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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話未說完梁建便道:“陛下只召了盧夫人!”
殿內一時靜了下來,崔氏看看阿寶,咬咬牙道:“哪有單獨傳召臣婦的道理!”梁建道:“盧將軍亦在。”阿寶稍稍鬆口氣,貴妃道:“姨母還要教我做那棗泥糕呢。”阿寶拉拉崔氏的手小聲道:“夫人放心,我家將軍在,沒事的。”崔氏擔憂地道:“你……小心,不可失了禮數!”阿寶會意地點點頭。
阿寶向貴妃告了罪,隨梁建出了貴妃宮中。外面並無他人,梁建在前引路,阿寶慢慢跟在他身後,她幼時常來宮中,仍舊有些印象,停下道:“這不是去御書房的路!”梁建回過頭恭敬地道:“陛下在紫宸宮。”阿寶皺眉看著他,他又道:“盧將軍亦在,夫人請快些,莫讓他們久等!”
阿寶猶豫了片刻,緩緩跟上。又走了半刻,來到一座宮門前,阿寶見此處比於貴妃處還要大些,暗道這莫非是蘇煦的居所。梁建已開啟門,阿寶隨他進了正中的一座大殿,梁建躬身道:“夫人稍待,奴去稟告陛下!”
阿寶站在原地打量著殿內,只覺此處像是嬪妃的寢殿,心中升起不祥之感,皇帝又怎會在妃嬪的宮中召見外臣?她隱隱覺得自己上了當,便要往外走,才轉過身,就被殿門口站著的人嚇得退後了幾步。
蘇煦一身玄色龍袍站在陽光下,額上沁出密密的汗珠,似是急急趕過來的。阿寶雙手垂在身側緊緊握住,蘇煦已快步走了進來,站在她面前輕聲喚道:“寶兒!”阿寶退後三步拜下高聲道:“臣婦盧門遲氏參見陛下,吾皇萬歲!”
蘇煦上前要扶起她,阿寶已自行站起,蘇煦苦笑道:“寶兒,你可是在怪朕?”阿寶沉聲道:“臣婦今日初次得見天顏,不知陛下之意。”蘇煦嘆道:“你出事後,朕派人到處找你,後來聽聞盧縉娶妻了,朕便懷疑是你,誰知他們竟然敢騙朕!”阿寶冷冷道:“陛下既然知道臣婦是盧縉之妻,還請讓我家將軍出來一見。”
蘇煦盯著她看了半晌,她雖未施粉黛,也未戴珠玉首飾,松挽的雲鬢上只斜斜插了一支木簪,在他眼中卻是極俱丰韻,比當日那副嬌俏的少女模樣更加撩動人心。他對阿寶渴慕已久,心中一陣燥熱,脫口說道:“寶兒,你看,這裡是為你準備的,只要你留下,便是朕的皇后!”
阿寶震驚地看著他,片刻後搖搖頭繞過他便要離開。蘇煦怎會讓她走,快步追上將她手臂緊緊抓住,阿寶掙扎不開,怒道:“我家將軍出生入死為你靖邊守土,你竟然要欺辱他的妻子!”
蘇煦眼光一閃,忽然鬆開她,走到一旁案邊拿起四五本奏摺,遞到阿寶面前。阿寶本不願看,卻瞥見其中一本上似寫著“盧縉”二字,忍不住接過來開啟,一目十行地看過,憤然摔下,又將剩下幾本都看了,只覺胸口升起一股濁氣,似怒似恨。
蘇煦在旁道:“這些都是彈劾盧縉私購北狄戰馬,勾結賢王,意圖謀反的,還有一些,你要看嗎?”阿寶抬頭道:“怪不得大哥買馬一事你遲遲不回話,既不同意也不阻止,原來是想害他!”蘇煦聽她稱呼盧縉“大哥”,語氣親暱,心中一酸,說道:“朕未允許,他私自行事便是錯。”看著阿寶道:“你若肯留下,朕便既往不咎,放過他。”
阿寶冷笑道:“陛下好謀算,你要自毀長城,與我何干!”蘇煦一怔,阿寶道:“我家將軍駐守朔方近三年,奪回山南之地,佔住山口,使得北狄再不敢南下,還邊境一個安寧。所做所為,世人有目共睹,豈是你一句謀反便可抹殺!大越是你的,你若不要朔方,置中原於北狄鐵騎之下,你便殺了他就是。我與他成親之時就已發下誓言,與他同生共死,絕不獨活,你若以為這樣便能逼我就範,卻是大大地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心心念唸的蘇煦來了
☆、七十七、此心相同
蘇煦深深地看著她,阿寶迎上他的目光道:“我是死過一回的人,此生能再與我家將軍相遇,已別無所求。你要殺便殺,生也好死也罷,我們總是要在一起的。”“刷”地拔下頭上的木簪,指在喉間道:“你若要強逼,我便先走一步。”
那木簪看似平常,尖端卻十分鋒利,阿寶稍稍用力,喉頭便滲出鮮血。蘇煦心頭一緊,抬手道:“小心!”阿寶向門邊退去,口中說道:“想不到我爹爹心中的聖明天子,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擅殺良將!”蘇煦一震,輕聲道:“你知道?”
阿寶道:“我爹爹曾給我留有遺言,說私通北狄另有其人,他是替人受過,但那人是誰他卻未曾告訴我。他說他甘願赴死,因為只有他死,才能平息那場禍事。他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