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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實言以告!”大夫細細觀他神色,見他相貌俊俏,目光清明,隱含焦急之色,不似奸邪之人,卻又不能確定他與那女子到底是敵是友,思慮再三,搖頭道:“老朽當真不知!”
盧縉見問不出,想了想道:“請問她何時會再來?”大夫搖頭道:“不知道!”盧縉道:“那個孩子不是病了麼,難道不需繼續醫治?”大夫已然招架不住,沉下臉道:“這位公子,你若要尋人,請到官府去!老朽這裡乃是尋醫問藥之地,公子若不看病抓藥,便請回去吧!”說完一甩手進了裡屋。
盧縉站了良久,苦笑一聲,緩緩轉身離開,瞥見藥童奇怪地望著自己,也不搭理,徑直出了醫館。回到客棧,應生忙迎上,正要問他是否尋到嚮導,見他失魂落魄,忙道:“公子,您怎麼了?”盧縉搖搖頭,應生又道:“是不是找不到嚮導?”盧縉忽然緊緊抓住他的手道:“我……我看到阿寶了!”
應生只覺手要生生被他拗斷,忍住痛震驚地道:“阿寶姑娘?!阿寶姑娘怎會在這裡!”盧縉將在醫館之事說了,應生道:“您看到她臉了嗎?”盧縉道:“她始終背對著我,未曾看我一眼。”應生嘆道:“臉都沒看到,也許只是背影相似。此地離淮河何止千里,阿寶姑娘怎會在這裡!”盧縉緩緩搖頭,神色凝重道:“定是阿寶!她的聲音、她的身影,無一不刻在我的腦中,絕不會錯!”應生憐憫地看著他道:“公子,您定是太思念阿寶姑娘了。”
且說那少年駕著馬車,賓士了不過半刻,便來到山腳下,將女子扶下車,又將那孩子背在背上,向山上走去。女子走了一會兒,輕“咦”了一聲,轉身對少年說道:“有人馬上山了?”少年看了看小徑上雜亂的枝葉,間有蹄印腳印,點頭道:“我見你昨夜那般著急,便未告訴你。昨日朔方守軍押了許多糧草上山,未找到入口,又回去了。”
女子詫異道:“謝將軍不在了,還有何人會給咱們送糧?”少年答道:“我已派人打探過了,聽說是新來的振武將軍,名叫盧縉。”話音未落,見那女子晃了晃,忙伸手扶住道:“大嫂,你怎麼了?”
☆、五十五、流雲寨主
女子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笑道:“沒事!可能昨夜沒睡累著了,頭有些暈。”少年皺眉道:“還能走嗎?”將孩子抱到胸前,用腰帶綁住,對女子道:“我來揹你!”女子搖頭道:“不用,走慢些便可以。你這樣綁著瑞兒不舒服。”少年見她不願,只得又將孩子背好,空出一隻手扶著女子,慢慢向上走去。女子似頗為虛弱,好幾次險些踩空摔倒,幸得少年扶住。
二人在密林中穿梭了半日,來到一處山澗,少年揹著孩子跨過溪流,轉過身來拉那女子,卻見她怔怔地站在溪邊,不由輕聲喚道:“大嫂!”女子沒有反應,他突然心中一緊,又大步跨了回去,拉著她的手道:“大嫂,你怎麼了?”女子回過神,看著他道:“沒事兒!走吧。”當先跨過溪澗,少年站在原地,望著她單薄的背影,眉頭皺得越發緊了,身後的孩子輕咳了一聲,探出頭細聲細氣地道:“二叔,娘走了。”他這才快步追上那女子。
又走了近一個時辰,眼前豁然開朗,寬闊的山坡上,順著山勢壘起了一座高高的石牆,中間兩扇丈餘高的大門,石牆上方仿城樓一般,隔數丈便建了一個垛口。二人還未靠近,石牆上便有人叫道:“當家的回來了!”
寨門大開,三四個人奔了出來,迎上二人,一名三十餘歲的婦人從少年手中接過孩子,細細看了看,問向那女子道:“大夫怎麼說?”女子正要答話,少年搶先道:“先回去!”扶著女子便進了寨門,諸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此處便是流雲寨,那女子正是流雲寨的寨主,人稱遲娘子,少年則是前寨主的義弟遲昱。遲昱扶著遲娘子來到大堂,剛剛坐定,先前幾人便也到了,那婦人乃是前寨主拜把兄弟、寨中事務總管陳慶的妻子於氏,她抱著孩子道:“當家的,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遲娘子微微笑道:“昨夜擔心瑞兒,一宿未睡,歇歇便好了。”又看著遲昱道:“去請陳大哥來。”
只片刻陳慶匆匆趕到,遲娘子道:“陳大哥,寨中還有多少存糧?”陳慶道:“大當家也知道朔方守軍送糧一事了?我適才又去檢視了一下,倉中餘糧僅夠一個月用量。如今送糧車隊正在靠山鎮,大當家不如把糧草收下。”遲娘子沉吟一番,遲昱道:“這新來的守將什麼來路尚未摸清,萬一他以送糧為藉口,欲對咱們不利,如何是好?”陳慶道:“我看不像!他若有歹意,何必以送糧為藉口,直接帶兵來剿便是。”遲昱道:“他倒是想,如何進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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