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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住身前,他此時慶幸將阿寶負在了身後,便是這箭雨襲來,也能幫她擋上一擋。
忽然“喀嚓”一聲巨響,北狄大旗的旗杆竟被人一箭射斷。弧木保循聲向後看去,遠處土丘之上密密麻麻出現了無數盔甲俱全的騎士,正在向他們賓士過來。他顧不得盧縉二人,立刻佈陣迎敵,北狄士卒迅速移動,須臾便將盧縉阿寶丟在了身後。
弧木保剛剛布好陣型,那隊騎兵便已來到軍前,“越”字旗迎風飄揚,黑壓壓竟有數千之眾。一人出列,白馬亮甲,約莫二十七八歲,眉目十分英俊,頜下蓄有短鬚,身後一杆“謝”字大旗。弧木保打量了幾眼,那人已揚聲道:“在下大越武威將軍謝遼,來將報上名來!”
弧木保暗道:“果然是謝家的人。”正要說話,便聽對面陣營一人叫道:“二哥小心,這人便是傷了我的弧木保!”人隨音至,謝遙已來到謝遼身旁。謝遼“哦”了一聲,對著弧木保道:“原來是弧木將軍,失敬失敬!”謝遼十六歲起便在軍中,對兩家的恩怨也有幾分瞭解。
弧木保握緊長刀,心中估量著勝算幾何。謝遙不停地向北狄軍中張望,卻不見盧縉與阿寶的身影,輕聲對謝遼道:“二哥,看不到阿寶那丫頭,會不會……”謝遼沉吟道:“我與他對陣,你帶人繞到後面去看看。”謝遙點點頭,又道:“此人力大無窮,又恨咱們家入骨,我險些死在他手上,二哥你要當心。”謝遼輕“嗯”了一聲。
弧木保不知他們兄弟在嘀咕什麼,忽聽謝遼朗聲道:“久聞弧木將軍乃北狄第一猛將,謝遼不才,今日便要領教一番!”說罷手一揮,越軍變幻陣型向北狄壓了過來。謝遼不同於謝遙,對行軍作戰十分熟練,又聽了謝遙的話,自然不會逞一時孤勇,與弧木保獨鬥。
弧木保連忙應戰,越軍速度極快,瞬間已與北狄軍戰到了一處。謝遙領了兩百餘人自右側繞至北狄軍後方,一面廝殺一面尋找阿寶的身影。
此時盧縉已帶著阿寶退回到城門處,二人來到城下避風處,盧縉脫下外衫,將阿寶緊緊包裹住摟在懷中。阿寶早已凍僵,彼時身在敵營,未曾有感覺,如今放鬆下來,才覺得寒氣逼人,已然動彈不得,盧縉的懷抱甚是溫暖,冷熱交加,她連打了十幾個噴嚏。
盧縉只覺懷中的阿寶在瑟瑟發抖,忙用手抵住她的後心,欲運氣為她禦寒。他大戰多時,身疲體乏,甫一用力便覺氣血上湧,只得悄悄放下手,暗自調息,雙臂收緊,將阿寶牢牢抱住道:“咱們先尋間屋子生個火。”阿寶點點頭,盧縉背起她便往城中走去,高陽已是一座空城,四下寂靜無聲,只有盧縉沉穩的腳步聲。阿寶輕聲在他耳邊道:“盧大哥,咱們不用死了吧?”
盧縉一愣,輕輕“嗯”了一聲,阿寶又道:“真好!盧大哥,我……剛剛我很害怕,我不想就這麼死了,我們還沒有成親,我還有好多話沒跟你說,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就這麼死了我不甘心……”盧縉側過頭在她冰冷的臉上輕吻了一下,柔聲道:“咱們就快成親了,你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說、慢慢做。”阿寶埋首在他頸間,呢喃道:“真好……”
盧縉只覺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心中蔓延,似酸似甜,似喜似憐,她明明心中害怕,為了他卻敢孤身闖入敵陣,在萬軍之中找到他,只為了能與他同生共死。適才看到她時,心中還有些責怪她胡鬧,此時有的只有感動與歡喜,他在心中默默發誓,任父親如何阻撓,也絕不負她。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找到問題了,原來小盧的兵器是長qiang,系統不給過,木辦法改成了刀,你們將就想像下吧。另,我們小阿寶花痴起來不分場合。
☆、三十四、事有蹊蹺
阿寶本已身中迷藥,因掛念盧縉,憑著一股意念強行撐到現在,如今鬆懈下來,藥性發作,靠在盧縉背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待盧縉尋到一處尚算暖和的屋子時,阿寶已是人事不知了。城外的大戰直從黎明時分打到正午,雙方各有傷亡,終是越軍略勝一籌,弧木保領兵撤回大營。謝遙也進了城,找到了盧縉與阿寶,二人俱是遍體鱗傷,阿寶還發起了熱,昏迷不醒。
謝遼將此次帶來的三萬援軍駐紮在城外,只帶了二百近身親衛入城。盧縉休息了半日便來與謝遼相見,謝遙等人俱在廳中,眾人寒喧片刻各自散去,謝遼將盧縉留下,看了他半晌笑道:“看你文文弱弱,身手卻是了得。”盧縉已知他的身份,忙躬身道不敢。謝遼道:“你不必拘謹,我是武將,不喜歡那些虛虛繞繞的。”
謝遙嘻嘻笑道:“二哥是我們家最好相處的人,你不用擔心。”謝遼斜睨了他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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