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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溪橋:玉臨……師兄?
玉臨是他的字,王爺若是單叫玉臨,他尚可理解,私下裡王爺也喚過他的表字,可是……師兄是怎麼回事?
王爺是他的師兄這才對吧?
他可擔不起攝政王這一聲“師兄”啊!
封鉞微微一笑,說:“你我既師出同門,又長我幾歲,我本該喚你一聲師兄。”
蔣溪橋賠笑,笑得甚是尷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比王爺年長几歲,也的確是師出同門,可是該是王爺他的師兄才對,畢竟在他拜在先師門下之前,王爺就已經是先師的學生。
蔣溪橋有點坐立不安,腦海裡已經作了一百種猜測,王爺為何而來。
其實他私下跟王爺關係還算可以,但絕對沒有到可以互相往來、稱兄道弟的程度,他是君,他是臣,即便私下往來也是以君臣之禮。
有時候蔣溪橋會想,如若對方不是王爺,或許他們會成為很交心的朋友。
他心裡對王爺是有感激之情的,若不是王爺,姝槿母女如今只怕還在他鄉,若不是王爺教的以退為進,他又如何能這麼快抱得美人歸。
說起來,蔣溪橋還沒鄭重向王爺致過謝。
思及此,蔣溪橋站起來,對著上座的人一揖到底,說:“臣在此謝過王爺。”
封鉞自知他所指的是什麼,將茶盞擱下,說:“玉臨師兄無需多禮,坐。”
“謝王爺。”君上可以對下臣的抬舉和客氣,身為臣子的卻不能當真了去,該有的禮數仍舊不能少。
其實封鉞找蔣溪橋也是有正事,不過是免了傳喚他進宮,他直接來一趟罷。
蘇清嬈回到蔣府,首先要去見父親和孃親,在正院只看見孃親。
莊姝槿正在做繡活,見她回來了,問:“都搬回來了嗎?”
“嗯,都搬回來了。”丫鬟們把她的東西都搬進她的院子,不用她多操心。蘇清嬈走過去,坐在孃親身旁看著她刺繡。
孃親的手藝極好,她以前跟娘學過幾招,但比不上娘十分之一。
蘇清嬈看那上面繡著的吉祥鳥,針腳平整,一針一線都是極精巧細緻的,心道孃的手工真好。
“娘,你嚐嚐這個小餅人。”蘇清嬈撿了一隻小人形狀的餅乾,遞到孃親的唇邊。
回來路過街市,她看見有個老婆婆在捏小餅人,便下去買了一些,小人的形狀,有兩隻小小的眼睛和一個彎彎的嘴巴,可愛極了。
莊姝槿就著她的手張嘴咬了一下,酥脆可口,民間的小吃真是很別緻,夫君每回出門必會給她帶些小吃回來,倒從沒見過這樣的小餅人。
“下個月是不是得進宮讀書了?”莊姝槿問。
“嗯。”蘇清嬈吃著小餅人,點了點頭,眼裡露出點兒不捨,“一個月才有四日的假期,以後陪在娘身邊的日子少之又少。”
莊姝槿做著繡活,笑睇她一眼:“今年虛歲十二了,再過兩年就要議親了,是大姑娘了,還這麼黏著娘?”
蘇清嬈嘻嘻地笑,談到議親也不羞不赧,說:“我要黏著娘一輩子,娘可不要嫌棄我。”
“油嘴滑舌!以後有了郎君記得常回來看娘就是。”莊姝槿摸了摸女兒的頭,無意發現她戴在脖頸上的只有一半的翡翠玉,微微皺了皺眉,問:“這是……”
蘇清嬈也低頭看懸於脖頸下的小九,說:“這是敏敏妹妹送給我的。”
“原來是這樣。”莊姝槿微微鬆了口氣,剛才真是嚇她一跳,還以為是哪個小郎君送的,故意送了半塊自己留半塊,那可不行,一聽是敏敏送的她也就放心了。
“娘,父親呢?還沒回來嗎?”
“在書房和王爺議事呢。”
“王爺?”她記得皇叔也叫王爺,問:“是皇叔嗎?”
“對,是他。”
蘇清嬈眉梢帶笑,她把桌上的小餅人包好,留了她和娘各一個,便把油紙遞給在旁邊伺候的丫鬟,說:“把這個送去書房。”
她買的不多,只夠她和父親孃親吃,不過既然皇叔來了,她就把自己那份留給皇叔吧。
丫鬟在書房外求見,說是小姐給大人送吃的,蔣溪橋下意識看座上的人,王爺點了頭他才允丫鬟進來。
“小姐呢?回來了?”蔣溪橋問。
丫鬟:“是,在正院和夫人說話呢。”
丫鬟退下,蔣溪橋開啟那油紙一看,忍不住輕笑了聲,對那上面的人說:“讓王爺見笑了,我家丫頭就喜歡這些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