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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
江瑤自認為話說得漂亮,叫人挑不出一絲錯兒來,一杯下肚一滴都沒留。陸母也喝了酒,但是隻是嘴唇在酒杯上碰了一下,都沒完全沾溼。
江瑤看了,壓了壓眼皮,將怨氣掩去。若不是要來探探陸煥之對江家的態度,她才不會來見這個老妖婆呢。
這都怪阿璃那個小賤人,跟陸煥之一合離,誰知陸煥之就飛黃騰達了,如今還領了監察御史的職責來蜀中,蜀地哪裡有人敢得罪他。如今整個江陵城都在傳陸煥之要當駙馬,他們小小一個江家更不敢得罪。
而他如何看待江家,也直接關係到江家是否還能在江陵城立足。也不知道阿璃有沒有跟陸家鬧出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陸煥之在坐席上沒看到阿璃,也沒看到江勉,心頭難免有些失落,席上便少了些言語,林文淵問起,他只道是舟車勞頓,有些疲憊罷了。
林文淵只得適可而止,那些想打探的事,便都嚥了回去,宴罷,親自送了他們回去。陸家還是以前的陸家,只是以前破敗的陸宅,被修葺一新,乾淨又整潔,花圃也重新整理過。
林文淵有些忐忑,若按他自己的意思,直接把這座宅子推倒重建,可畢竟是陸家祖宅,根基是不能動的,更不敢改變風水,連花圃中的花草樹木都是曾經在原地有種過的。
“我無意冒犯,只是不久前從這裡路過時,看到府上門鎖已脫落,還有乞丐出入,所以才打掃修葺了一下。”
這話說得委婉含蓄,陸宅的修葺也十分得體,真的只是在原來的基礎上精心修葺,這種明明動了一些地方還要讓人看不出來動了,保持原滋原味,這可比推倒重建還難。
這份用心,陸母一眼就看出來了,並且理所當然地接受了。
“勞林明府費心了。”
見得陸母這般挑剔的人似乎都挺滿意,林文淵便也放了心。陸煥之臉色端得風平浪靜,根本看不出他情緒,讓綠瑩侍候母親休息,陸煥之招呼林明府在正堂坐下。
“林明府不告而修葺我祖屋,這算是向我這個監察御史行賄麼?”
此事若傳入長安,他這個御史頭銜是遭人詬病的。
林文淵沒料到他會這般說,嚇了一跳,“不敢不敢,我只是身為地方父母官,聊表心意而已!”不覺間竟有冷汗滲出,偷眼看陸煥之,還是他記憶中那張臉,可這回回來,感覺徹底變了樣,有一種莫名的壓迫罩在頭頂,讓人完全不敢擅動。
“林明府也知道我官運坎坷,入京剛有專機,更是不敢行差踏錯一步。既然領了這監察御史的職務,便不敢有背官德,還望你見諒。何況教人以為你挪用府庫為我修葺私宅,於你而言也有損清譽,你說呢?”
林文淵背脊的汗多了一層,“此事是我魯莽了,還望陸御史不要計較才是。”
“那這府邸便當是我託林明府修葺的,花銷多少,林明府可否給我一個賬目,好教人還給你,這樣大家都好。”
林文淵自是拒絕不得,從陸宅出來,被這料峭春風一吹,冷得發抖。
翌日他便差了人將修葺的賬簿送過來,陸煥之只掃了一眼便知道這其中是有故意削減的,當日要還回去時,便在賬目基礎上多加了一半。
陸家現在看似風光,其實兜里根本沒有幾個錢。以前都是阿璃的茶莊支撐著,內外都沒敢多幾個僕人,如今陸母為了面子,僕人增加了幾倍,陸煥之雖然受了些獎賞,但這麼大一筆出去,賬目便空了一大截。
陸母那個心疼啊,找到陸煥之道:“那是他討好你才修葺的陸宅,到頭來怎麼讓我們虧了進去。”
“母親覺得是錢重要,還是兒子的聲譽前程重要?”
陸母心裡覺得憋屈,官官相授在她看來天經地義,若非如此,誰來當這個官,可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不行了呢?
緩了緩語氣,她道:“當然你的聲譽前程重要,只不過咱們家手頭的確不寬裕,昨兒個,我看天香樓那邊飯菜不錯,便想著為這些照顧了我們這麼多年的街坊鄰里辦一場答謝宴,我這訂金都交了,突然又出了這麼大一筆開銷,突然手頭便緊了些。你不想領林文淵的情,那就照賬簿上給,何必多給出一半……”
什麼答謝宴?不過是想來彰顯一下你如今高人一等的地位罷了。陸煥之聽得有些不耐煩,只道:“當日阿璃在時,我們一家開銷不及現在十一,不是過得很好,如今手頭寬裕了,反倒捉襟見肘,母親真打算這樣過下去?”
又是阿璃!
陸母拍案而起,就算阿璃的事情是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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