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寶放在另一側,細細地替她蓋好錦被,微側過身擋住秦文的視線,低頭在阿寶臉上親了親,轉身便下了馬車。
謝遙站在車外,見他下來,迎上去道:“你放心,我必將阿寶完好無損地帶出去。”盧縉苦笑道:“她醒了定要生氣。”他如何能讓阿寶與他一同誘敵,自知勸她不動,便在粥中下了藥,哄她吃下,待她沉睡後由謝遙護送出城。
此時已是星斗滿天,謝遙拍拍盧縉的肩膀道:“我去了,你多加小心!”說罷請秦夫人上車,趕著馬車便要出院門。忽又回過頭來道:“我只能保證將她帶出城,以她的性子,若是醒後見不到你,不知會生出什麼事來,我卻不能日夜看著她。”盧縉明白他是在告誡,自己如有不測,阿寶定也不會獨活,心中一暖,說道:“三哥放心,我省的!”謝遙這才趕著馬車出了院門。
子夜時分,高陽城東門突然開啟,數十騎賓士而出,向城外北狄營中襲去,一時火光四起,殺喊聲、馬蹄聲大作,北狄猝不及防,竟被殺的人仰馬翻,為首將領急向大營求救,又派人向鄰近的南北二門求援。
圍困南門的北狄將領聞報,抬頭望了望緊閉的城門,城頭之上一片漆黑,平日的守兵竟也看不見了,他猶豫片刻,暗道:“城中兵少,想來是合在一處突圍了。”當下下令僅留百餘人守住城門,其他兵士隨他前往東門救援。
待到大隊人馬遠去,城門突然大開,黑暗裡衝出十餘騎快馬,當先一人揮舞長劍,衝入北狄軍中,只見寒光閃閃,北狄士兵尚未反應過來,便被斬殺殆盡。謝遙輕舒一口氣,撮唇打個呼哨,城內頓時湧出人群,因事先已叮囑過,且留下守城的百姓俱是青壯年,無老幼婦孺,因此只有匆匆的腳步聲,無人說話。
阿寶躺在車內,耳聽得車輪轆轆,心中大急,眼睛卻睜不開,手腳也動彈不得。秦文的幼子秦陽忽然對母親道:“孃親,阿寶姐姐的眼睛在動!”秦文與秦夫人看過去,果然見阿寶雖雙目緊閉,眼皮下的一雙眼珠卻在不停轉動,似要極力睜開。二人對視一眼,秦文輕輕搖搖頭,秦夫人是女子,心腸較軟,不忍看她,將頭轉向窗外,又聽秦陽低聲叫道:“娘,阿寶姐姐哭了!”
秦夫人又看看丈夫,見他長嘆一聲,微微點點頭,心下釋然,忙蹲在阿寶身邊道:“阿寶姑娘,你怎麼了?”阿寶仍是閉著眼,淚水卻汩汩流下,秦夫人心頭一酸,想到前些日子秦文生死未卜時的情形,忍不住也掉了幾滴眼淚,輕聲道:“盧大人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他……他捨不得你涉險。”
阿寶的眼珠動的更加劇烈,忽然搖了下頭,秦夫人唬了一跳,失聲道:“你,你能動了!?”話音未落阿寶的眼睛猛然睜開,秦夫人嚇得坐在了車板上,顫聲道:“大人說你要到寅時才能醒,怎麼現在……”見阿寶流著淚看著自己,目露哀求之色,十分可憐,心中不忍,起來走到她身邊,將她扶坐起來道:“我知你現在十分難受,忍忍吧,盧大人定然平安無事。”
阿寶閉上眼睛,劇烈地喘息片刻,忽然伸出手推開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向車門處走去。馬車仍在賓士,她幾次險些摔倒,秦文扶著車壁站起來,欲攔住她,奈何重傷未愈,站立不穩,被馬車顛簸的倒了下來。秦夫人驚呼一聲,忙去扶他,再回頭時阿寶已跳下了馬車。
車外有人低聲叫道:“姑娘,你怎麼了?”忽又聽那人驚道:“你……你搶我的馬做什麼!”秦文顧不得疼痛,對妻子道:“快!快攔住她!”秦夫人鑽出馬車,只見一名士兵正氣急敗壞地追著遠去的馬兒,秦夫人忙喊過近前的一名軍士,令他速去稟告謝遙阿寶之事。
☆、三十三、生死與共
阿寶昏昏沉沉地騎在馬上,心中又急又怒,恨不得立刻見到盧縉,質問他為何言而無信,又害怕他已遇不測。她是被盧縉直接抱上馬車的,身上僅著了中衣,冬夜的寒風如刀般刺入她的身體,她卻不敢放慢速度,唯恐來不及。漸漸地前方出現了火光,殺喊聲也大了起來,阿寶拔出掛在馬上的佩劍,緊緊攥在手中,腳下催動著馬兒,向人群中衝去。
盧縉已廝殺多時,帶出計程車卒也死傷過半,他回身刺中身後的一個北狄騎兵,向遠處望了一眼,暗道謝遙應已出了城,忽見右側北狄士兵一陣騷動,他循聲望去,腦中“轟”了一聲,一個熟悉地身影正被北狄士卒團團圍住。
他只愣了一瞬,便瘋了似的奪過近身而來的一名北狄將領手中的長刀,向那人衝去,沿途或刺或砍、或長刀橫掃,竟將北狄士兵擊殺不少。待來到近前,才看清她只著了薄薄的中衣,正在奮力廝殺,衣襟上已染了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