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色朝服,白麵短鬚,鬢髮已是花白。
阿寶眼眶泛紅,輕喚了聲:“爹爹!”那人忽然回頭望向街角,阿寶忙縮在牆後,那人微皺皺眉,轉身便要走過去,管事忙道:“丞相,同安侯……”那人抬手止住他,輕聲道:“我好像聽到寶兒的聲音了。”說著大步走到街角,卻是空無一人。他在街角站了半晌,搖搖頭,長嘆一口氣,慢慢走回府。管事心有不忍,勸道:“定是丞相太思念姑娘了。”那人道:“她年紀小,從未離開過家,又是那樣單純的性子,我怎能不擔心!唉……這孩子,便是與三郎吵架了,也不該跑出來。”管事道:“同安侯府派人來了。”那人一聽,忙快步進了府。
阿寶魂不守舍地走在路上,心道:“爹爹老了好多。他知不知道我跑出來了?有沒有擔心我?有沒有派人找我?還是他本就不想要我了?”她許久未見父親,此時心中百感交集,過了一會兒又想道:“我若去求爹爹,讓他關照盧大哥,他定然不肯,盧大哥知道了也會生氣。是了,盧大哥學問那麼好,定能考好,他一心想從軍,我還是去求求舅舅。”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到了嗎?
☆、十、原來是她
阿寶拿定主意,問了路人方向,匆匆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又來到一處府邸。這宅邸較剛才那處大了許多,門口還有一隊盔甲俱全計程車兵。
阿寶沒有立刻上前,心道:“我若去找舅舅,舅舅疼愛我,必會答應,可他定不會讓我再走,到時爹爹肯定也知道了。”她深恐父親找到她便將她嫁出去,猶豫不決。
阿寶在街邊站了許久,終是鼓不起勇氣,垂著頭往客棧走去,心中想道:“盧大哥是有志氣的,若是日後知道,心中定然不悅,我還是先探探他的口風再說吧。”
待回到客棧,正見應生焦急地站在門前,看見她便問道:“公子呢?”阿寶一怔道:“盧大哥嗎?我沒見到。”應生氣道:“你一聲不吭地跑去哪兒了?公子擔心你,出去找你了!”阿寶聞言大為感動,轉身便要出去,應生忙拉住她道:“果然被公子說中了!公子說你若回來了,定又要出去找他。他叫你哪裡也不許去,只在這裡等他,別又再外面迷了路。”阿寶訕訕地笑了一下,隨應生回房等著。
應生不停地數落她,阿寶心中有愧,難得沒有回嘴,應生大為得意,說個不停。阿寶煩躁不已,瞪了他一眼,出門站在廊上,眼睛望著客棧門口,等候盧縉回來。
直到日落西山,盧縉的身影才出現在客棧門口,阿寶正要迎上去,見他身側仍有一人,定睛一看,忙轉過身轉轉眼珠,對房中應生道:“我累了,先回房歇著了!”逃也似的奔回房中,將房門反扣。
盧縉匆匆上了樓,見應生一人坐在房中,心裡一涼,應生忙道:“她早回來了,正在房中休息。”盧縉這才放下心來,笑著對身後道:“許兄,請!”
應生見他竟與許崴一同回來,大為驚訝,許崴笑道:“當日離別匆忙,未曾留下地址,我正在犯愁如何找到盧賢弟,可巧便在路上碰到了。”又問盧縉道:“你急急忙忙在找什麼?”盧縉笑道:“人已回來了,是路上遇到的一個遠房表弟,準備應試完將他送回家。”許崴道:“如此便好。若是沒找到,京中我還比較熟悉,可以幫你去尋。”
盧縉謝過,二人坐下互談別後見聞。盧縉想了想問道:“許兄那日匆匆而去所為何事?”許崴嘆口氣道:“我與賢弟你一見如故,知你是個君子,告訴你也無妨。”盧縉見狀,忙令應生出去,守在門口。
許崴待應生關上門才道:“不瞞賢弟,那日你我遇到的便是同安侯家的三公子謝遙。”盧縉心道:“我已知道。”許崴見他並未露出驚訝之色,暗暗點頭,接著道:“我們家與謝家在前朝便是姻親,這些年來不斷往來,是以兩家關係極好。老同安侯有一兒一女,兒子便是如今的侯爺謝謙,女兒早亡,只留了一個外孫女,一直養在老夫人身邊。”
他停下喝了一口茶,輕嘆道:“謝家很是奇怪,歷來男多女少,是以雖然是個外孫女,卻深得老夫人喜愛,比幾個嫡親的孫子還要疼愛。”
盧縉心中一動,許崴道:“同安侯與謝家兩位大公子因有官職,一直住在京城,謝家只有老夫人與謝遙,我與謝遙很要好,經常出入他們家。那小丫頭雖然年紀小,卻是自幼隨著謝遙胡鬧,加之老夫人又寵她,脾氣膽子都頗大。”他似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搖搖頭輕笑了一下,道:“那日我本是要去廬江為謝老夫人賀壽,路上遇到謝遙,才知小丫頭因與他口角,氣得離家出走了。”
盧縉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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