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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可保半數百姓活命。”
謝遙皺眉不語,神情嚴肅,阿寶已哭得說不出半句話,盧縉輕拍拍她的背,對謝遙道:“三哥,宜當早斷。再過兩日,北狄必能料到我們斷糧,怕是會加緊防衛,到時便更難脫身。”
謝遙沉默不語,阿寶擦乾眼淚道:“三哥,你就答應他吧,他……他……”轉過頭對盧縉道:“我只有一個要求,隨你一起!你若死了,我也絕不獨活!”盧縉欲言又止,緊緊握著她的手。謝遙看了二人半晌,咬牙道:“也罷!便陪你瘋魔一回!”
盧縉微微一笑,令應生將劉津方安等人一道請來,商議突圍之事。劉津等人聽聞亦十分震驚,方安沉吟道:“再多等幾日,也許援軍便到了。”盧縉看著他道:“若是等不來呢?到那時想走也想不掉了。”方安雖是文官,也知戰場之上,時機把握極其重要,他深深地對盧縉行了一禮道:“大人高義,下官敬佩!”盧縉側身不受他全禮,走到案邊開啟地圖,與諸人商討突圍之事。
北狄大營駐紮在城外西北方,盧縉建議選東、南二門突破,北狄便是調兵也要多耗些時間。謝遙等人無意見,於是眾人商定,明夜子時,盧縉先帶一隊士兵自東門殺出,將北狄軍吸引過去後,謝遙再與劉方二人護送百姓自南門出城。阿寶任他如何相勸,也要與他一起,盧縉無法,只得叮囑阿寶寸步不可離開他身側。
諸人直到黎明方散去,劉津整飭軍務,分配人手,方安動員百姓。數次大戰,城中軍民已不足千人,眾人聽聞縣令大人將帶大家突圍,均為之一振,士氣陡然高漲。
盧縉謝遙乃是武藝高強之人,一夜未眠並無太大關係,阿寶則有幾分憔悴,謝遙看了盧縉一眼,盧縉會意,輕聲道:“阿寶,你先去歇著,到時我去叫你。”阿寶此時哪裡肯走,搖搖頭正要說話,謝遙沉聲道:“你本就無甚武功,自保尚且困難,又這般任性,執意要跟著盧縉,再不養足精神,明日豈不是還要他分神顧你!”
阿寶知盧縉此番凶多吉少,恐他一人無牽無掛廝殺起來不顧性命,這才要跟著他,讓他心有顧念,不會太過拼命。她的這點心思,盧縉謝遙自然明白,也知道她更怕的是拖累了盧縉,是以聽了謝遙的話,她縱然心有不甘,也只得回房歇息。盧縉見她走了,與謝遙對視一眼,見謝遙點點頭,便也向後院走去。
阿寶心中有事,身體雖已十分疲倦,卻是睡不著,瞪著眼望著床幔。房門忽被推開,阿寶側頭看了一眼,忙坐起來喚道:“盧大哥!”盧縉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清粥走到床邊,笑道:“睡不著吧?是我疏忽了,你昨晚吃的不多,現在定然餓了,先吃些再睡。”
阿寶應聲接過碗,慢慢吃起來。盧縉坐在床邊靜靜看著,恍然生出一種天荒地老的感覺,情不自禁地說道:“阿寶,此次若能生還,我們……我們便成親,可好?”阿寶手一頓,並不抬頭,低聲道:“還不知你爹爹是否同意……”盧縉將她垂下的鬢髮挽到耳後,柔聲道:“我是家中長子,甫一出生便承載了父親的諸多期望,他……他管教甚嚴,而我也不願讓他失望,這二十多年來,以他的喜好行事,從未有過半點違逆。”
他停了一下,看了看阿寶,停在她耳邊的手順勢撫上她的臉,道:“只是如今,我想放縱一回,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阿寶手一抖,險些將粥撒在了床上,盧縉伸手拿過碗,放在床邊凳子上,耳聽阿寶輕聲道:“可是你爹爹如果不同意,你會為難。”他微微一笑道:“不為難!我寧可被父親責難,也不願讓你傷心!”他緩緩低下頭,呢喃道:“阿寶,盧縉此生絕不負你!”溫熱的唇覆了上來,阿寶的心沒由來的一緊,直覺他與平日不同,想要問他,微微往後縮了縮,盧縉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後腦,令她半分也動彈不得。他的這個吻不同於前次,熱烈而又急切,阿寶只覺來不及喘息,唇齒間俱是他的氣息,頭愈發地昏沉,漸漸失了清明,心中大叫不好,卻只能軟軟地倚在他的懷中任他所為。
謝遙站在廊下,望著院外的天際,許久後暗歎了口氣,輕輕敲了敲門,待到裡面應答後方推門進去。阿寶沉沉地睡著,盧縉靠坐在床頭,緊握著她的手,目光膠著在她的臉上。謝遙走近輕聲道:“是時候了!”盧縉點點頭,緩緩起身,抱起阿寶向院中走去。
一輛寬大的油布馬車停在院內,秦文的妻子牽著幼子站在車邊,見到盧縉,忙行了一禮,盧縉點點頭道:“秦大人已在車內?”秦夫人道是,盧縉看了看懷中的阿寶,輕輕躍上馬車。車廂內秦文靠坐在車壁上,看見他輕喚了聲“大人”,盧縉沒有說話,仍是點點頭,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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