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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道:“怎麼這時候來了?”應生回身關上院門,壓著嗓音道:“公子要回來了!”阿寶一愣,繼而大喜道:“真的?”應生笑道:“今日縣令來找主上,拿著官府的邸報,十日前大軍在雲中與北狄決戰,大敗北狄,公子與你三哥立了頭功,大將軍為他們請賞,不日便要回朝!”
阿寶激動不已,連聲問道:“盧大哥可有受傷?他幾時能回來?你能聯絡到他嗎?”應生一一答道:“邸報上未曾提到,應該沒有受傷。何時回來尚不知道。我現在聯絡不上。”阿寶有些失望,應生笑道:“你急什麼,公子總是要回家的,你在這裡等著就是了。”阿寶搖頭道:“他一回到京城,便會知道我的事,定會去江陵找我。待到了江陵發現我不在那裡,肯定又要四處尋我,豈會回來這裡。”應生想了想,知她說的有理,不由苦著臉道:“主上最近不知聽到了什麼風聲,看得我甚嚴。今日若不是他要陪縣令,我還溜不出來,怎麼給公子送信?”
二人站在院中一籌莫展,此時院外又有人扣門,兩人都嚇了一跳,對望了一眼,噤聲不語。敲門聲卻未曾停下,“篤”、“篤”,一聲聲在黑夜裡異常刺耳。阿寶一陣膽寒,往應生身後縮了縮,便聽門外有人喚道:“應生,開門!”
阿寶頗為詫異,看著應生小聲問道:“找你的?”卻見應生臉色剎白,憂慮地看了她一眼,慢慢走到門邊將門開啟。阿寶就著屋中溢位的燭光,看清門外站著一名清俊的中年男子,四十餘歲年紀,與盧縉有六七分相像,心下了然,耳邊果然聽見應生低聲叫道:“主上!”
來人便是盧縉的父親盧栩,他緩步走了進來,看著阿寶道:“袁姑娘遠道而來,家僕失禮,怠慢之處,還望海涵!”阿寶毫無準備,初次見他,竟不知如何應對,訥訥不能言。心中已知他對自己的婚事多方阻攔,不免有些怨忿。
盧栩打量了一番,對阿寶道:“夜深風寒,袁姑娘請到屋中歇息。”又對應生道:“你在外面守著,回去再算你的事!”應生忙恭身應下,果真站在院中。盧栩與阿寶進了屋,阿寶將燭火挑得更亮些,見盧栩已坐了下來,忙倒了杯茶水,放在盧栩手邊,也怯怯地坐了下來。
盧栩微微一笑道:“姑娘何時來的?”阿寶不會撒謊,如實說了,盧栩道:“盧某罪過!竟然這麼久了都不知道。姑娘因何而來?”阿寶語塞,半晌沒有回答。盧栩又道:“聽聞丞相千金已嫁給了江陵季泓,不知姑娘為何會在此處?”
☆、四十六、高抬貴手
阿寶低著頭,臉漲得通紅,哪裡還能回答,盧栩看了看她,說道:“姑娘不管因何而來,都請回去吧。”阿寶猛抬起頭道:“您為何不讓我和盧大哥在一起?”盧栩一愣,繼而說道:“你已是季泓的夫人,如何能與我兒在一起。”阿寶盯著他道:“盧大哥早就寫信跟您說了我們的事,您為何遲遲不回話?便是不同意,也該告訴他!”
盧栩微笑道:“縉兒的性子我最瞭解,我若直接說不同意,他為了你怕是會違逆我,私下便與你成親。”阿寶想起盧縉確實說過即使父親不同意,也要娶自己的話。盧栩又道:“他是個重情義的人,必不願委屈了你,我若一直不回話,他就會心存希望,總想說服我為你爭個認同,你們的事也就要拖上一拖,如此就尚有挽救的機會。”他看了阿寶一眼道:“果不其然,你被嫁給了季泓,與他再不能有牽扯。”
阿寶恍然大悟,氣道:“你……你為何要這麼做?盧大哥是你的親兒子,你為什麼不願意他快活?”盧栩悠悠地道:“正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我才不能讓他娶你。”見阿寶正不解地望著他,長嘆了口氣道:“罷了,今日就全告訴你,也好讓你死心。”
他起身關上房門,重又坐下說道:“縉兒給我的第一封信我確實收到了。”阿寶心道:“第一封?莫非就是爹爹許婚後盧大哥寫回家的那封信?”盧栩自顧說道:“我當時是有些氣縉兒私定婚姻,置父母之命於不顧,但一番權衡後,還是決定成全你們。一則縉兒自幼便乖巧懂事,從未忤逆過我,也未提過任何要求,他能這麼做,想必是真心喜歡你;二則娶了你,便是與袁謝兩家都攀上了親,對縉兒的仕途大有助力,也能抬高盧氏的地位。”
阿寶道:“你既然同意,為何遲遲不給盧大哥回信?”盧栩道:“我正準備回信,家中來了一個人,他說有一位貴人讓他轉告我,莫要答應你二人的婚事,否則盧氏將有滅頂之災。”阿寶道:“貴人?是誰?盧大哥與我成親怎會有滅頂之災!”盧栩看著她道:“此人絕非妄言,這位貴人便是撼動不了袁謝,整治盧氏卻是不廢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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