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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色說道:“這位姑娘果真脾氣不小。”許崴點頭道:“誰說不是!走也無妨,江東皆是謝家的勢力,找回來便是。誰料這丫頭過江時竟遇到了歹人,中了迷藥,錢財丟了不說,人也不知所蹤,只有一匹馬跑了回來。”
盧縉心中已是雪亮,口中說道:“這如何是好?”許崴道:“謝老夫人急怒攻心,險些將謝遙打死,壽辰也無心再過。謝家如今派出數百人在外尋找,我們家及與他家交好的蕭、季兩家,甚至益州崔家也都在幫忙找,這丫頭竟然毫無蹤跡。如今已過了一個多月,老夫人日日以淚洗面,謝遙更是家都不敢回,若是她有何意外,老夫人也活不成了,到時謝遙怕是真要被侯爺活活打死。”
他長嘆一聲不再說話,盧縉心神不寧,也無心再問,這負氣離家的姑娘定然就是阿寶。他已料到阿寶出身不凡,卻想不到竟然是謝家的外孫女。他只覺渾身發冷,不明白為何心中會湧起深深的絕望。
兩人靜默半晌,盧縉才道:“許是那位姑娘貪玩,不久就會回去了。”許崴道:“但願如此。只是她從未獨自出過門,人雖機靈,卻是個心地純良的孩子,身上又無分文,叫人如何不擔心。”盧縉澀然道:“許兄很是關心她啊。”許崴一愣,笑道:“我與謝遙情如兄弟,也算看著她長大的,自然將她當作小妹一般。”只覺盧縉語氣頗為奇怪。
應生敲門問許崴是否留下一同用飯,許崴忙起身道:“我本要去同安侯府找謝遙,路上遇到賢弟,才過來看看,這就告辭了。”說罷拱拱手。盧縉也不願他留下見到阿寶,虛留了兩句便送他出了客棧。
直到許崴身影再也看不見,盧縉才緩緩轉回房中,應生見他神情恍惚,魂不守舍,連喚了幾聲“公子”,他均似不聞,忙拉住他大喝一聲:“公子!”盧縉一怔,看了他一眼道:“何事?”應生盯著他看了片刻,問道:“何時用飯?”
盧縉道:“阿寶呢?”應生道在房中歇著,盧縉閉上眼默了片刻道:“去請她過來,讓小二將飯食送到我房裡。”應生一愣,見他臉色十分不好,不敢細問,忙轉身去辦。
阿寶聽聞客人已走,方敢來到盧縉房中,見桌上已擺滿酒菜,盧縉面無表情坐在一旁,心中有些莫名,上前道:“盧大哥,為何在這裡用飯?”盧縉不答,看了應生一眼,應生猶豫一瞬,出了房間將門關好。
阿寶看著應生出去,心中已覺異樣,輕輕坐在桌邊道:“盧大哥,你有心事?”盧縉看著她道:“阿寶,你姓什麼?”阿寶一愣,見他神情與往日大為不同,小聲說道:“盧大哥,你怎麼了?”盧縉仍盯著她道:“你姓什麼?”
阿寶不由害怕起來,不敢再瞞,說道:“我爹爹姓袁,可外婆說我應該姓謝……”盧縉閉上眼,喃喃道:“袁……袁……我早該想到!”站起身對她一輯道:“袁姑娘,在下一路多有得罪,這就送你回去!”
阿寶慌慌張張地站起來,情急之下帶倒圓凳砸到了腳,顧不得呼痛道:“盧大哥,你……你怎麼……”盧縉抬起頭,神色已恢復平靜,淡淡地道:“你是袁丞相的千金,同安侯謝謙的外甥女兒。”
阿寶大驚失色,忙道:“你怎麼知道?許四哥告訴你的?他看到我了?”盧縉極希望她能否認,哪怕是騙他,她如此回答卻已是承認,心中既感好笑又覺悲涼,見她一張小臉嚇得煞白,柔聲道:“他沒有看到你,只是告訴了我你的事,我自己猜測的。”
阿寶長舒一口氣,拍拍胸脯道:“嚇死我了!他若是看到了我,定然告訴三哥抓我回去!”盧縉道:“你三哥可就是那日街頭奔馬的謝三郎?”阿寶點頭道:“就是他!”又恨恨道:“他騎的那匹馬是我的小紅,他早就覬覦,現在可好,終於得逞了!”
盧縉見她這麼快便轉移了注意力,搖搖頭道:“你既是名門千金,為何會孤身流落在外?”阿寶道:“就是我爹爹要給我定親啊!我不願意就跑了出來。”盧縉心道:“袁繼宗已位極人臣,謝家亦是豪門之首,他又何需再用女兒攀權附貴。”便道:“是你爹親口告訴你的?”阿寶搖頭道:“我都許久沒見過他了,是三哥告訴我的。後來我去問了外婆,她也這麼說。”
盧縉心道:“她是個單純的人,不會撒謊騙我,難道當真如此?”見她仍是一臉忿忿的表情,心中竟然開始猶豫,要不要將她送回去。他猜到阿寶身份後,確實心亂了片刻,自幼所受的教誨令他強迫自己決定送她回去,此時面對她,卻又發覺內心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堅定,他皺眉站在那裡,獨自煎熬。
阿寶也想起他剛才說的話,賭氣道:“盧大哥你若真要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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