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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準呲牙一笑:“廖僕兄弟,咱家是怕醉死你,景王府酒窖珍藏的佳釀瓊漿,讓兄弟你用木盆洗澡洗上三兩個月都不成問題。”
“李準,給錢總管的密信發出去了嗎?”陳燁問道。
李準忙躬身道:“回主子,在回來的路上,奴才已發出去了。”
陳燁點點頭,沉吟了片刻,笑道:“咱們救災是善舉也是皇命所為。可是總不好光讓咱們賠本不是。若是不出意外,有了米商一半的糧米,應天的賑災應該能夠渡過了。這留給咱們的一半糧食,就作為這次賑災收回的本錢吧。”
陳燁瞧了他們一眼,嘿嘿笑道:“這麼一算,僅是這一半的糧米,咱們就很有些盈餘進賬。”劉全寶等人呵呵笑了起來,李準更是喜得合不攏嘴。
陳燁望向李準,淡淡道:“李準,那個孫朝用可靠嗎?”
李準臉上的笑容立刻變成苦笑,站起身:“主子,奴才只是,”
陳燁笑著擺了下手:“你別多心,我只是在考慮這個人可用不可用。”
李準放下心來,陪笑道:“主子,孫朝用是馮保的乾兒子,對馮保那可說是死心塌地。馮保靠上了主子,他自然是知曉的。馮保也曾在奴才面前屢次提起他,對奴才說,主子在江南所謀之事,他必會全力以赴。奴才也就是抱著一試的想法,聯絡了他,自然奴才不敢交給他什麼重要的事,只是讓他盯著點海瑞的一舉一動以及應天地面的大事小情,可別說,這孫朝用還真上心,就差沒把海瑞的吃喝拉撒也飛鴿密信傳給奴才。”
“馮保舉薦?”陳燁笑了,當日我對父皇講出要謀江南財富,我記得當時在萬壽宮謹身精舍內只有黃錦沒有馮保,馮保竟知曉此事,看來我的那位父皇不僅心活,手伸的也夠快嘛。
“知曉孫朝用對海瑞有何看法嗎?”陳燁問道。
李準搖頭笑道:“這個他沒在密信裡寫過。不過奴才用腦子想也能想出來。”
“哦?”
“回主子,奴才雖和孫朝用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奴才沒說假話,當年奴才和鄭如實遊歷南京秦淮河,雖是微服,但絕瞞不過孫朝用,可他連面都不露一下,可想而之他是沒將奴才和鄭如實放在眼裡。”
陳燁笑了一下:“別講沒用的。”
李準嘿嘿笑道:“是,孫朝用在南京鎮守署已有十幾個年頭了。南直隸朝廷財賦命脈重地,他能做這麼長時間鎮守太監而沒挪窩,可見他不只是嘴巧心活會巴結馮保那麼簡單。”陳燁和胡宗憲都點點頭。胡宗憲眼中第一次流露出讚賞之色瞧了一眼李準。
“主子知曉在南直隸,別看同樣有套和京城一樣的朝廷班子,但南京鎮守署才是真正的掌家衙門。鎮守太監在南直隸官場上私下裡可是有二皇上之稱。海瑞雖然被主子萬歲爺拔擢升為右僉都御史巡撫應天十府併兼蘇州知府。可在孫朝用眼裡不過是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官場小吏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蒙主子萬歲爺垂青一步昇天做了封疆大吏。”
李準嘿嘿笑道:“主子,在奴才這些人眼裡,官場上像海瑞這種官,私下都有個說辭比喻。”
“哦?說來聽聽。”陳燁感興趣的問道。
李準嘿嘿笑道:“那就是爬竹竿的,爬得越高出溜的越快。”
陳燁莞爾,沉吟了片刻,默默點點頭。李準這話符合實際情況。明史海瑞隆慶三年夏,升右僉都御使巡撫應天十府。那時的海瑞已是上過那道名震天下青史留名的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職,求萬世治安事的萬言書。曾罵死修玄四十餘年,乾綱獨斷的嘉靖皇帝而能不死從詔獄走出的怪胎天下官吏誰人不懼。因此權勢熏天的南京鎮守太監去見海瑞,才能畏懼其威名,自減輿轎隨從儀仗。
而沒做過這件驚天動地大事而拔擢為應天巡撫的海瑞,孫朝用沒將他放在眼裡,理所應當。
陳燁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李準眼睛瞬間亮了,每次瞧到陳燁露出這抹熟悉的笑意,李準就心裡知曉,不是有人倒黴就是即將又有財富要到手了。
陳燁抬眼瞧到李準眼露貪婪驚喜之色的神情,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別有意味的相視一笑:“李準,你給孫朝用去個信,讓他在海瑞賑災快近尾聲,開始實施重新丈量核查應天十府州縣田畝時,找個適當的時機,去主動拜訪一下海瑞。告訴他,讓他去見海瑞時,將輿轎隨從儀仗砍去三分之二。”
李準一愣,狐疑的看著陳燁:“主子這是?”
陳燁微笑道:“你想想,海瑞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