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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要哭?”阿寶深吸一口氣道:“我……我覺得你好可憐……”盧縉一愣,片刻後道:“我哪裡可憐!可憐的人是你!阿寶,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阿寶只是搖頭哭泣,盧縉雖不知她為何要哭,卻明白不是在生氣,心下釋然。
二人相擁了一會兒,阿寶道:“我知道你是為了大越,可流雲寨對我來說……我走投無路時,是昭哥收留了我,我不能看著你毀了它。”盧縉點頭道:“我知道,所以為了你,為了流雲寨,你要幫我。”阿寶問道:“如何幫?”盧縉道:“說服他們,讓他們投誠,為我所用。”
阿寶盯著他看了片刻,問道:“那寨中兄弟們呢?”盧縉道:“大越人可留下,繼續駐紮在山中各處。北狄人若要返鄉,便讓他們回去,若不願走,便送下山墾荒。”阿寶道:“原來你早就想好了!只怕這幾日都在盤算這些吧!”心中一陣惱怒,自盧縉留下後,她每日都在想兩人之事,愁腸百結,原以為他定也是如此,誰知他想的卻是這些。
盧縉不知她為何又發怒了,拉著她的手道:“我這幾日也十分苦惱,你若不滿意,容我再想想,看能不能想到更好的法子。”阿寶甩開他的手,道:“你的法子好得很吶!”說罷轉身出了房間。盧縉望著她的背影連連苦笑,若不是為了她,小小一個流雲寨,何需他費盡思量。
此後幾日,阿寶都不再理他,盧縉既無奈又心焦,手中的安排卻未曾停下,應生來回奔波于山上山下,阿寶都看在眼中。這日,陳慶神情肅穆地來找阿寶,阿寶知他有話要說,將乳母與瑞兒打發了出去,陳慶就才說道:“大當家,我有一事拿不定主意。”阿寶已料到他要說什麼,仍是問道:“何事?”陳慶道:“那個盧……盧將軍對我說,要我與他合作,借道給官兵過山,並給他們帶路,他要剿滅烏影寨。”
阿寶心道:“果然是此事!”口中說道:“陳大哥,你知道我從不管寨中事務,況且我與盧縉……這事你自行決定吧。”陳慶看著她道:“昭哥在世時便十分信任你,當年危難時也是你挺身而出,不管你與盧縉是何關係,我相信你都不會出賣寨子,對不起昭哥的!此事需你來斷!”
阿寶沒想到他這般信任自己,不再推辭,他又道:“若不假手盧縉,以圖力度的身手,寨中無人能敵,為昭哥報仇談何容易!圖力度不除,遲早要生事。但若與他合作,待他剿滅烏影寨後,焉知不會掉頭對付咱們?此事無論怎麼做,都事關寨子安危,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決定。”
阿寶不由深看了他一眼,心中大感詫異,她本以為陳慶只是一介武夫,不曾想竟能將盧縉的計劃識破,當真令她刮目相看。她沉吟許久才道:“若不靠盧縉,咱們能給昭哥報仇嗎?”陳慶搖頭道:“難!”阿寶點點頭,又問道:“若烏影寨來犯,咱們勝算有幾分?”陳慶想了想道:“最多五成。”阿寶道:“也就是說烏影寨單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是除不去了?”陳慶點頭。
阿寶想了想道:“陳大哥,你與昭哥自幼相識,又是結義兄弟,你可知他當年建這流雲寨的目的是什麼?”陳慶點頭道:“我知道!”阿寶道:“昭哥也曾跟我說過,上山不是真要落草,只是想給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民一個容身之所。所以他才不許寨中人隨意劫掠,不許持強凌弱,就是想若有一日,天下太平,他們仍能下山過回尋常百姓的生活。”陳慶道:“正是!是以山上山下,都知流雲寨的義名。”
阿寶道:“話雖這樣說,可是陳大哥你想過沒有,佔山為王終究不是正途。如今有你在,尚能堅守住昭哥的規矩,若有一日,這寨子落入那心存邪念的人手上,又會變成什麼模樣?”陳慶皺眉不語,阿寶道:“既然此時盧縉需要合作,咱們便可與他談條件。”陳慶道:“怎麼談?”阿寶緊盯著他道:“陳大哥,你可願被招安?”
陳慶一愣道:“招安?”阿寶道:“咱們跟盧縉說,可以協助他剿滅烏影寨,但他必須將流雲寨妥善安置。”陳慶道:“你說的妥善安置便是招安?”阿寶點點頭,陳慶沉默不語,阿寶忽然緊張起來,若是陳慶不願意,兩方必有一戰,她又該怎麼辦?
陳慶想了許久,抬起頭問道:“盧縉此人可信否?”阿寶一愣,忙道:“一言九鼎!”陳慶看著她道:“你與他……當真是未婚夫妻?”阿寶只覺事已至此,沒有必要再對他隱瞞,當下說道:“家父當年確實允婚,因他要隨謝遼將軍赴朔方禦敵,未能成親。後來家中發生變故,我流落至此,他卻為了尋我調往了吳郡。”陳慶道:“這麼說來,你與謝遼也是早就認識?他幫助咱們不是為了……”他雖沒有明說,阿寶也知道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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