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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安葬了。
裕王臉色蒼白如紙,身子輕微搖晃著,眼淚已將胸前的湖綢雲紋睡衣浸溼了。
李妃抬起玉手擦去香腮的淚水,凝視著裕王,絕世的嬌顏露出剛毅之色:“因此臣妾才請問王爺,王爺也想讓世子像您這樣活著嗎?”
裕王苦澀的抽*動了一下嘴角,笑意比哭還難看。喃喃道:“不這樣,又能怎樣?我幾日前就說過。虛幻的夢已經醒了,我現在只企盼著父皇早一天下旨,無論到哪裡,只要離開京城,讓我能安心的過完這一生。”
李妃美目閃過憤怒不甘之色。聲音瞬間抬高了一度:“臣妾可以陪著王爺屈辱的活著,但世子決不能!”
裕王驚了一跳,震驚的瞧著李妃:“你、你想做什麼?”
李妃冷笑道:“我偏偏不信這個邪,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裕王驚怖的看著李妃:“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妃嘴角綻起一抹猙獰:“與其束手待斃,不如捨命一爭!”
”混賬!我、我,你、你放肆!”
李始冷冷地打斷裕王的呵斥:“王爺,事不成大不了一死,你怕什麼?!更何況,直到如今我也沒看到咱們會輸!”
李妃美眸閃爍著陰險詭異的寒光,那張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綻放著讓世間最美的鮮花都黯然失色的笑靨:“王爺相信天意嗎?”
“天意?”裕王的神魂瞬間被李妃驚世的美貌所奪,眼神茫然驚怖的喃喃重複道。
李妃微笑道:“父皇雖是至高無上的君父,但皇權大統的繼承也並不是全能由他說了算,若真由他說了算,朱載力那個貪財好色一無是處的下賤胚子早就是太子了。”
裕王一震,黯淡的眼神閃過一抹微光:“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王爺,臣妾是說,父皇之所以沒這麼做,是因為事關我大明朝國詐綿延,若憑一己好惡,草率立儲君,萬一,哼!父皇可就是千古罪人。列祖列宗的不肖子孫!”
“你是說父皇在我和載圳之間猶豫?”裕王的眼神又亮了一分,聲音顫抖問道。
李妃點頭微笑道:“皇權大統有德者居之,是天命所歸,何謂天命,就是人心相背!王爺您想想。您與那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混賬比起來。孰優孰劣?在天下臣民心中更傾向誰?是王爺!內閣六部九卿,就連倒掉的嚴嵩內心裡不也是傾向於您嗎,不然他當年又何必贊成早立太子呢!王爺宅心仁厚。寬人律己,在他們心中,您才是儲君的不二人選。王爺再想想,這些年若不是他們竭力周全,暗中與父皇較勁抗衡讓父皇顧慮重重,不敢輕下決斷,怕得就是數十年乾綱獨斷的朝局出現傾軋危局,不然王爺焉能年及三十依舊不清不楚留在京城,早早就被打發外藩他地了。”
裕王默默的點點頭,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信服陌生之色瞧著站在面前讓他一刻都離不開的尤物。
李妃心中狂喜,但臉上卻未露出絲毫驕狂輕浮之色,正色道:“還有王爺書房外等候求見的司禮監首席秉筆太監馮保,他主動委身投靠王爺,王爺應喜出望外,曲意呵護交結才是。怎麼能一副冷臉,更何況馮保在已知朱載圳回來了,還依舊死心塌地忠心王爺,這樣的忠心更加難能可貴了。王爺如今咱們可是有求於他,要知道古往今來。多少足以扭轉乾坤別開天地的大事都毀在這些內宦手裡,王爺也想重步他們的後塵嗎?”
裕王臉色又是一變,陷入深思,半晌,露出苦笑之色:“愛妃一番苦心,本王心內甚是感激,可是不許結交內宦,是祖宗的成法,我實在是不敢越雷池半步。還有愛妃剛才所言,雖是事實,可是愛妃還是太低估父皇駕駐天下臣民的帝王手段了,不錯,立誰當太子,百官是可上摺奏議,但最終還是要父皇點頭才可,畢竟這既是國事更是家事。我就是做得再出色,以及百官縱然激烈反對甚至苦苦哀求,不能讓君父滿意,依舊是枉然。這一點我與載圳相比,已輸了大半截。”
李妃冷然一笑:“那可未必!李芳,請馮公公進來。”
一直默然在偏閣外等候的李芳,沉默了一下,未聽聞到裕王的聲音,暗歎了口氣,沉聲道:“奴才遵旨。”慢慢轉身向書房門口走去。
裕王驚疑的瞧著一臉冷峻的李妃。已到嘴邊的阻止之話突然沒了勇氣說出,又慢慢嚥了回去,苦笑道:“愛妃急了點吧,怎麼也讓本王和愛妃你更衣再見才是。”
李妃微微一笑,嫵媚的望向裕王,輕笑道:“怎麼王爺還吃一個太監的乾醋?”
裕王心裡立時一陣心熱,忤然心動的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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