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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祥的身子幾乎要全癱軟在地上,顫抖著說道:“奴才辜恩,請主子嚴懲!”
“你的罪聯就算誅你年次也不為過!”
大統陰森冰冷的話語如利刃一般洞穿著滕祥的身體,滕祥臉無人色,雙目驚怖中閃動出淒涼之色:“奴才甘願受戮,以贖奴才辜恩負德之罪。”
大統冷笑了一聲:“你放心,聯不會殺你,知道為什麼嗎?”
“奴才愚鈍,請主子明示。”
“因為你有個好兒子,他數次苦求聯。願以他之功免你的罪。聯憐其忠孝,已準了他所求。”
滕祥身子一顫,強撐起癱軟的身子,慢慢挪向身後,神情複雜,老淚縱橫的看著這個出賣了自己可又救了自己的乾兒子,嘆了口氣,露出複雜苦澀的笑意,伏地。頭道:“滕祥多謝李公公救命之恩。”
李準急忙不住叩頭:“乾爹小您這樣,兒子可是萬萬承受不起的。乾爹,兒子自知不孝,可忠孝不能兩全,求乾爹能理解兒子的苦衷。”
滕祥苦澀的嘆了口氣:“奴才糊塗啊!”
“李準。”
“奴才在。”李準身子一顫,急忙叩頭道。
“你有大功於聯。你乾爹滕祥的差事聯就賞給你了。”大統微笑道。
李準大驚,連連叩頭:“奴才萬死不敢受陛下恩賜。”
大統眼神微眯,一絲寒光迸出,陰森道:“你要抗旨?”
精舍內的溫度瞬間驟降,跪伏在地的司禮監幾大秉筆太監和李準都感覺不到精舍內的悶熱,反而感覺到了絲絲寒意。
李準臉色蒼白”頭道:“回主子,奴才雖有些許微功,可奴才這點子微功,是以不孝換來的,奴才若再承襲了乾爹的差事,那奴才今後真不知該如何自處了。主子,奴才的乾爹只是一時糊塗,如今他已幡然醒悟,奴才懇求主子再降如天恩賜,給奴才的乾爹一次機會吧,主子,奴才求您了,奴才真的想忠孝兩全啊!”李準話到最後已是泣不成聲,話剛說完,已失聲痛哭起來。
大統大為震動,雙目閃爍看著伏地痛哭的李準,緩緩點頭道:“滕祥。”
“奴、奴才在。”
大統望向滿臉淚痕痛苦悔恨的滕祥,嘆了口氣:“你是有福氣的人,聯希望聯也能有這樣的福氣。李準,為了全忠全孝,你竟然放棄了司禮監秉筆太監的榮寵,聯沒看錯你,你果然是個好奴才,好,聯成全你,你的請求聯準了。”
李準驚喜的大聲說道:“主子宏恩,奴才粉身碎骨難以報答。”
“可是,你這樣的好奴才,聯若不賞你,聯也有些於心不安,這樣吧。你說,你想要什麼恩賞,聯都答應你。”
霎時間,除了滕祥,跪伏的司禮監秉筆們都眼露羨慕嫉妒緊張的神色膘向李準,尤其是與李準有過節的馮保,一顆心更是提溜到了嗓子眼。這諂媚狡詐的狗奴才不會是想要我的位置吧?!
李準抬手擦去臉上的淚。抬頭望向面帶微笑一臉和藹之色的大統:“奴才想去景王府當差,請主子恩准。”
大統一愣,失聲笑道:“李準你若是剛進宮的聽事,聯聽了你的話倒不覺奇怪,可你如今已是聖濟殿總管太監又兼著北直隸御藥庫總管,官州暴民後,聯又將一府行政大權交你暫攝,你放著這樣的肥差不幹,竟想去景王府當差,聯沒聽錯嗎?”
李準叩頭道:“回主,“才在官洲與景王殿下數度交往,奴才被王爺雅量高鎖所的人品所折服,奴才情願放棄這一切,到景王府當差服侍王爺殿下。”
大統眼神閃爍了一下,沉吟了片刻,喃喃道:“聯的奴才裡你是第二個如此誇獎聯兒子的,雅量高致?待人寬厚?”
大統臉上浮起玩味的笑意,沉聲道:“景王的事如今已水落石出,景王的大伴張祿的罪名不實小聯已赦免了他,景王是他從小帶大的。既然無罪,聯就讓他重回景王府了。陳洪,張祿走了多久?。
“回主子,奴才等進來服侍主子前,奴才剛打發他走,算來走了有一刻鐘了陳洪眼神飛快的膘了一眼精舍靠殿門左側擺放的沙漏,伏地說道。
“李準,只要你能趕在張祿到景王府前追上他,王府總管太監就是你的了
“奴才謹遵御有 ”李準大喜過望,伏地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退到殿門,轉身開門,飛快的離去了。
陳洪猶豫了一下,陪笑道:“主子,若是李準追上了張祿,那張祿該如何打發?”
大統嘴角浮動著玩味的笑意:“等張祿有命回來,你們這些秉筆再琢磨將