莫要再費心機!”
盧栩嘆道:“縉兒,她倒底有什麼好?你這般痴迷,是禍非福啊!”盧縉默了半晌,輕聲道:“我也不知她有什麼好……她不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也不是最聰慧賢淑的,可我心裡就只有她。那幾年我也在想,若是當年出現在我身邊、陪我在高陽三年的是旁的人,我是不是也一樣難以割捨?我想了許久,不論想像成誰,最後都會變成她的模樣……”
他閉了閉眼,瞬間又睜開道:“我自己也很糊塗,可我為什麼要弄清楚?我喜歡她,想娶她,只要她,這難道還不夠嗎?父親,不要再問我為何會這樣,只因我是我,而她正好便是她!”
盧栩越聽臉色越發難看,喝斥道:“你真是昏了頭!什麼我啊她的,亂七八糟!我不管這些,今日你不能再推脫。那姑娘是徐家的小女兒,她大姐當年因你悔婚,聲譽受損,我一直有愧。如今她不計較名份,甘願與你做妾,你們又有了……有了肌膚之親,這事便這麼定了,由不得你不答應!”
盧縉冷笑一聲道:“父親若一意孤行,孩兒也沒有辦法。她若願意,便留在這裡做她的妾,與我何干!”說罷躺下,口中說道:“父親若尚顧念一絲父子之情,請莫要讓阿寶知道今日這事,她要是有個好歹,兒也不好過。更何況,如今她肚子裡還有盧家的血脈。”言畢翻身睡去,再不理會盧栩。盧栩大怒,連呼數聲“逆子”,見他一動也不動,只得負氣離開。
阿寶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天剛矇矇亮,便覺有人輕撫她的臉,熟悉的力道和溫度。她閉著眼輕笑一聲,在那掌下蹭了蹭,這才睜開眼喚道:“大哥!”盧縉坐在床邊柔聲道:“吵醒你了?”阿寶搖頭,坐起身道:“你昨晚沒睡嗎?眼睛這麼紅。”
盧縉笑了笑沒有說話,阿寶想趁機問他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忽然側耳聽了聽,說道:“好像有人在哭……”盧縉面不改色道:“可能是哪個小丫頭犯了錯,被責罰了。”阿寶驚訝道:“你家規矩真大,哪有天不亮就罰人的!”
盧縉陪她洗漱,又喚來侍女擺好飯食,看她吃了兩口才道:“咱們今日便走吧。”阿寶一驚,忙道:“不是說住半個月嗎?這才過了一半呢。”轉念一想又道:“可是朔方有事?”盧縉輕“嗯”一聲道:“有些小事,卻非得我去處置。”
阿寶不疑有他,皺眉道:“才回來幾天就要走,父親母親肯定難過。”盧縉握著她的手道:“國事為重,我昨夜已向他們稟明瞭。一會兒你吃完咱們便走。”阿寶驚道:“這麼急?”
作者有話要說: 盧老爹是封建大家長,對阿寶本來就有成見,怕兒子為情所累,一廂情願地以為小盧是因為女人少了才會對阿寶長情,而且在他眼裡,以兒子如今的身份地位,只有一個老婆簡直就是丟人的事。小盧是想告訴他爹,不是阿寶有多好,只是在那個時候正好是阿寶出現在他的生命中,所謂緣分大概就是對的時間碰到了對的人,可惜他爹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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