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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實情,就是將命壓在你身上了,我心裡知道,紙包不住火,太多的人想讓我死,這件事或早或晚總有揭開的時候,到那時我這條賤命能否得活,還要仰仗賢弟了。”
陳樣又是一愣,吃驚的苦笑道:“李準兄說笑了,陳燁一介草民,就算想為李準兄鳴冤,恐怕也是人微言輕。”
李準眼睛一亮,驚喜道:“愚兄蒙難之時,賢弟當真會救我?”
陳燁沉吟了片玄,點點頭,沉聲道:“陳燁雖是一介草民,但並不愚魯,我信李準兄剛才所言,你也是代人受過,若真有那一日,小弟會盡自己所能竭盡全力設法搭救李準兄。但是小弟有一言相勸,古人云,亡羊補牢,猶未晚矣。李準兄若不想落得那般下場,還得自救才是”
李準喜笑顏開,抱拳衝陳燁深鞠一躬:“有賢弟這句話,壓在愚兄心中的巨石塊壘一掃而空,就是前有刀山火海,愚兄也無畏懼了,呵呵呵呵呵呵。”
陳曄心裡苦笑,我也就充其量上下打點一些銀兩讓你少受些罪而已,那有什麼能力救你出刑部天牢。何必如此高興,好像我這一介草民真有這麼大能耐救你出牢籠似的。
陳曄瞧著李準喜笑顏開的樣子,心裡也甚是感動,雖然不知你到底要我怎樣,但這段時間你不僅沒對我做什麼,反而處處護我冉全,與我幾次會面,心裡從不藏著掖著,極盡所知所能相幫與我,就連這等天大幹系的事都無所隱瞞,這份情陳燁深受了。
陳樣不管你是什麼人,又做過什麼,你既真誠待我,我必還你真誠。歷史上禍國殃民的太監又不只你一個,更何況你不過是個代君王受過的可憐蟲而已。若論到忠心,你比那些虛偽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有卵子的偽君子士大夫強的太多了。好,我陳燁就交你這個朋友!
陳曄心中對李準的防範之心破開了一道深深的裂縫,而且這道在心裡的裂縫在不斷崩解崩塌。
“賢弟放心,我已另尋關節,從北直隸各處衛所借調糧米,如今已借得五十餘萬石糧米,昨天已快馬報我,第一批糧米已從遵化、密棄、涿鹿等衛所日夜兼程趕來官洲,再有三五日就可到達官洲官倉。”
陳燁驚喜的點頭道:“太好了,這樣就可解燃眉之急了。”
李準接著說道:“我臨來前,已打發人分赴官洲各地,強令官洲各州縣糧商先設粥棚,賑濟災民。算是我先借他們的,等度過這場災荒,所除糧米我兩倍奉還。”
陳燁點頭道:“糧商多有借災荒哄抬物價,不願設粥棚,賑濟災民的,李準兄可不要心慈手軟。”
“賢弟放心,我已下了嚴令,誰要是敢在這時候為富不仁,拒不設粥棚,賑濟災民,我就抄他的家,要他的狗命!”李準臉露殺氣。說道。
陳樣點點頭,沉思了片復:“柳知府因官州官倉糧米被賣與李準兄有了芥蒂,李準兄還要想法化解,畢竟他才是一府父母官,這場天災需要你們精誠團結,各方協調,才能有驚無險。”
李準眼中閃過一抹陰冷的寒光,冷笑道:“柳湘泉已經指望不上了,他現在只顧著保命,就算愚兄跪著去求他,他都不會出一分力的。他現在恨死愚兄了,哼!他自以為巴結好昔日的同年好友錢正義有他做內援,翼圖在三堂會審時檢舉揭發李某。再由他的座師內閣首輔徐階從旁推波助瀾,鼓動都察院,六科道那幫子言官們上摺子彈劾我。他愚蠢如豬,自認為打得好如意算盤,豈不知錢正義是個什麼人,他的眼裡除了銀子還是個八面玲瓏趨炎附勢的小人,糾李某的錯處?!不是愚兄在賢弟面前說狂話,這是想將屎盆子扔進宮裡,扔到萬歲爺他老人家腦袋上!他錢正義放著繁花似錦的前程不要,跟著你柳湘泉去淌這深不可測的渾水?除非他發了昏,想玩腦袋搬家還能長出來的通玄道術!哼!柳湘泉想用那點子淡如水的同年之誼讓錢正義為他出頭,真是雙目如替的蠢材!再說他那個座師徐閣老,那可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老縮頭王八,那雙老眼跟明鏡似的,豈能掂量不出這件事的輕重,就是再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讓那些個御史言官上這道摺子,就是他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上了摺子,通政使司交到內閣,也會讓這老狐狸給淹了!”
陳樣身子微微一震,繼杏林堂從高啟等名醫嘴裡得聞李時珍大名後,再一次清清楚楚的證實自己確實回到了古代的明朝。
可是讓陳燁依舊迷糊的是,照例來說自己所處的應是嘉靖朝才是,怎麼會是在這個什麼年號大統的時代,這今年號有明一代並沒有過。
嚴嵩倒臺,徐階繼任首輔應是嘉靖四十一年後的事,難道、難道當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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