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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縉看著他道:“追你們的那些人你可還記得相貌?”盧禕挺起胸大聲地道:“記得!”盧縉站起身,將懷中的嬌嬌遞給應生,說道:“帶嬌嬌回房。禕兒,你說,爹爹來畫。”
一個時辰後,幾幅畫像繪製出來,盧縉看了片刻,沉聲對應生道:“傳令,封鎖柯蘭山口,任何人不得出入。朔方五原全境緝捕這幾個人。另叫忻州城守來見我!”應生正要出去,又聽他道:“還有,讓陳慶立刻帶人搜尋柯蘭山。”應生道:“您是懷疑北狄……”盧縉閉上眼道:“只有他!”
乾寧二十年四月,大越義勇夫人、朔方守將盧縉的妻子遲氏在忻州境內遇襲失蹤,盧縉大怒,下令封鎖邊境,在朔方五原各地緝捕北狄人。遲氏乃是皇帝欽封的二品夫人,訊息傳入京城,驚動了聖駕,親下諭旨令大越各地官員嚴加查探。北狄汗王那乎雲以大越濫殺北狄平民為由,率十萬騎兵南下,陳兵柯蘭山口,大越北狄十餘年的平靜就此打破。正在家中守孝的五原守將謝遙,奉旨領兵馳援,協助盧縉,皇帝又令丞相方安為監軍,隨軍親赴朔方,戰事一觸即發。
謝遙日夜兼程,只用了八日便到了山口。北狄已發起了數次攻擊,均被盧縉擊退。此時盧縉正在城樓之上,謝遙摒退親衛,獨自來到他身後,城牆外是狹長的山谷,已能看到山谷外北狄王旗迎風飄揚。他走上前道:“那乎雲親自來了?”盧縉沒有回頭,“嗯”了一聲。
謝遙往垛口外看了一眼,說道:“和你這般站在一起,感覺像是回到了高陽。”盧縉輕聲道:“阿寶不在!”謝遙看著他道:“可有訊息了?”他知盧縉定已想盡辦法尋找。盧縉不答,仍是望著北狄軍營,謝遙皺眉看了一會兒,問道:“你懷疑在那裡?”
盧縉突然轉過頭道:“你來的正好,今夜我要探下那邊,軍中有你坐鎮,我也能放心。”謝遙大驚道:“你是一軍主將,豈可以身犯險!”盧縉沉聲道:“正因為如此,我才等到現在!我是大越的將軍,但也是阿寶的夫君!”
謝遙道:“我與你一起去,也有個照應。”盧縉搖頭道:“你我同去,若有不測,軍中便無人主事,我又何必等到你來。”謝遙沉默許久才道:“你小心!若阿寶真在那裡,切不可衝動行事,回來咱們從長計議。”盧縉應下。
是夜,盧縉孤身前往北狄軍營,謝遙站在城樓,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山谷中。
北狄大營崗哨林立,戒備森嚴,一座巨大的營帳矗立在中後方,四周軍士圍得密密麻麻。帳內四角均燃有火把,將帳中每個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晝。那乎雲端坐在上首,下方坐了一員黑臉老將,正是弧木保。
適才那乎雲召集諸將議事過後,弧木保獨自留下,說有要事與他商量。弧木保見眾人退去,沉聲道:“今日探子來報,謝遙已帶著援軍與盧縉會合了,據說隨後還有兩萬人,由他們的丞相帶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就要完結了,蘇謝盧三家的故事還會繼續,請移步《鬱金堂》
☆、八十二、我會等你
那乎雲動也未動,弧木保心中升起怒火,不由高聲道:“那個女人你打算如何處置?”那乎雲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弧木保道:“汗王,盧縉用兵如神,武藝高強,當年已是十分厲害,與我不相上下,如今又有謝遙相助,更是如虎添翼。而我已經老了,早已不復當年之勇,便是勉強與他一戰,也難逃敗局。現在這個女人在我們手上,聽聞他們夫妻感情極好,只要帶到陣前,他必定自亂陣腳,我們便可趁機拿下山口!”
那乎雲皺眉道:“難道我們非要用這種手段才能取勝?!”弧木保道:“兵不厭詐!戰場之上哪有仁義可言!此法總比用數萬將士強攻好的多。”他嘆了一聲道:“可惜沒有抓到他的兒女,否則勝算更大!”那乎雲沒有說話,弧木保又道:“當日你派人冒險潛入大越,將她擄來,難道不是為了今日之戰?!”那乎雲暗歎一聲,站起身說道:“容我再想想。”弧木保盯著他看了半晌,搖頭退下。
那乎雲在帳中踱了片刻,出了大帳。大帳左側緊鄰一座小帳篷,那乎雲走過去,門外士兵恭敬地為他掀開帳門。
阿寶正坐在榻上沉思,見他進來,偏過頭不去看他。那乎雲輕聲道:“大嫂,還沒睡麼。”阿寶低垂眼簾,他走上前在她身邊坐下,阿寶忙站起身,他苦笑道:“大嫂,我並無惡意!”
阿寶冷哼一聲道:“無惡意?無惡意你將我捉來做什麼!”那乎雲無言以對,自從謀劃南征以來,北狄君臣便將盧縉謝遙視為心腹大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