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
封鉞在案前作畫,沒有看他,說:“本王作了一幅畫,想請相爺點評一二。”
“……”柳丞相的笑容有點勉強,他畫技不精王爺又不是不知道,難不成這攝政王吃飽了沒事幹來侮辱他的?“不敢當不敢當,王爺的畫自然是鬼斧神工,絕非凡物。”
封鉞淡淡一笑,擱下了畫筆。侍在一側的福如海拿著畫走到柳丞相面前,躬著身雙手奉上畫。
柳丞相只能接著,待他一看畫上的那張臉,臉色大變,畫從手裡滑落。這個人他最熟悉不過,為他們柳家效忠二十年的暗人之首,失蹤了半年,他查不到絲毫蛛絲馬跡。
柳丞相猛地抬頭看那御案後的人,那人臉上還帶著溫潤的笑顏。
“相爺,本王的畫技如何?”
柳丞相只覺得後背發涼,腿軟,“……王爺?”他的聲音有點幹,顫然,他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封鉞挑眉看他。福如海又給了他一樣東西,半枚印著柳氏標誌的玉。足以讓柳丞相跪了下來,大喊冤枉。
“老臣……老臣絕沒有造反之心,請王爺明察!”柳丞相叩了個響頭,他不知道對方手裡還有多少證據。只是這是他們柳家最重要的信物,半枚在他長子那兒,半枚在他這兒。
如今……長子那半枚卻在攝政王的手裡!他那長子究竟做了什麼!
“本王何曾說過相爺有造反之心?”封鉞隨意翻了下奏摺,好整以暇地道。
柳丞相一滯,不敢抬頭。
“本王也相信,去年夏日本王去紫陵途中遇刺與相爺和大將軍無關,不過是子琰年少不懂事罷。”
遇刺?!柳丞相倏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他,額頭冒冷汗,聲音在顫抖:“王爺……怎會遇刺?”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為什麼他的暗人失蹤了大半年,為什麼攝政王手裡會有長子那塊信物……柳相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孫子年輕氣盛也就罷,怎麼他那素來穩重的長子也沉不住氣!竟敢派人刺殺攝政王!刺殺便刺殺罷,重點是刺殺不成功。
這可是誅滅九族的死罪!
柳丞相不確定對方手裡還有沒有其他什麼證據,不過……在朝上與攝政王鬥了幾年的柳丞相對對方還算有點了解,沒有把握的仗他是不會打的。長子與暗人來往的信件,或許已在他手中,以及那名暗人。
想到這些,柳丞相只覺得天昏地暗,眼前一片黑差點就要昏過去。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這麼快承認,老淚縱橫地說道:“老臣和犬子對皇家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犬子又怎會派人刺殺王爺,這一定是誤會,誤會……”
“本王不是說了,刺殺一案與相爺和大將軍無關,只是子琰一時犯糊塗。”封鉞似笑非笑著看那跪地俯首的老丞相。
柳丞相先是一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像掉進河裡已經快絕望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無需權衡,頃刻之間他的心裡已做出了選擇,一個壞了眼睛的孫子重要還是手握重兵的兒子以及整個柳家重要,毋容置疑。
柳丞相馬上作出一副痛心疾首、恨不得把自己孫子碎屍萬段才能顯示出對皇家的忠心,“真沒想到我柳家世代忠良,竟出了這樣一個不忠不孝的混賬東西!老臣絕不敢包庇自己孫兒,他罪該萬死!”
柳丞相心一狠,續道:“王爺就算要他的項上人頭,老臣及犬子也不會有絲毫怨言!”
封鉞眸中的冷意一閃而過,“本王要他的項上人頭做什麼?”
柳丞相臉色煞白,從頭涼到腳心,整個人都是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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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丞相回了家,全家人都看出了他的不對勁,臉色凝重又魂不守舍的,柳國太問他出什麼事了,他也不說。
柳子琰自從傷了眼睛,脾氣一日比一日暴戾,這幾天已經從他的院子抬出幾具屍體。用晚膳的時候,柳丞相一聽說他又弄死了人,當場就摔了碗,暴怒道:“那個畜牲,他是不是要把全府的人都殺了才甘心!”
柳國太和柳夫人均嚇得不敢吱聲,往日老爺聽到這些不會在意,不過是些賤命罷,死了就死了,今天怎麼動了這麼大的火。
“老爺,子琰心情不好,隨他去吧……”柳國太最是心疼孫兒,這就是她的命。
柳丞相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甚至不敢看夫人和兒媳的眼睛。
當晚,柳子琰的房裡走水,他被大火幾乎燒遍了全身。人倒是撿回了一條命,但已是面目全非,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斷了一條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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