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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老都能開心的踏春賞略京城四郊的美景。”袁煒一愣,驚疑呆滯的看著陳燁。
張居正臉露驚喜,拱手施禮道:“居正素聞王爺醫道通玄,有神醫之美譽。王爺既如此說,袁閣老的病一定會無妨的。居正恭喜袁閣老了。”
袁煒愣了片刻,苦笑複雜的望向陳燁:“臣心中實在委實不解,殿下您這麼做是為什麼?殿下既已拒絕臣所提條件,為何又要醫治臣的病?”
陳燁微笑道:“本王拒絕袁閣老是因為閣老實在太小氣也太會精打細算做生意了吧。馬上就到十月了,距離明天春暖花開,不過寥寥數月而已。袁閣老竟想用這幾個月的時間,就換回本王對你犬子性命無虞的保證。本王剛才可是提醒過閣老了,本王才是一名實打實的商人。這種虧本買賣本王不會做的。”
袁煒晦澀的眼神瞬間一亮,興奮的抱拳躬身道:“臣慚愧,臣對輕視殿下高深玄妙的醫道向殿下賠罪。殿下,既然臣還能有幾年好活,那咱們剛才的交易,您是否答應了?”
陳燁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沉聲道:“本王給你的答覆,還是拒絕。”
“為什麼?”袁煒失聲喊道。張居正同樣目露不解疑惑的瞧著陳燁。
陳燁淡淡的瞧了張居正一眼,邁步走了過去,看著滿臉悲憤不解的袁煒,嘆了口氣,抬手拍了拍袁煒的肩頭:“閣老,一代大儒,您的文采追比子建、王勃。本王對閣老所作青詞之華美,真是深為折服。”站在陳燁身後數米外的張居正不動聲色的輕撇了一下嘴,眼中飛快閃過不屑之色。
陳燁眼中泛起淚光,極富感情的低沉說道:“您是父皇倚重的老臣,本王為人臣子,必會竭盡全力保全,盡最大可能不使閣老中道亡故,而致君父傷心。”
“殿下”袁煒受寵若驚,已是淚如雨下,顫抖著就要跪倒,陳燁急忙攔阻:“閣老不必如此。快快請起。”陳燁又嘆了口氣:“閣老今日所言之交易,從此不要再提。”
“殿下,臣羞愧無地,可是臣今日縱然不要老臉,也要再次腆臉懇求殿下,臣教導無方,愧對列祖列宗,家出此不孝逆子,終日與浪蕩不良之徒勾搭,屢行不端,臣雖蒙殿下妙手,逃過明春,可也終究沒有幾年好活,因此懇求殿下念在臣尚有微功的情分上,萬望保全犬子性命。只要殿下能答應臣,臣、臣願為殿下赴湯蹈火,臣泣血懇求您了。”袁煒哭求著,強行跪倒在地。
陳燁揹負手,雙目慢慢從跪地的袁煒身上挪開,瞧著殿外西邊,翼樓琉璃殿頂探出的如血般浸染天空的晚霞。
半晌,陳燁沉聲道:“只要令公子們不害人性命幹出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惡事,本王會保全他們的性命。”
袁煒驚喜交加,使勁叩頭:“臣感激涕零謝王爺宏恩臣一定會結草銜環報答,”
陳燁沉聲打斷袁煒感激的話:“本王是念在袁閣老盡忠侍奉君父多年的情分上,才答應閣老的。但這絕不是交易。你我之間沒有交易。”袁煒吃驚地抬起淚臉看著陳燁。
陳燁平靜的看著袁煒:“袁閣老,雖說人終究難免一死,可千古艱難也唯一死,因為在這個世上留戀的難捨的東西太多了。閣老,待服用本王給您開的方劑,身子有些氣色了,就上本病乞還鄉吧。回浙江慈溪老家,好好享幾年天倫之樂吧。”
“殿、殿下”袁煒百感交集,泣不成聲看著陳燁。
陳燁彎腰攙扶起袁煒,綻顏一笑,拍了拍袁煒的肩頭,沉聲道:“來人,取筆墨紙硯來。”
一名頭戴平巾身穿青色曳衫的聽事躬身進入殿內,快步走向東偏閣,片刻,聽事右臂夾著如雪的御貢宣紙,端著托盤,來到正廳。
陳燁沉聲道:“放在桌上。”也邁步走向正廳楠木方桌。
聽事放下托盤,拿起御貢盤龍松煙墨,小心快速的研著墨汁。片刻,聽事輕聲道:“王爺,墨研好了。”
陳燁拿起狼毫玉筆,在托盤內的御貢暗影箋紙上,落筆如飛,人參六錢、西洋犀角八錢、麥冬三錢。。。。。。
陳燁放下狼毫筆,拿起箋紙輕吹了吹,正要轉身,抬眼瞧到躬身站在一旁的聽事夾著的宣紙,沉吟了一下,將寫好的藥方又放回紫檀托盤內:“將紙展開,鋪在桌上。”
聽事急忙將夾著宣紙抽出,沿著宣紙邊緣在方桌上展開一張,又急忙從托盤內拿出金獅鎮紙壓平,瞧向陳燁。陳燁微抬下巴示意,聽事急忙又將一張宣紙鋪平在方桌上,將金獅鎮紙放在了中間。
張居正和袁煒都是一愣,互相瞧了一眼,邁步圍聚了過來。
陳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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