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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大吃一驚,從盧縉懷中抬起頭,見謝遙坐在馬上,臉色慘白,唇角滲有血跡,唬得放開盧縉,快步走到謝遙腳邊仰頭問道:“三哥,你怎麼了?”謝遙輕咳一聲,嚥下一口血沫,嘲笑道:“終於想到三哥了?”
阿寶無心與他鬥嘴,伸出手扶他下馬,哭著道:“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就受傷了?”謝遙拍拍她的頭道:“哭什麼!一點小傷,睡一覺就好了。”阿寶不信,指著他的嘴角道:“你都吐血了!”謝遙無奈道:“被震了一下而已,沒有大礙,不信你問他。”手指著盧縉,盧縉忙道:“是傷的不太重,休養幾天便無事了。”阿寶將信將疑,胡亂抹了眼淚,扶著謝遙進府。
阿寶不放心,請了大夫來診治,大夫說了一大通,基本也是隻要休養得當就無甚大礙,她這才鬆口氣,又親自下廚為二人準備飯食。謝遙看著她的背影,嘆道:“以前她小的時候,總想著待她大了懂事了便不煩人了,誰知如今更麻煩。”見盧縉但笑不語,又道:“你是打定主意要當我們謝家的女婿了?”
盧縉未料他話題轉得這麼快,愣了一下才道:“不是謝家的女婿,是阿寶的夫婿!”謝遙一哂道:“沒有區別!”盧縉不願此時與他爭辯,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二十九、我也不走
謝遙道:“若你父親不同意,你打算怎麼辦?”盧縉正色道:“我還未想好,但我定是要娶阿寶的!”謝遙看了他良久,點點頭道:“且信你一回!”盧縉一怔,半晌才明白謝遙的意思,大喜道:“多謝三公子成全!”謝遙“哼”了一聲道:“叫三哥!”
晚飯時,盧縉架不住阿寶纏鬧,告訴了她今日對戰的情形,阿寶滿是敬佩地看著他道:“你竟然還會射箭!”盧縉還未說話,應生得意地說道:“早告訴過你,我家公子文武全才,沒有他不會的。”盧縉看了他一眼,他忙閉上嘴。阿寶看了看謝遙道:“最可恨的就是那個狐什麼的,竟然暗算三哥!”
謝遙淡淡道:“殺場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除了自身武力,還要講究謀略。是我自己不備,今日就是命喪他刀下,也怨不得旁人。”盧縉也道:“兵者,詭道也。三……哥言之有理。”阿寶一愣,問道:“盧大哥,你喊他什麼?”應生也驚異地望著盧縉。
盧縉連耳根都紅了,半晌不說話,謝遙哈哈大笑,牽動傷處,悶咳了幾聲,阿寶忙幫他輕撫胸背。他順了口氣,對盧縉道:“明日我仍守西門,只是怕不能再上陣了。”盧縉點頭道:“只要堅守不戰便可。”阿寶奇道:“既然北狄打不進來,為何不用箭?來一個射一個,來兩個射一雙!”盧縉搖頭道:“城中儲備的箭矢有限,要留待他們攻城時用。”
阿寶不明白,問道:“他們不是已經在攻城了嗎?”盧縉與謝遙對視一眼道:“今日只是試探,想是山路難行,他們的衝車、雲梯、投石車還未運到,待這些器具一到,那才是真正地攻城。”阿寶想了想,憂慮道:“那可如何是好!城中只有這些兵,援軍也不知何時能到。”謝遙道:“不知涿縣出了何事,按說劉津應已接到書信了。”
接到求援書信卻不發援兵,究竟是什麼原因?若北狄大舉強行攻城,高陽能抵擋到幾時?三人心情都十分沉重,半晌無人說話。阿寶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輕聲說道:“若真守不住,就棄城吧……”盧縉平靜地說道:“真到那時,便讓三哥帶你先走,我要留下與高陽共存亡。”阿寶瞭解他的為人,知他定是說到做到,只怕高陽城破之時,他必會戰到最後一刻,瞬時淚盈於眶,握著盧縉的手道:“我也不走,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若是……若是我們都死了,便讓三哥為我們報仇……”
謝遙未等盧縉說話,一巴掌拍在阿寶頭上,斥道:“胡說八道!哪裡就這麼容易死!就算涿郡不發兵,我爹你舅舅還能看著我們死在這裡?!”對盧縉正色道:“我們能做的便是守好城,多守一日,希望就多一分,我爹收到信定會發兵。”
阿寶破啼為笑,拍手道:“我竟忘了還有舅舅!”謝遙“哼哼”兩聲道:“你眼裡心裡除了這書呆子,還能有誰!”
三人苦中作樂,玩笑了一陣,阿寶扶著謝遙去休息,盧縉獨自去了城頭。冬夜的寒風刺骨冰冷,守城計程車兵三五成群地圍在火堆邊,或打盹或低聲交談,看到盧縉,紛紛站起來行禮。白日一戰,他們已對這文質彬彬的縣令更加欽佩。
盧縉微笑著點頭示意,巡視了一圈後,來到西北角。濃重的夜色中,北狄大營閃著點點火光,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心中想道:“若援軍遲遲不到,定要尋個藉口讓阿寶先走。”忽覺身後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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