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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好像很緊張。”謝遙看看左右道:“年節下能出什麼大事。”正見應生跑過來,一把將他拽住道:“你跑什麼?”
應生暗暗叫苦,說道:“給公子送東西。”謝遙見他手上果然捧著一幅帛布,伸手拿過,抖開一看,竟然是高陽的城防圖。他是將門子弟,自然知道此物是做何用的,心中一驚,轉身便往大堂走去,阿寶看了看應生,也快步跟上。
盧縉正對著地圖沉思,謝遙來到他身側,目光也投向了地圖,看了片刻,輕聲道:“北狄人打來了嗎?”盧縉一怔,側頭見是他,面色一變,正要說話,就聽方安道:“你是何人?膽敢擅闖公堂!”
謝遙看也不看他,直盯著盧縉問道;“是北狄嗎?”盧縉與他對視半晌,腦中飛轉,終於道:“有鄉民在邊境山中見到大批軍士。”謝遙手指向地圖道:“此處?”盧縉點點頭,謝遙道:“你確定是北狄?”盧縉道:“尚不確定。只是不是他們又會是什麼人?”謝遙正色道:“我家自開國時便與北狄交過手,他們素愛偷襲,輕騎而出,速度極快。但此戰法只適用於平地,這般翻山越嶺卻不像他們的做派。”
盧縉正要說話,他又說道:“只是若不是他們,又是何人藏兵於此?”盧縉心中一凜,他先入為主,一心認為出現在邊境的必定是敵軍,從未想到是有人於此藏兵,繼而想到鐵器馬匹一事,不由看向阿寶。阿寶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滿面震驚地看著他。
謝遙見他不說話只看著阿寶,也循著望過去,餘光瞥見那縣丞正若有所思地觀察盧縉二人,心中起了疑惑,對盧縉道:“你隨我來。”拉著阿寶往後院走去。盧縉不知他是何意,吩咐了方安幾句,隨他去了。
三人來到書房,謝遙示意盧縉關上房門,問道:“你倆有什麼事瞞著我?”阿寶看了盧縉一眼,低下頭,盧縉想道:“他是謝家之人,是否可信?若鐵器一事是謝家所為,告訴他會有什麼後果?是打草驚蛇,還是敲山震虎?”他一時拿不定主意,忽覺衣袖被人扯了扯,低頭看去,見阿寶正目露懇求地看著他,他不由地心軟,暗道:“罷了罷了,阿寶自幼在謝家長大,既然如此篤定不會是謝家所為,我便信她一回,且看謝三作何反應。”當下將鐵器馬匹一事告訴了謝遙。
他說完目不轉睛地看著謝遙,只見他面色大變,低呼道:“竟有這等事!”在房中踱了幾步道:“這……這與叛國何異!”盧縉側頭看了看阿寶,見她也緊緊地盯著謝遙,心下了然,說道:“此事我已稟告丞相,丞相說事關朝中權貴,令我不要再查。”謝遙猛然止步看著他道:“他不讓你查?萬斤鐵器非一般人可得,若查起來定有眉目,他卻不讓你查……莫非他已知曉是何人?”
盧縉與阿寶俱是一震,對視一眼,謝遙又道:“若是他已知是何人,能讓他如此顧忌的……”他停下不說,盧縉卻明白他的意思,能讓袁繼宗忌憚的當今世上能有幾人,除了幾大世家便是蘇氏親貴。謝遙看了二人一眼,說道:“我們家不會,祖訓掛在那裡,父親便是對皇帝再不滿,也不會行此謀逆之事,況且若是他們所為,我定有察覺。季許崔蕭幾家都有可能,若再加上皇親,那便更多。”
阿寶舒了一口氣,笑著對盧縉道:“我說不會是舅舅吧!”盧縉亦笑著望著她,捏了捏她的手,阿寶臉刷的紅了,偷偷看向謝遙,卻見他“哼”了一聲對盧縉道:“原來你懷疑謝家。也難怪,謝家權勢滔天,自然惹人注意,看來我得自證清白了!盧大人,謝遙雖無官無職,卻也是我大越男兒,今日之事,無論是北狄入侵也好,內賊為禍也罷,我都要弄個清楚!”
☆、二十七、真的來了
阿寶聞言大喜道:“三哥,你是要幫盧大哥嗎?”謝遙睨她一眼道:“我是為了謝家的清白!”阿寶眉開眼笑地道:“好!為了謝家的清白。”卻聽盧縉道:“不可!三公子留在此處不妥!”
阿寶一愣道:“三哥武功高強,自幼熟讀兵書,他肯幫你是你極大的助力,有何不妥?”盧縉看著她沉聲道:“不僅他要走,你也要走!無論是哪種情況,都可能引發兵戈,戰事一起,高陽城中只有五百兵士,援軍不知何時能到,我無法護你周全。”阿寶這才明白他是擔心自己安危,心中一熱道:“盧大哥,我不怕!我和三哥一同助你守城!”
盧縉皺眉正要再說,謝遙哈哈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妹妹!有膽色!盧縉,謝家不論男女,沒有貪生怕死之輩,況此事關乎謝家聲譽,大越安危,若我兄妹一走了之,只怕將來無顏面對祖宗。”盧縉見他二人如此堅決,心知勸說不動,只得暗歎一口氣道:“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