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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讓李王妃娘娘和兩位娘娘跪下見禮,”
陳燁臉色一變,兩道陰森刺骨的寒芒從眼**出瞪著李準。李準驚得撲通跪倒在地,左右開弓邊抽著自己耳光,邊乾嚎道:“奴才其實心裡早就看不下去,可是奴才畢竟是奴才,餘王妃娘娘並沒被主子削去王妃名分,她依舊是奴才的主子,奴才真的是沒法子啊,求主子體諒明察。”
“翠兒那丫頭給那女人跪下了?”陳燁臉色猙獰,近乎咆哮的問道。
李準臉色煞白,急忙點點頭,膽怯地說道:“不止李王妃娘娘給餘王妃跪下了,香巧娘娘和麗娘娘娘也都給餘王妃跪下了。”
陳燁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半晌,平靜地問道:“接下來呢?”
李準偷覷著陳燁的神色,回道:“餘王妃說,說,”
“說什麼?”陳燁平靜地問道,但一雙黑瞋瞋的雙目內寒光越發陰森刺骨了。
李準驚得連個喯都不敢打,一口氣說道:“餘王妃說,後宮寢宮是王爺和王妃居住之所,如今王爺已將寢宮賜給她了,不管是什麼人,就算她再能狐媚王爺,若是敢打寢宮的主意,就休怪她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陳燁嘴角露出一絲蔑視的笑意,慢慢閉上雙眼,眉稜骨輕微的跳動著。
“主子,餘王妃還對奴才說,”李準覷著陳燁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停住話語。
“說。”
“是,餘王妃對奴才說,王爺最好不要苦苦相逼,若真逼得兩敗俱傷,王爺會得不償失的。”
“她在威脅本王?”陳燁猛地睜開雙眼,陰森的笑了:“看來她將本王的仁慈當做了軟弱。”
李準小聲說道:“主子,其實奴才倒是覺著,咱們不如順水推舟,就照著餘王妃所言。”
陳燁一愣,疑惑地看著李準。李準瞟了一眼躬身站在一旁的胡宗憲,猶豫著。陳燁微皺眉頭:“有話說,有屁放”
“是。奴才以為就找餘王妃說的逼字上做文章,只要主子點頭,奴才保證,要不了多久,餘王妃就會莫名其妙的瘋掉,等太醫們診斷玩病情,確認確實瘋了後,嘿嘿,一個瘋了的人,無論怎麼個死法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了。”
胡宗憲悄悄抬頭瞧了一眼一臉陰險奸笑的李準,暗暗打了個寒戰,這太監真夠心黑手毒的,連王妃都敢下黑手。
陳燁綻顏笑了,招手道:“你過來。”
李準滿臉諂笑的向前邁了一步,突然臉色一變,停住,不自然的笑道:“主子有什麼吩咐,奴才這能聽得見。”
陳燁嘴角的笑意剛露出猙獰,李準就驚得向後一跳,尖叫道:“主子,奴才可是忠心耿耿,全是為主子著想,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你他孃的用這麼齷齪陰毒的手段對付一個娘們,還敢說是為了我,老子要想殺她,一刀結果了就是。”
陳燁咆哮著,衝過去,剛要飛腳,李準尖叫道:“奴才還有要事稟報”
陳燁緩緩地放下抬起的腿,冷冷瞪著李準:“說。”
李準急忙說道:“奴才剛得到密報,老十六已帶著徐階走私的全部罪證啟程回京了。”
陳燁一愣,微笑道:“老十六手腳夠麻利的嘛。”笑容猛地以一收,剛要沉下臉。
李準驚叫道:“還有錢總管也飛鴿密信回來,說海瑞到任應天后,先是大刀闊斧整肅應天十府吏治,不少貪墨官員屬吏,畏其嚴威峻法,紛紛交出髒銀以求免罪。海瑞將髒銀全數記錄登記造冊,入府庫。緊接著又貼出臬司府衙公告,頒佈十數條嚴令,嚴令商賈尤其是米糧商哄抬物價,米價從公告頒佈之日起,必須恢復災前價格,違者按大明律哄抬物價,製造恐慌,擾亂民心,意圖謀逆大罪,抄家殺頭論處。還有嚴令豪紳勳貴,不得借水患,低價兼併小民田畝,已兼併者,必須無償歸還,自臬司府衙公告頒佈日起,再有膽敢兼併買賣小民土地者,按兼併田畝所產稻穀價格,處以三至五十倍罰銀,並還要被罰去修河堤一個月。錢有祿說,勳貴清遠伯孫家已被海瑞查獲其家族頂風暗中兼併小民田畝,被罰了一大筆銀子不說,清遠伯孫啟亮的大兒子二等車騎尉孫振海還被罰戴枷去修吳淞江河堤。海瑞說,勳貴犯法,罪加一等。嚇得應天士紳勳貴,聞海瑞之名如聞猛虎。不少士紳豪族怕被海瑞盯上,都將自家的硃紅大門漆成了黑色。對了,臬司府衙公告上,海瑞還鼓動災民無償出義工修沖毀的吳松江和白茆河河堤自救。還有,錢總管還說,海瑞要重新核查丈量應天十府的田畝,不論勳貴士紳還是小民百姓都要一體繳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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