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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提出,將二人家眷擄走,讓其投鼠忌器,不敢放開手腳與北狄為敵。他想著能見到阿寶,大為動心,同意了此事。
只是行來卻十分之不易,謝遙家眷俱在京城,阿寶常年待在朔方城中,被盧縉護得嚴嚴實實。好容易等到謝謙去世,阿寶離開盧縉回京奔喪,他們才得以成功。
阿寶道:“你們無非是想用我來逼他就範,只怕要讓你們失望了,他豈是輕易受人逼迫的!”那乎雲見她粉面含怒,雖在生氣,卻並不令人生厭,十餘年的歲月讓她更顯柔媚,他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妄念便“嘭”地躍了出來,不由靠近些道:“大嫂,我很想你……”
阿寶聞言忍不住側過身仔細看了看他,見他目光灼灼,炙熱如火。她已為人婦,自然明白那目光意味著什麼,心中一驚,退後半步道:“你……做什麼?”那乎雲見她一臉戒備之色,只覺心中酸澀,索性道:“我喜歡你!當年在流雲寨時便喜歡你了!”
阿寶未料到他這般直白,愣在那裡,那乎雲上前一步道:“你是唯一一個不因我身份地位對我好的女人!”他少年時家破人亡,流落草莽,情竇初開之際正遇上阿寶,多少個難以言說的夜晚是在對她的幻想中度過,只是這是掩藏在心中最深的秘密,怎可讓她知道。被盧縉趕出流雲寨後,他復仇、奪位,忍辱負重,十年生聚,終於等到了今日,能與盧縉一決雌雄。
阿寶看著他道:“當年你在流雲寨,誰知道你的身份?誰又對你不好?昭哥更是將你當作親弟弟一般!”那乎雲道:“大哥待我是好,若他還活著,我定會報答他。”
阿寶搖頭道:“昭哥豈是施恩圖報之人!只怕他知道你今日所為,會後悔當日救了你!”那乎雲正要說話,她又道:“大越與北狄相安無事十餘年,你們為何又要挑起爭端,重燃戰火?”那乎雲看著她道:“大越自然無事,只是我們失了柯蘭山,這十年來,每到隆冬,牧草不濟,牛羊餓死,多少百姓無以為生。”阿寶一愣,他接著道:“若不是盧縉佔我山口,何至於此!難道你們大越人是人,我的子民就該活活餓死不成!我要奪回山南之地,又有何錯?”
阿寶默了片刻說道:“恐怕你們不只想要山南!”那乎雲目光閃爍,阿寶道:“你有你的立場,可我是大越人,生於斯長於斯,我的夫君兒女、骨肉至親都在大越。在我眼中,你們就是意圖強佔我大越國土、殺戮我同胞的異族。所以我不會去體諒你的苦衷,從你們挑起戰火那一刻起,我們就是敵人!”
她語氣森然,神情決絕,那乎雲心頭一凜,喚道:“大嫂!”帳外忽然殺聲大作,門外軍士急報道:“汗王,有人闖營!”那乎雲看了阿寶一眼,召來侍衛道:“保護夫人!”自己出了帳篷,見數丈外一人被士兵團團圍住,正在奮力廝殺。
那乎雲咬咬牙,沉聲道:“弓箭手,將那人射殺!”盧縉手刃一人,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突然躍起,踩著人群向他衝過來。那乎雲急忙退後,身側弓箭手齊齊擁上,將他擋住,他高喝一聲:“放!”萬箭齊發。
盧縉身形一頓,右足一踢,自人群中挑起一人擋在身前,那人尚未來及掙扎,瞬間便被箭矢射穿。盧縉丟下他,還要向前,第二波箭雨又已到來。他見那乎雲自那小帳篷中出來,極想進去看看阿寶是否在裡面,卻又哪裡過的去。
他轉身落在地上,躲過飛箭,一邊廝殺一邊高聲呼喚道:“阿寶!阿寶!是你嗎?”阿寶坐在帳中,忽然聽到盧縉的聲音,一陣狂喜,起身便要衝出去,被身側侍衛緊緊拽住,情急之下一口咬在那人手上。那侍衛痛呼一聲,手稍稍一鬆,阿寶便從他手中掙脫,衝出了帳篷。
帳外殺聲一片,那乎雲背對她站在一丈開外,層層人群阻擋了她的視線,情急之下,她大叫一聲:“大哥!”人群中立刻有人應道:“我在這!”正是盧縉的聲音。
那乎雲回頭看了她一眼,阿寶來不及高興已被追出來的侍衛捉住,她突然從狂喜中冷靜下來,盧縉縱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這重圍之下將她帶走。她深吸一口氣,高聲叫道:“大哥,我很好,你快走!”
盧縉已一躍而起,又準備從人群之上衝過來。那乎雲下令放箭,將他生生又逼了回去。阿寶大急,適才匆匆一瞥,已看見盧縉身上衣裳破裂,血跡斑斑,不知他受傷沒有。她大叫道:“大哥,我記得你的話,你放心,我會等著你!”
盧縉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那年她被蘇煦逼迫,以髮簪自戕才得以脫身,當時自己曾對她說過,無論遇到何事都要活下來,等著他去救她,原來她都還記得。他心頭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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