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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令你到我軍中報道,你卻混到這裡來了。”謝遙忙道:“我若不來,此城焉能守到現在!”說著向盧縉使了個眼色,盧縉會意,將謝遙如何幫忙守城一事詳細說了。
謝遼聽罷點點頭,拍拍弟弟的肩道:“不錯!如此方不辱謝家之名。只是守城歸守城,你不聽調遣父親怕是仍會罰你,左右不過一頓打,於你也無所謂。”說完不理他的哀嚎,請盧縉坐下說道:“我已聽三弟說了,你是袁丞相選定的佳婿,與阿寶也是兩情相悅,可有此事?”盧縉忙道是,謝遼道:“阿寶失母,自小在我家中長大,父親與祖母難免會多疼愛些。只是其父尚在,我本就不贊成謝家過多幹涉她的婚事,既然你是袁丞相看中的,想必有過人之處。你放心,我與三弟都會助你說服父親。”
盧縉大喜,忙站起身做了一個深揖,連連道謝。謝遼扶起他,又問了他與阿寶的傷事,聽聞阿寶昏迷不醒,不由皺起眉頭道:“此地條件艱苦,缺醫少藥,可別誤了診治。”轉過頭對謝遙道:“大軍一時不會回去,阿寶如今這模樣也不宜挪動,你速給父親去封信,請他派些良醫過來,軍中也需要。”謝遙應下,拿起案上筆墨寫了封信,令人快馬送回雒陽。
待他忙完,盧縉才問道:“朝中可是出了什麼事?為何大軍今日才到?”謝遼長嘆一聲,起身脫去盔甲,謝遙盧縉才看見他內裡竟然一身麻布白袍,不由對視一眼,謝遙失聲問道:“二哥,你……你這是為誰……”謝遼沉聲道:“陛下……先帝已於元日駕崩了。”
二人大驚,謝遙問道:“陛下與我一般大小,怎麼這般年輕就……”謝遼道:“據說從去年秋天開始就病了,到臘月時已不能上朝,我常年在軍中,具體緣由也不清楚。”盧縉想起袁繼宗曾說過朝堂不穩,恐怕指的就是皇帝的事,他忙問道:“何人繼位?”謝遼道:“陛下沒有子嗣,兄終弟及,信王登基。”嘆了口氣道:“三弟你信到之時,朝堂之上正為此事吵得不可開交。父親收到你的信,立刻令我整軍,只等新帝登基便發兵,誰知太后寧死不願信王即位,非要從宗室中選一陛下子侄輩的繼承大統。”
謝遙一愣,道:“信王不是太后親生的吧,我記得信王的生母是崔淑妃。”謝遼點頭道:“正是,崔淑妃算起來還是母親未出五服的堂妹,只是這些年他們蘇家對咱們家過於防範,是以不常走動。”謝遙搖頭道:“這太后怕是與崔淑妃鬥了一輩子,寧肯找個不相干的人也不讓仇人的兒子繼位。”盧縉見他說話如此大膽,不由看他一眼,謝遼似已習慣,並未說什麼。
謝遙又問道:“爹和袁丞相都支援誰?”謝謙與袁繼宗乃是滿朝文武之首,二人的態度足以改變局勢。謝遼輕笑道:“這兩人鬥了半輩子,在這件事兒上倒是出奇地一致,均支援信王。”盧縉悄悄鬆口氣,有袁謝二人的支援,信王登基應無問題,果然謝遼說道:“太后本就是寒門出身,所倚仗的無非是外戚,這些年雖極力扶植,又如何能與謝袁抗衡,如此信王得以即位,下的第一道敕令便是發兵救援高陽。”他看了看盧縉道:“我們本以為過了這麼多天,高陽定然已失,不想你不僅守住了,還保住了這滿城百姓。”言語中毫不掩飾對盧縉的欣賞。
三人坐在一處說了許久,又商議了與北狄對陣事宜,盧縉因擔心阿寶,先行告退。待他走後,謝遼見謝遙欲言又止,笑道:“你有何話說了便是,我又不會打你!”謝遙嘻嘻笑道:“我是想問咱爹和袁丞相冰釋前嫌了嗎?”謝遼看看他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謝遙道:“我是可憐阿寶那丫頭。”謝遼嘆道:“他們都不是意氣用事之人,大事上自然以大局為重。若說和解……父親對袁丞相積怨已久,哪裡能那麼容易化解。長輩之間的事,你我小輩就不要多言了。”站起來踱了兩步道:“不過阿寶那小丫頭的眼光確實不錯,這個盧縉我很中意。待此間事了,我要將他調到我軍中好好□□□□,必能成為一代名將。”謝遙“撲哧”笑道:“盧縉是文官,狀元郎,又是袁大丞相的東床愛婿,二哥你個小小的雜號將軍調得動麼!”謝遼被他揶揄也不著惱,笑著說道:“他那一身武藝做個酸儒豈不可惜,此事未必不成。”
兄弟二人說笑一番,謝遙突然又想起一事,說道:“謝隱可隨你一起來了?”謝遼說未曾,問他有何事,謝遙道:“我想讓他查一個人。”附在謝遼耳邊說了幾句,謝遼點點頭道:“這有何難,我這就令人傳他來此,以他的腳程,最多兩日便到。”
七日後,自雒陽又來了一隊人馬,除增援而來的兩萬大軍,尚有十餘位大夫,其中竟有兩名御醫,說是新帝聽聞阿寶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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