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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和郭樸都咧嘴笑了。
高拱臉色一紅,慢慢坐下,瞪眼道:“高拱對閣老不敬,等高拱說完心中憤懣,自會對閣老叩頭賠罪。高拱想請問閣老,今日景王府之事,閣老不會這麼快就全忘了吧?”
徐階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沉聲道:“這麼說王爺和質夫兄、肅卿是為今日景王府發生的事而來?”
裕王眼圈泛紅,悲憤的點點頭,聲音哽咽有些顫抖道:“閣老,照理說我這個王爺不便與聞政事,可、可是四弟今日實在是太過分了,他這是公然敗壞綱紀,包庇貪墨官員,褻瀆朝廷律法,如此倒行逆施,真可謂聖人云,是可忍孰不可忍閣老,您身為魁閣,不能坐視不管,不然我大明朝就要國將不國了。”
“王爺說的是,景王身為皇子,不顧念列祖列宗得守江山之不易,與宵小之徒上下齊心,沆瀣一氣,他這是在毀大明江山,徐閣老,我等身為閣臣,若對如此褻瀆朝廷綱紀的狂悖之舉,漠視不聞不語,則與奸佞禍國之徒又有什麼兩樣?”郭樸臉色漲紅,憤怒的說道。
“閣老,本王與四弟是手足同胞,說心裡話,本王聽聞此事,如巨雷轟頂,真是不敢相信四弟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今晚登府,本王是猶豫再三,內心之痛苦真如肝腸寸斷,可本王還是隨郭閣老和高師父來了,為什麼?因為與列祖列宗的江山社稷比起來,本王與四弟的手足之情是私情,本王不敢以私廢公。”裕王嘴唇顫抖著,兩行清淚滑落下來。
高拱痛苦的看著傷心落淚的裕王,悲憤的又站起身來:“徐閣老,你就眼睜睜看著宵小之輩毀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嗎?”
徐階沉默了片刻,低沉的說道:“肅卿,你要讓老夫如何做?”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嗎?高拱只求你們這些閣老六部九卿的堂官們,不要做縮頭烏龜,拿出讀書人的本分和良知,隨朝中那些良心未泯的大臣一道上本彈劾景王徇法,請皇上下旨徹查六和錢莊牽扯的貪墨官員一案。”徐階苦笑著搖搖頭。
“高師父,不可對閣老無禮。”裕王急忙用目示意。
高拱冷笑道:“難道高拱說錯了不成,閣老和閣臣以及六部九卿堂官今日和那些貪墨的官員都去了景王府,啊,還有司禮秉筆二十四衙門的太監總管們,你們眼睜睜瞧著景王燒燬了罪證,竟一言不發,事後又都全部躲回家裡,將兩隻耳朵全都堵起來,裝作聽不到滿朝激憤之聲。徐閣老,還有你們這些忠臣們,高拱今日才算真正明白我大明朝在你們這些閣臣堂官的輔政下,為何內憂外患,即將國將不國了。”
“放肆”裕王猛地站起身來,漲紅著臉,厲聲呵斥道。
徐階站起身,躬身道:“王爺息怒,肅卿耿直,性如烈火,雖然話說得難聽了些,但說的都是公論,臣對肅卿的憂國之心,只有敬佩,決不會計較他的一些氣話。”
“閣老大度,本王感佩,可是,”裕王嘆了口氣:“您是首輔大臣,國之柱石,值此社稷危難,本王希望您能出來主持公道。”
徐階躬身道:“王爺,肅卿剛才說,閣臣和六部九卿的堂官都躲在家中,這是實情,因為這是臣讓他們這樣做的。”
“閣老,這是為什麼?”其實裕王早已從郭樸嘴裡得知,但一直疑惑不解,既然徐階親口承認,索性直截了當問了出來。
徐階平靜的望向裕王:“臣知道,王爺、郭閣老、高大人都對臣交代內閣和六部九卿堂官們這麼做,頗有微詞,但是臣想請問王爺還有兩位大人,你們覺得我該如何上這道本?”
裕王一愣,郭樸和高拱異口同聲道:“自然是彈劾景王銷燬罪證,與貪墨官員沆瀣一氣,上下一心,公然褻瀆朝廷綱紀。”
徐階苦笑著搖搖頭。裕王驚疑的瞧著徐階,臉色微變:“莫非閣老你?”
徐階躬身道:“王爺放心,臣雖愚鈍昏聵,但還沒糊塗到是非不分,事關我大明千秋萬代,臣豈敢有絲毫其他心思。臣說過,在臣心裡,王爺就是我大明未來的希望。”
“閣老,這樣說,本王萬萬不敢當。”裕王苦笑道,提起的心又放下了。高拱和郭樸也暗暗鬆了一口氣,互相瞧了一眼。
徐階望向高拱和郭樸:“你們剛才讓老夫上的彈劾說辭想必與朝中的清流和言官們大同小異吧。”
高拱點頭道:“若是閣老施以助力,大事定成”
徐階苦笑搖頭:“肅卿錯了。”
“錯了?為什麼?”高拱驚疑的問道。裕王和郭樸也驚疑的看著徐階。
徐階低沉道:“你們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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