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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都是一變,露出吃驚的表情。
彭俊德等捕快急忙下馬,湊到車前低聲道:“府臺大人,潞河驛到了。”車簾掀起,柳湘泉探頭出來也是一愣。
從驛站內走出四五個人,為首者年約五十上下,中等個,身材微胖,穿一件小蟒朝天的元青色綢絲曳衫,頭戴一頂竹絲做胎,青羅蒙面的網義帽,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驕奢跋扈的富貴之氣。在他身旁小碎步跟著一位滿臉媚笑,頜下無須,唇邊兩撇八字鬍,相貌還算周正,年約四旬有餘的官員。這名官員身穿緋色小花公服,胸前孔雀補子。望之是朝廷三品官員。
幾人來到馬車前,為首者望著馬毒上的柳湘泉,嘴角抽*動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問道:“你就是官洲知府柳湘泉?”
柳湘泉急忙跳下車,躬身施禮:“下官正是。敢問公公是?。眼神望向在這名太監身旁的那名三品官員。臉露驚喜:“玉平兄,你是來接愚兄的嗎?”
錢正義冷笑了一聲,拱了拱手:“柳知府,久違了。”
柳湘泉一愣,吃驚的問道:“玉平兄,你這是
為首的太監冷哼了一聲,沉聲喝道:“拿下!”身後跟隨的一名一身大紅,胸上的補子是飛魚的錦衣衛千戶招了一下手,兩名錦衣衛快步上前,將柳湘泉反剪了雙手,捆了個結實。
柳湘泉驚怒地吼道:“你們幹什麼。我是朝廷四品官員,沒有聖上的御命就敢私捕朝廷命官,你們這是謀逆”。
為首的太監冷笑著走到柳湘泉面前從袖中拿出一張箋紙,輕輕拍打著柳湘泉的臉:“咱家要是沒有點仗恃。敢動你這烏龜王八蛋嗎?。柳湘泉看到了箋紙上落款的硃筆寫著“陳洪”兩個字,臉色頓時大變。望向錢正義,大叫道:“玉平兄,我冤枉!我有冤情稟報!”
錢正義冷笑道:“柳湘泉,你擅離職守,棄治下百姓生死於不顧,李公公的摺子已於數日前到了京城。聖上震怒,你若還有一絲良心。就乖乖俯首認罪,本官今日前來也是念在同年的情誼一場,帶走”。
柳湘泉使勁一掙,反綁的兩條胳膊發出了骨折的清脆聲音,雙眼噴火。瞪著錢正義,突然放聲大笑:“錢正義,你這綠毛烏龜,本官有眼如替,認你做兄弟,本官不信你們能隻手遮天,三法司大堂上本官會將你們醜惡的嘴臉公示於天下,皇上必不會饒你們。”兩名錦衣衛像揪雞一般將柳湘泉扔進了一旁的囚車內。
另一輛馬車內花容失色,呆若木雞的柳夫人和柳蘭兒也被錦衣衛從車上揪了下來,捆綁著塞進了囚車。柳夫人和柳蘭兒直到被塞進囚車內才醒過神來,望著柳湘泉全都嚎啕大哭起來。柳湘泉淚流滿面瞧著妻女,耳旁又響起了陳燁說過的話,心如刀紋,腸子都悔青了。
四名頭戴圓帽,身穿旋褶直掇足蹬白靴的番役抬著一乘綠緞抬輿來到石公公身旁放下,石公公躬身坐了進去,四名番役健步如飛,穩穩地抬著抬輿離去了。近百名錦衣衛也緊隨其後快步如飛。
“下官恭送石公公!”錢正義抱拳深鞠躬道。
站在他身旁的韓茹繡冷笑道:“行啦,人都走的沒影了,就別像條哈巴狗似的了
錢正義不滿的瞪了妻子一眼。眼神中閃動著懷疑之色,冷冷的問道:“柳湘泉怎麼會從你的轎子裡出來?。
韓茹繡臉色立時陰沉下來,美目閃動著陰冷的光回瞪著錢正義。錢正義膽怯地躲開韓茹繡的眼神,尷尬的一笑望向自己的女兒,溫柔的說道:“我兒身子大好了?”
兩名僕婦攙扶著已嚇得渾身戰抖的錢靜妹來到錢正義身旁,錢靜妹臉色煞白,勉強地給父親施了一禮。驚駭顫抖地問道:“父親,柳伯伯一家出了什麼事?”
錢正義微笑道:“這不是你小孩子家該問的。你們快將姐攙扶進車……兩名僕婦慌忙攙著嚇壞了的錢靜妹上了馬車。
錢正義滿臉堆笑道:“夫人辛苦了,夫人大量,莫跟為夫一般見識。”韓茹繡冷哼了一聲,邁動蓮步也要走向馬車。
錢正義笑道:“本官請夫人同轎而行。”韓茹繡嫵媚地白了錢正義一眼,邁步走向四人抬的綠呢大轎。差役殷勤地掀開轎簾,韓茹繡和錢正義坐入了轎中。轎簾網放下之際,轎內就傳出了吃吃的輕笑聲。差役眼中閃過豔羨之色,肚裡不住地腹誹著抬起了轎子,一干差役簇擁著綠呢大轎和馬車出了潞河驛。
彭俊德等捕快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地站在驛站內,好半天一名捕…!“頭兒,咱們怎麼辦。是回去,環是在紋守著。”磨門糊忍打了個冷戰,低聲說道:“守在這兒,等著挨抓嗎?馬上回官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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