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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聲道:“盧縉,謝遙,許久未見,可還認得我?”正是弧木保。
方安側頭看了二人一眼,深吸一口氣高聲道:“來的可是弧木保將軍?”他是文官,即便已十分大聲,傳到北狄陣前也只能依稀聽見。弧木保“咦”了一聲道:“這是誰?”阿寶已聽出是方安的聲音,暗道:“蘇煦竟把他派來了!”
弧木保道:“正是!你是何人?”方安表明身份,弧木保冷嗤一聲道:“盧縉謝遙何在?讓他們出來說話!”方安回過頭看了看盧縉,暗暗搖頭,正要說話,謝遙上前一步朗聲道:“弧木保,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弧木保哈哈笑道:“謝家小兒,你也無恙啊!盧縉可在,快叫他來看看這是誰?”說著抬手一鞭抽向阿寶身下的馬,馬兒吃痛,猛然往前一縱,竄到了陣前,險些將背縛了雙手騎在馬上的阿寶摔了出去。
☆、八十四、功過是非
阿寶強忍下一聲驚呼,用力夾緊馬腹,好在已有士兵上前牽住韁繩,將馬停了下來。阿寶微微喘息地抬起頭,向城頭望去,招展的旌旗後似站著許多人,哪一個是盧縉卻分不出來。她眯起眼想再看得清楚些,脖頸上傳來一絲涼意,弧木保已將長刀架在了她的肩上。
阿寶的心怦怦亂跳,緊抿著雙唇,耳邊聽弧木保道:“盧縉,我知道你箭法好,只是不知是你的箭快,還是我的刀快!”阿寶知道他定是看到了盧縉才會這麼說,盧縉現在一定也在看著自己,忙又抬起頭衝著城頭笑了笑。
盧縉將她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明明害怕卻強裝鎮定,甚至為了安慰他還能笑出來,他心中劇痛,手中的彎弓越握越緊,“啪”的一聲斷成了兩截。
弧木保見城上久久未有迴音,微微用力,長刀在阿寶頸上劃出一道血口,阿寶咬緊牙關不吭一聲,弧木保讚道:“倒有些骨氣!”
盧縉張口欲說話,卻覺胸前一股真氣亂竄,喉頭泛起腥甜。謝遙見他面色蒼白,輕拍拍他,轉頭對著城下道:“弧木保,你要打便打,謝遙捨命相陪,何必難為一個女子!你是今世名將,不在戰場上與我們廝殺,卻使這種手段,算什麼英雄!”
弧木保大笑道:“謝家小兒,休要用激將法。戰場之上,兩軍陣前,誰又比誰更君子!盧縉,我問你,想不想要你婆娘的命?”
話音剛落,城頭上傳來盧縉清冷的聲音:“你要怎樣?”阿寶眼眶一熱,輕呼一聲:“大哥!”弧木保看了她一眼哼道:“你男人終於忍不住了。”抬起頭道:“盧縉,只要你讓出山口,我便放了你婆娘!如若不然,你就準備另娶吧!”說著刀又向前推了半分。
四下一片寂靜,只有旌旗在風中飛舞的沙沙聲,偶有幾聲馬兒的嘶鳴。阿寶閉了閉眼,抬起頭大聲叫道:“大哥,你莫聽他的!他不敢殺我!”弧木保冷笑道:“敢與不敢,你到時候便知道了!”
謝遙手心全是冷汗,看著盧縉道:“怎麼辦?”盧縉微微搖頭,想了想剛張開嘴,便聽方安聲嘶力竭地叫道:“弧木保,你休要妄想!盧將軍是我大越砥柱,怎會將國土拱手他人!盧夫人是大越皇帝陛下親封的義勇夫人,曾經親手擒住你們的賢王,乃是女中豪傑,膽色過人,豈會受你挾持!她深明大義,更不會置其夫君於不忠不義之……”
他話未說完,便聽盧縉一聲暴喝:“住口!”城頭之上,盧縉已將方安死死按在牆上,厲聲斥道:“你想逼死她不成!?”方安平靜地道:“盧夫人深明大義,自然知道該怎麼做。”盧縉怒不可遏,一拳便要砸向他面門,謝遙緊緊握著他的手叫道:“敬之不可!冷靜點!”
此時弧木保在城下叫道:“盧縉,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日後,你婆娘生死便見分曉!”盧縉咬著牙鬆開手,走到垛口高聲道:“夫人,記住我的話!”眼見阿寶含淚點點頭,這才又對弧木保道:“弧木保,回去告訴那乎雲,我夫人若有不測,我必殺盡北狄人!”
北狄騎兵瞬間退了回去,盧縉站在城頭許久才緩緩轉身,謝遙與方安正站在他身後,謝遙道:“你打算怎麼辦?”盧縉掃了方安一眼,輕聲道:“回營再說!”當先下了城樓。
一行人回到中軍大帳,諸將領都聚在帳中,見到盧縉擁上前喚道:“將軍!”一人叫道:“將軍,北狄欺人太甚,末將願帶人去將夫人救出來!”旁邊一人忙道:“夫人在他們手上,不可輕舉妄動!”眾人議論紛紛,目光卻都注視著盧縉。
盧縉面色如常,環視一圈道:“諸位請回,我有事與丞相及謝將軍商議。”方安見他此言一出,諸將不再多言,行了禮退下,片刻間帳內只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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