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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做過路的生意。”
應生“撲哧”一聲笑起來,心道:“就你這寒酸的店,那些顯貴豈肯住!”見盧縉暼了他一眼,忙斂了笑,問道:“這謝家竟有如此排場?”小二得意道:“可不是!莫說江東,便是整個大越,哪家能比得上謝家!廬江謝氏在前朝就是江東百年大族,想當年謝琅隨高祖皇帝開疆拓土,打下江東基業,同安侯謝循,更是開國功臣!”他忽然看看左右,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小聲說道:“這些倒是其次,還有一點是哪一家都比不了的!”
應生亦小聲道:“是什麼?”小二壓低嗓音道:“太宗皇帝的生母就是謝家姑娘,謝循的親姑姑!”太宗便是明帝蘇紹的廟號,盧縉面露驚疑之色,說道:“太宗皇帝的母親不是江陵季氏,定邊侯季蒙的妹妹嗎?”小二鄙夷地看著他道:“那是掩人耳目,當時謝姑娘與安平侯崔家有婚約,卻被高祖皇帝……”他挑挑眉,停頓了下,隱晦地笑道:“這等事怎能公之於眾。”
應生聽的有趣,脫口說道:“如此說來是高祖皇帝奪人妻子生下的太宗?”盧縉喝道:“休得胡言!”應生與小二俱被他嚇了一跳,一時不敢說話。盧縉默了一瞬道:“這等皇家秘辛,小二哥你是如何知道的?”小二見問忙道:“此事在咱廬江這帶不是秘密!早年太宗皇帝在世時,隔幾年就要來祭奠母親的。”
應生奇道:“同安侯不是在京城嗎,怎麼廬江也有侯府?”小二道:“京城的是侯府,廬江的是謝氏祖宅。當年□□皇帝封侯時,謝循的母親蕭氏老夫人就說不願住在京中,要回祖居,謝琅及謝家世代先祖都葬在廬江。謝循死後,他的蘇氏夫人扶靈回來,也沒有再回京城。所以從那時起,凡遇上一代老侯爺過世,世子襲爵後,老夫人便都回廬江居住。”
盧縉點點頭,道:“此舉是想表示謝家不忘根本。”那小二看著主僕二人道:“公子什麼都不知道,莫非不是去謝家賀壽?”應生笑道:“我們從來沒說要去謝家,我們是要去京城!”小二有些惱怒,又見盧縉衣著講究,出手闊綽,想來也是大家子弟,不敢得罪,只得悻悻地退了下去。
他見天色已晚,走到門口準備打佯,上門板時卻見門口角落裡蜷縮著一個人。他本就有氣,此時正好找到發洩之處,抬腳便向那人踹了過去,口中罵道:“滾開!晦氣!”
☆、二、你待怎樣
他的腳還未碰到那人,便見那人大叫一聲“哎喲”,抱著肚子滾到地上,口中叫道:“殺人啦!疼死人啦!”聲音頗為清脆。
應生跑到門口一看,怒道:“你打他做什麼!”小二站在門口張著嘴,心中嘀咕,這小子是怎麼摔的?應生走上前去,那人口中不停地喚疼,應生忙託著他的腰要將他扶起,他一個翻身又滾了出去。應聲道:“小兄弟,你且先起來,哪裡疼,我們幫你請大夫。”
那人停下來,側過頭看著應生,半晌說道:“我不要看大夫,我要吃飯!”應生見他雖然衣裳破舊汙穢,臉上塊塊黑斑,一雙眼睛卻圓溜溜的極有神采,不由一愣。
盧縉走到門邊看了一會兒,對應生道:“扶他進來吧。”喚過小二再加些酒菜。小二狐疑地看了那人一眼,搖搖頭去了廚房。
應生正要扶那人,他卻自己站了起來,見應生盯著他猛看,眼珠一轉,忙又“哎喲”幾聲。應生叫道:“你……你……你裝的!”那人正要反駁,餘光瞥見盧縉笑吟吟地站在門邊看著他,一時呆住,忘了要說的話。
盧縉面色一變,轉身進了客棧,應生見他那副模樣,“哼”了一聲也要進去,卻被他拉住問道:“那人是你家公子?”應生拍開他髒兮兮的手,斜眼看著他道:“是又如何?”那人露出一口白牙嘻嘻笑道:“不如何!你確定他不是姑娘?生的真好!”
應生怒道:“放肆!你……你……無恥!”那人嚇了一跳,忙道:“我是誇他呢。”他又哪裡知道,盧縉自小便因著這等相貌受過不少騷擾,是以應生以為他也同那些下流之人一樣,存了狎弄之心。
應生不再理他,徑自進了客棧坐在桌邊。那人探頭向客棧內望了一眼,嚥了咽口水,咬咬牙慢慢蹭了過去,在桌邊站了一會兒,應生白了他一眼,盧縉卻是看都未看他。
他正在猶豫要不要坐下,應生已不耐地罵道:“無恥之徒,誰讓你過來的!”那人一怔,只覺萬分委屈,想到一路上受的苦楚,不禁悲從中來,竟張開嘴哇哇哭了起來。
盧縉主僕俱愣在了當場,只盯著他看,卻見他眼淚如開閘之水,奔流而下,竟將臉上衝出兩行白白的印跡。盧縉忽然皺眉打量了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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