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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虎點頭道:“他心裡清楚花記藥行已經完蛋了,因此他想在花記藥行完蛋前,儘可能得將藥行的存銀盡數挪到自己名下,對了他還對我說。花記藥行的官洲分號掌櫃何玉才捲了分號賬上十幾萬兩銀子跑了,分號也被夥計搶了一空。”
陳樣微笑道:“花嬋玉的日子原來確實很艱難,我還以為她還能再挺上一段時日呢。怨不得她每次看到我都像看到殺父仇人一般。”
金虎猶豫了一下,問道:“陳爺。說實話孫立十多年苦心經營的藥行已頗具規模,全盛時遍佈官洲五州二十六縣以及北直隸足有數十家分號。要是這麼垮了實在有些可惜,陳爺能不能收了它們,這對陳爺也是大有好處。”
陳樣笑而不言,放下了車簾。金虎望著車簾,嘆了口氣,回過頭來,有些茫然和惋惜的望著踏著碎步趕路的鴦馬。
日落黃昏,殘陽如血,三十多名勁裝騎馬的漢子護衛著兩輛相隔四五米的藍緞高簷馬車不急不緩的在驛道上奔行著。
彭俊德望著驛道兩邊起皮開裂的田地和近處幾棵枯黃沒有一絲綠色榆樹,又抬頭望了一眼西邊血紅的天空,舔著乾裂的嘴唇,喃喃咒罵道:“這是他孃的什麼鬼天氣,竟然數月不下一滴雨,老天爺真是不想讓人活了。”
一名捕快遞過乾癟的水囊,彰俊德接過搖晃了一下,裡面發出咚咚的水聲,又將水囊遞還給捕快,沙啞道:“府臺大人和夫人小姐們的水可還夠?”
捕快低聲道:“上個。驛站就就沒水。咱們又走了不下百十里路,大人和夫人小姐們的水只夠今晚這一頓了。”
彭俊德沉聲道:“告訴兄弟們。加緊點速度趕路,前面就到潞河驛了。到了潞河驛就到了天子腳下,就有水喝了。
捕快使勁嚥了一口唾沫,眼睛亮了起來,沙啞著嗓子喊道:“兄弟們,頭說了,馬上就到潞河驛了。到了潞河驛就到天子腳下了咱們就有水喝了,兄弟們,加快點速度,到渴河驛美美喝個飽!”
騎馬的捕快臉上都露出興奮之色。維獨趕車的捕快臉上露出苦笑,車上坐著的那名貴婦脾氣大的驚人,馬幸稍快一點,就嚷嚷顛簸的頭暈。這一路上我已被府臺大人罵了不下十幾次,打死我我也快不了。
藍緞高簷車廂內,韓茹繡氣喘吁吁整理著有些蓬鬆散亂的髮鬢,嘴裡啐出一點口水在手心化開胭脂,塗抹著沒有一絲皺紋仿若新錄的雞蛋一般白嫩的臉蛋。
柳湘泉躺在緞褥上,光赤的胸膛大力的上下起伏著,英俊的臉龐浮動著疲憊,扭頭神情複雜的望著如雪一般白淨光滑的韓茹繡。
韓茹繡對著銅鏡端詳了半天。美目從銅鏡內看到柳湘泉在瞧著自己。嫣然一笑,扭過臉來,刺眼的白色讓柳湘泉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
韓茹繡眼中又湧動著氾濫的春潮,笑靨如花的瞧著柳湘泉。柳湘泉苦笑道:“你真是慾壑難填,這十幾日每日兩三次,我實在是吃不消了。”
韓茹繡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冷若冰霜一般看著柳湘泉,冷笑道:“也是,剛才你也聽到了,馬上就要到潞河驛了。你我之間也該重新恢復兄長和弟妹之間的關係了。妾身對你的柔情也變作了苦不堪言柳湘泉你當本夫人是婊子嗎?”
第一百八十七章 救人
幣湘泉苦笑道!”你怎麼叉說泣樣的話,我豈是眾樣的,
韓茹繡冷笑道:“你們男人都這副德行,玩膩了就棄之如敝履。眼睛裡又膘著別的新鮮貨,錢正義那王八蛋如此,你也如此。妾身不過是想在到潞河驛前,最後一次得到你的愛憐,你竟這般無情。”
柳湘泉心裡叫苦不迭,若不是你用你男人威脅我,明言若沒有你的幫忙,我這一次凶多吉少,我豈能被逼與你做出這等沒有廉恥敗壞名節之事,幾十年小心謹慎博得的名聲全毀在你這個婦人之手了,如今你到倒打一耙,真是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
韓茹繡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美目瞧著肉呼呼白嫩的玉手,淡淡道:“你可想明白了,我若是負氣。當真不管了你的事,對你可是沒有半點好處
柳湘泉眼中閃過痛苦之色,翻身起來,將雪山狠狠的推到,使勁壓了上去,韓茹繡望著柳湘泉發狠的表情。塗抹胭脂的俏臉越發紅潤,媚眼如絲,低聲笑道:“不要對妾身留情。妾身願死在你手裡。”
柳湘泉極度壓抑的低哼了一聲,像一臺失控的剷車瘋狂的推動起來。
三十餘名捕快護衛著馬車開進了潞河驛,彭俊德等捕快瞧著潞河驛內林立著頭戴狗頭帽,身著青色圓領衫,足蹬黑色皂靴的錦衣衛,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