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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可也犯不著一再提醒她這件事吧。
“那件事,是我錯了,可我那都是為了你好。若非如此,又哪裡有你今日的風光?如今你飛黃騰達了,有晉王當靠山,所以便瞧不上我這個為你操持的母親了!”
陸煥之覺得有些頭疼,他從小就敬重陸母,心心念念想的便是以後要讓她過上好日子,有人說他愚孝,他承認,自己是愚孝,可再愚孝也經不起這般折騰。
怕陸母再鬧下去,陸煥之軟了語氣,“母親,官場上的事情你不懂,如今正是上頭考驗我的時期,我不能行差踏錯一步,否則前功盡棄。”
陸母怕的不過是兒子不聽她的,因阿璃的事情記恨她,見他服軟,便也軟了語氣,“不是有晉王,還有清平公主麼?”
陸母顯然不懂朝堂之上,一枚棋子是要有用處才能被人拿來當棋子的。若沒用處,連當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我是個男人,總不能一直靠別人。那樣,我會瞧不起自己的。”
陸母沒再說話,早上她已經叫綠瑩挨家挨戶的發了請帖,相對於取消宴席丟人現眼,自然她寧願選擇以後的日子過得緊巴點。他們在江陵城也待不了多久,不需要撐太久,回到長安,自有清平公主為他們張羅一切。
當日,陸煥之便派人浩浩蕩蕩地將錢和絹帛送到縣衙,林文淵前面莽撞得罪了人,巴不得找事獻點隱情,把修葺陸宅的事說了個清楚明白,很快陸煥之這個監察御史不拿州縣一分錢財的美名便也傳開了。
答謝宴上,眾街坊交口誇讚,陸母笑得合不攏嘴。陸母“無意間”問起阿璃的事,這個妖孽回到江陵城也不知道有沒有敗壞她陸家的名聲,畢竟那件事理虧的是她,合離之事對女子影響頗大,難保她不為自己的名譽把不是都推到陸家身上。
這些曾經看不起她,今日卻有臉皮來赴宴的街坊對她是存了幾分敬畏之心的。自是很樂意將江家鬧出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上一回,自然都是往阿璃壞的方面說。
不說阿璃被逼婚,江家二房揮霍家產,只道她一回江家,江婉便被傅東籬退了婚,她還要分家,鬧得江家雞犬不寧。不說林文淵佔地拆房,搞得那邊茶山民怨沸騰,只說阿璃似乎看上一個趙屠夫,年前還買了米糧去倒貼,如今還有一個姓顧的商人,住在茶莊子裡不走了,可見多不檢點,狀元郎休棄她是應該的。
陸母聽了這些,心情大好。
而曾經一心一意對陸母好的陳嬸,今日連一句話都沒說,阿璃這孩子在破舊的陸宅是豬過大半年的,朝夕相處,她大致也是瞭解這孩子絕不是那樣的人,再看到這些個逢迎的嘴臉,以及陸母那種被捧上天的洋洋自得,嘆了口氣。
回到家,早歇了跟陸母敘舊情的心思。即便是鄰里,都沒有串過門,多出的餃子,兒子媳婦還要往那頭送,她也攔了下來。
兒子很是不解,陳嬸說:“當日我們接濟他們並不指望什麼回報,如今他們也不需要我們再送東西,反倒是退回來的禮物讓我們受不起。我們不過是小戶人家,平平安安普普通通,也不指望攀附別人什麼,以後,還是少往來一些吧。”
今日的事,他們一家人都看著,只是沒人點破罷了。
兒孫也都是孝順的,“阿孃放心,我們也沒有要攀附他們的意思。我們這家小店,足夠養家餬口了。”
陳嬸很是安慰。
陸煥之沒有參加答謝宴,當日天氣不錯,他帶著兩個隨護便往山溪山柳樹村走了一趟,這才知道,這件事竟然還牽涉到阿璃。
順著山民的指引,他到了四明山腳下,看著這山道修葺得很漂亮,田間禾苗整齊排列著,地頭上還有一些他見也沒見過的東西,山民說那是娘子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新奇品種。
遇上的山民個個臉上喜氣洋洋,沒有一點他預料的被地方官吏壓榨盤剝的愁雲慘淡。然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阿璃。
陸煥之望著四明山徘徊不敢前,俄而,遠處來了一匹馬,正是多日未進山的江勉。前一刻還在跟山民熱情打招呼的江勉,後一刻看到這個前姐夫,臉色沉冷下來,但禮貌和規矩卻沒有丟失,不能因為一個人渣,讓他江家自己也丟了應有的品德不是。
“陸御史怎麼有空進山?”
江勉下馬拱手,陸煥之拱手還禮,沒有端官架子,“我就是來山裡看看。”
江勉無意跟他廢話,牽著馬往山上走。陸煥之叫住他,問道:“阿璃現如今可是住在四明山?”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說罷就要走,陸煥之道:“我是來查柳樹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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