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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西而去。數十名黑衣漢子則沿著街道兩側悄無聲息的跟隨著。
馬車上,李準微笑問道:“賢弟見到柳湘泉了?”
陳燁點點頭:“今天上午見到了,柳知府是陪同刑部右侍郎的夫人和小姐一同來的葉家藥行,錢侍郎的女兒有疾,他們是來瞧病的。”
李準淡淡一笑:“是嗎?”陳燁瞧著李準。
李準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淡淡道:“愚兄從官洲來時官州清平、玉林兩州已有暴民鬧事,定州和真定也有暴民開始砸搶,哼,大有燎原之勢。”陳燁一震,眼中露出吃驚之色。
“真定衛和定州衛下轄的千戶所、百戶所已奉命開始鎮壓。兩府知府都以五百里加急上報朝廷,惟獨咱們官洲這位柳知府毫無動靜,既不呈報朝廷也不清調官兵鎮壓,反而有閒情雅緻陪同錢正義的老婆女兒來鹿野瞧病,哼!”李準陰冷的說道。
“也許、也許柳知府還沒接到下面的呈報,並不知情。”陳燁含糊說道。
李準微笑道:“賢弟是聞絃歌知雅意的人,怎麼在愚兄面前裝起糊塗來了,愚兄對賢弟一片真誠,賢弟何必對愚兄如此防備。”
陳燁臉色微微一紅,猶豫了一下,說道:小弟愚昧,請兄長賜教。”
李準深深的瞧著陳燁,點點頭:“賢弟當真猜不透其中的玄妙嗎?”
陳曄心中暗歎,無怪史書屢屢記載太監善弄權,禍亂朝綱,就衝李準奸狡似狐,揣測心機的本事看。此言非虛。李準這種人就是放在現在,無論在官場還是職場都會混的風生水起,簡直就是超等人才。看來不能一味的裝糊塗,否則弄巧成拙,後果如何,不可測。
陳曄假意沉吟了片刻:“莫非柳知府是在尋退路?”
李準眼中露出贊卓之色,果然是龍種,就算失憶,也非常人可比,輕輕拍著巴掌:“賢弟聰明,一眼就看破了此中玄機。實話對賢弟說,官洲府要比北直隸其他府更加兇險。”
陳曄一愣,問道:“李準兄此言何解?”
李準臉上浮動著詭異的笑意,淡淡道:“官州府大小三座官倉是空的,沒有一粒糧米。”
李準輕描淡寫的話仿若晴天霹靂震得陳燁臉都白了,驚駭的嚷道:“空的?!怎麼可能?”李準微笑瞧著陳燁,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緊張驚懼之色。
好半天,陳燁才緩緩長吐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官洲府五州二十六縣近數十餘萬百姓,每年上繳的糧米應不下十幾萬石,刨去上交國庫,三個官倉歷年所存怎麼也有百萬石糧米,怎麼會一粒米都沒有,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將官倉到賣一空,柳湘泉是吃乾飯的嗎,為什麼不徹查,不上奏朝廷?”
李準靜靜地瞧著陳燁,沉聲道:“其實到也怨不到柳湘泉,官倉在柳湘泉沒到任前就已所剩無幾。柳湘泉到任後沒多久就親自去查過幾座官倉,發現官倉內堆積的糧包內全是沙子。”
“那他為什麼沒有徹查?”陳燁憤怒的問道。
李準沉默了片刻,微笑道:“話既然說到這,愚兄也不瞞你。柳湘泉曾找過愚兄,我曾對他說,先用府庫的官銀買些糧米堅持一下,熬過了今年這場大旱,官倉的糧米自會給他一個交代,同時他挪用府庫官銀一事,我會想辦法替他周全,就算朝廷怪罪下來,無非回家幾年,等風頭過了,我保他官復原職。可是他不識時務,非要將事情弄到不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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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頁的地步,哼!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陳曄震驚的瞧著李準:“這件事與你有關?難不成是李準兄將官倉的糧米賣了?”
李準露出一抹苦笑:“賢弟,這件事非常複雜,我現在不敢也不能對你說,但我能告訴你,官倉的糧米賣了所得的銀兩,愚兄沒有貪一分銀子。”
陳燁木怔怔瞧著李準,暴怒道:“喪心病狂!你這是要置數十萬百姓於死地,沒有糧米賑災,難道要讓他們全餓死不成?”
李準臉色陰沉下來,冷喝道:“賢弟慎言!有些事不是你所想那樣,我說了所得的銀子沒有進入誰的腰包。也沒有人敢貪一分銀子!”
陳曄悚然一驚,沒人敢貪這筆銀子,難道官倉糧米所賣銀兩全都流入了大內,是、是當今皇上拿去了?!
李準嘆了口氣:“說實話,愚兄也沒想到能連著”尤其是今年,竟然遇到百年不遇的大這步棋是愚兄走錯了,愚兄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也不想看到這個結果。我這個人能活到現在,心裡就認準兩條,對主子要忠,對兄弟要義。我今日對你說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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